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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贰拾伍.为什么杀人?

梅鹤卿看了一眼跪着的刘八,视线又转向邢玚,“邢公子,你去抓刘八的时候,段月娘没有发现?”

邢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梅大人,本公子是去吊唁的,这才瞧着了这鬼鬼祟祟的毛贼,当然不能叫那妇人瞧见,万一是她私通,谋杀亲夫怎么办?”

梅鹤卿又看向刘八,“你既然对那段月娘图谋不轨,怎么会想着出卖她?”

刘八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段月娘性格刚烈,他多年来就只是偷偷的看,哪儿敢正大光明啊。

这次要不是被邢玚发现,又因为他确实看到了段月娘竟然亲自把白墨的尸体拖拽过去,挂到房梁上,他是死都不敢相信段月娘是这么一个人啊。

“小的良心惴惴不安呐大人,自从那日看到了这一幕,小人始终睡不好吃不好,又因被邢公子发现,这才选择向大人吐露实情啊。”

董淑慎问他,“可是那段月娘就只是一个女子,还怀着身孕,他为什么要谋杀亲夫,而且她怎么能抬动白墨的?”

刘八继续道,“娘子有所不知,那段月娘是出了名的力气大,那是天生的,再说白墨身材不算高大,人又瘦弱,抬起他来不算难事。”

梅鹤卿听着他的话,问董淑慎,“慎儿,那天测的白墨高多少?”

“不到五尺。”

董淑慎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她一个孕妇杀夫?太奇怪了。

图什么?

邢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段月娘有一个弟兄,非亲非故的在白家住了好些时候,这时候跑的无影无踪,难不成他才是?”

梅鹤卿扭头问他,“什么人?”

“本公子也不太清楚,只是最近没有见,不知道是不是畏罪潜逃,说不定段月娘肚子里那个种都不是白墨的。”

董淑慎立即打断他,“邢公子,您的怀疑要有证据,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得给一个女子扣帽子。”

邢玚将视线移到董淑慎身上,“梅大人办案还要带娘子啊。”

梅鹤卿笑了一下,“邢公子都能侃侃而谈,我家娘子聪慧,她只是合理分析而已,这都听不了?”

邢玚舌尖抵了抵前齿,摇扇子的动作也停下,“梅大人好嚣张的气焰。”

梅鹤卿无畏道,“本官和娘子只是在分析案子而已,哪里就担得起邢公子这一声嚣张。”

“你不过就是个被贬谪过来的罪臣,神气什么?”

周遭人的脸色都变了,董淑慎站在梅鹤卿身前,看着邢玚严辞道,“我家官人要是罪臣,那你是什么?你连官身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大人面前耍横,以白衣犯官身,邢公子一点儿法都不知吗?”

邢玚当即像迎头被泼上一盆冷水,在赣州,他爹是府台,谁敢这么说他!

他是几番科举不中第,但是这几年也监管这修河堤的大任,她居然这么说他。

梅鹤卿看着身前的董淑慎,是一瞬炸毛的猫咪,是为他抱不平的。

他勾了勾唇把董淑慎拉过来,对着邢玚拱手道,“邢公子,若是本官娘子的话冒犯到了公子,恳请公子责怪本官便是,都是本官宠的惯的,本官代娘子替公子赔个不是。”

两个人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邢玚硬生生的被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呢!

邢玚咬着牙,“梅大人,在下是来提供线索的!”

梅鹤卿一声多谢,叫申录去把段月娘带过来。

又看向跪着的刘八,“你几番觊觎良家妇女,行偷窥苟且之事,本应杖责二十,但因你为本案提供了线索,先在堂外候着,等本官传段月娘来。”

“是,多谢大人。”

邢玚气的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院子里暂时没人了,梅鹤卿把董淑慎的手松开,董淑慎有些不满意,“怎么啦?刚刚你还说我是你娘子呢!”

梅鹤卿抬手掩饰了一下,“权宜而已。”

董淑慎拉着他,“什么权宜!还说什么杖责刘八,说他觊觎良家妇女,梅大人,你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杖责?”

他之前对她做的不比刘八过分多了,人家只是看了看,他是直接动手动脚。

梅鹤卿侧头看向她,“慎儿,刑不上大夫。”

董淑慎不吃他这一句,“你这是傲慢的说法。”

梅鹤卿有些厚脸皮道,“那可是本官功夫好,没有人发现。”

“那我现在就去告你。”

他声音染着笑意,“你去哪儿告我?你有证据吗?不要诬告本官,平白污人家清白。”

董淑慎有些想打人,“梅鹤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梅鹤卿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慎儿,法束小民,不束真正的大奸大恶。”

董淑慎突然心里堵堵的。

束小民,不束大奸大恶。

梅鹤卿觉察自己说的有些沉重了,主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慎儿,要么本官给你令,你去找人杖责本官,解解气。”

董淑慎觉得他很无赖,“监守自盗,你先前就是欺负我。”

“本官错了,是我不要脸。”

董淑慎轻哼一声,“我说的不是这个!”

梅鹤卿问她,“那慎儿说的什么?”

申录带着人回来了,刚进来就听见董淑慎的话。

“你欺负我,勾引我,还不负责。”

申录,“……??”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这算梅大人的秘辛吗?听到后是不是该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申录的脚步声并不小,梅鹤卿和董淑慎同时抬头向月门看去,董淑慎赶紧噤声。

申录,完了完了,现在逃命还来得及吗?娘教育的果然是对的,美人儿是不能多看的,折寿。

梅鹤卿看着申录愣神的样子唤他,“愣着做什么?人带来没有?”

申录赶紧道,“带……带来了。”

他看了一眼董淑慎,董淑慎跟着他,两人都出去了,申录还没反应过来。

难道这就是大人物?

杀他喜怒不形于色。

*

段月娘被带来,梅鹤卿叫人把刘八也带来。

“段月娘,你可认得这个人?”

段月娘看到刘八的时候带了几分厌恶,“回大人的话,是民女的邻居。”

董淑慎拉了拉梅鹤卿的衣袖,“她是个孕妇,叫她坐下吧。”

梅鹤卿抬了抬手,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

段月娘看向董淑慎,眼里带了几分惊诧,她没有想到董淑慎还会想着她。

梅鹤卿接着问,“刘八说他亲眼瞧见了是你移尸的,你怎么解释?”

段月娘面带慌张的看了一眼刘八,“你瞧见什么了?”

刘八头挨着地下,闷声道,“月娘,你为什么杀白墨啊。”

走访的人进来,向梅鹤卿禀报,段月娘此人确实力气不同于寻常女子,他的父亲是屠户,因而从小段月娘力气就大。

梅鹤卿拍了拍醒木,“段月娘,有人证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为什么要杀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