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魂出现在风家之外,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了人族三界。
经过洛府门前一战,李星魂的威名,虽说彻底名扬天下,但众人都能想到。
那些失了面子的古氏,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尤其还被人如此挑衅。
“古氏本来打着如意算盘,趁翌王身中暮鼓,拔出掉这根进取派的钉子,但没想到,翌王却恐怖如斯,仅从高战力上而言,便是古族中,都没几人都与之匹敌。”
“古氏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有人津津乐道。
“未必,人族古氏的底蕴,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他们传承自上古,积累了极为可怕的力量,便是大帝之上,估计都不在少数。”
另一位老者摇头。
如风战、月鳞生等,都是青壮一派的扛鼎者,是下一任家主,却并非各族的最强战力。
古族传承已经无数年了,因为是保守派的缘故,才一直没有展露獠牙,若真被触怒,显化底蕴,足以震惊三界。
“不错,翌王击败风战等,并不说明什么。”
“风战这些候选家主,不能代表古族真正的最强者,你们要知道,连不朽道统中,都有活了数百万年,乃至更久的老祖们,更何况是古氏了。”
“翌王还是有些莽撞了。”
许多人感慨。
实际上,很快,他们将亲眼见证一出好戏。
……
此时。
整座风城依旧被封锁,风尚撂下一句话后就回了族内,不再理会李星魂,而城外人声鼎沸,不知道有多少人族修士,从三界各地赶来。
有人是想结交古氏,抨击李星魂。
也有年轻人,崇拜李星魂,乐见古族吃瘪。
但无论是谁,都神色凝重,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莅临。
很快,李星魂放言。
要将风安斩首示众。
他大手一挥,大道之力滚滚涌出,在半空交织缔结,演化出一座斩神台。
斩神台上,有一斩神刀,是仿照古天庭的斩魔刀祭炼出来的,虽是虚幻的诸天之力所化,却无比凝实,栩栩如生。
什么?
翌王传令,要当着风家的面,将风尚压在斩神台上,砍下脑袋,以儆效尤?
这消息传出,何等震撼人心。
风尚本来还神色轻松,以为劫后余生,听到这话,当即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李兄,这件事是否还要商榷一下?”
洛天河匆忙走过来,凝重问道。
李星魂笑道:“无需商榷了,早在出发时,我便下定决心。”
“是否需要通知人皇?”
洛天河咂舌。
风安的身份很是特殊,不仅是个人的身家性命,还代表了风家的颜面,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星魂笑着道:“人皇此刻,估计已经知晓,但他没派人来此,便昭示了自身的态度。”
“人皇已经知晓了?”
洛天河微微一怔,顿时醒悟过来,人皇乃人族皇者,监察三界,此刻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他还是有些担忧,连忙道:“李兄,三思啊……”
李星魂摆了摆手,笑道:“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洛兄放心,而且,我既已想好动手,就有摆平一切的能力。”
洛天河深知李星魂的为人处世,当即放下心来,道:“好,那李兄便开始吧。”
李星魂点头,负手朝着风安走去,风安大急,想要逃跑,却被一股伟力镇压,直到李星魂走来,提着他的脖子,走上斩神台,他才发觉自己要死了。
“翌王饶命!”
“翌王!你早就答应放过我,如今却出尔反尔!”
“翌王,你……”
风安开口求饶,没说上几句,却再也发不出声音,连神魂法力也被镇压住,顿时大惊失色。
李星魂上了斩神台,四下打量,微微一笑,朝着风安道:“风安,我当年在混沌界,曾见到一座古天庭的行刑台,与这斩神台颇为相似。”
“你看这个凹槽,便是斩首之地,稍后你趴在这,肉身和神魂都会被封印住,无法动弹。”
风安吓得面如土色,全身抖如筛糠,他朝斩神台扫过,就见这座虚幻的囚台上,布满了复杂玄妙的大道图腾,还有各种封印禁制,若是被押上前,还能有好?
李星魂朝着风战、月鳞生、姬蓉等招了招手,“你们也别愣着,都见识一下,风安之后,就轮到诸位了。”
风战等,齐齐发抖,看着那满面笑容的男子,有一股发自灵魂的颤栗。
李星魂继续介绍:“这把大铡刀也不凡,乃是依据斩魔刀所构筑的,上面具有血槽,当第一刀砍下时,血槽会割开你的皮肤,尽情吞噬你的神血。”
“众所周知,达到八境后,堪比不死之身,哪怕砍头八百次,脑袋都能长出来,而有了这斩神刀便不同了,一刀就能耗掉你三分之一的神血!”
姜夫人走了过来,赞道:“不愧是仿造古天庭的囚台建造,可谓是匠心独具,神妙到了极点。”
苏惜月也款款走来,故作讶然道:“夫君,这么说,哪怕是八境,挨三刀也要魂飞天外?”
“不错,只有三刀。”
李星魂笑着道:“三刀之后,不死之身便会被破,肉身崩坏,只余神魂。”
苏惜月蹙了蹙黛眉,“神魂离体,也能重新夺舍。”
“我早就想到了,你看这边。”
李星魂哈哈大笑,提着风安,来到斩神台一侧,那里有一个莫大的池子,池中空空,仅在池壁和底部烙印着图腾。
“这是堙魂池,等风安战体崩坏后,神魂一遁出,就会被吸附过来,而后禁制图腾爆发,如同一尊大磨,将神魂碾成最精纯的魂力。”
顿了顿,他嘿嘿笑着,面容看上去倍加邪恶,“听说一些奇花异草,以魂力浇灌,才能开枝散叶,虽说风安兄魂力不强,但有总比没有强。”
苏惜月抿嘴一笑,道:“夫君果然想得周到,有这斩神台在,风安想不灰飞烟灭都难。”
听到这对夫妻的对话,风安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张开大口,剧烈喘息,就宛若上岸濒死的鱼儿,他朝风安惊恐望去。
可风战也抖如筛糠,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