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输了!”
随着月华岛恢复平静,诸多高人散去,这一战的消息,也如同霹雳闪电般,传遍偌大海港。
整个术法界都沸腾了。
“怎么可能?那位李先生真的赢了?对方可是海港第一术法宗师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当时亲眼所见,霍溥涛对那李先生俯首低头。”
“天呐,连霍家老祖都不是对手,还有谁能胜过他?难道术法真的不如修行肉身?”
未曾观战的人,听说这个消息后,都感觉不可思议。
从某些层面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战斗,还是术法和武者之争。
海港乃是术法的起源地,这里的诸多高人,看内地的武者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因为武者门槛低,是人都能修炼,术法却看天赋,有天资者千里挑一。
可没成想,这一战结局竟是这样。
当听说霍家老祖连中阶法器和阵法都用出来,仍没有改变战局,众人都哑火了。
身为术法师,谁能不知道阵法?
乃是借助地势风水或金石器物布下大阵,借用的是天地之力,远非寻常宗师能抗衡,可即便这样,还是一败涂地,这位李先生实力该有多恐怖?
“我跟你们说,这还不算吓人的,听说那人不但肉身强横,精神力也极为浩瀚,比起霍家老祖都要远胜几分。”
“什么?确定不是开玩笑?”
“千真万确,两人战到最后就是在比拼精神力,结果霍家老祖不敌,这才落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天呐,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一定要记住这李先生长什么样,今后碰到绕着走。”
大家都彻底折服,不敢再有任何冒犯的想法,那些之前围攻李星魂的十数位宗师,更是后怕不已,冷汗涔涔,回家之后就去拜访任文耀了。
若不是任文耀,他们当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乎,术法界出现了很怪异的一幕,原本炙手可热的霍家,变得门可罗雀,反倒是拜访任家的络绎不绝,隐隐有取而代之的征兆。
当然,比起术法界来说,世俗界同样涌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各行各业的老板、富豪,亦或是普通人,不关心什么霍家,什么第一术法宗师,离得太遥远了,他们震惊的是陈家的变故。
“什么?陈家将要易主?”
“三天之后,他们就要被扫地出门?”
“新任主人是内地一家企业的幕后金主?”
“这到底是真是假?”
一时之间,舆论沸腾,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声,甚至连媒体记者也都争相报道。
陈家可是百年豪门,旗下的产业涉及十几个领域,甚至关乎到普通人的衣食住行,在大家看来,这等豪族再辉煌几十年都不是问题,可忽然遭遇剧变,简直如神话般。
众人吃瓜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好奇,那位接手陈家事务的金主多大了,什么样貌,在哪落脚?
谁都清楚他接手陈家后,将会一跃成为海港最豪的几位之一,甚至比起赌王何家都不遑多让,甚至一人,就已经抵挡上一个豪门了。
若能拉拢关系,好处不可限量。
普通人只是吃瓜而已,图个热闹,但对于海港的诸多商界大鳄来说,这次陈家的动荡,却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虽说那些固定资产,都被那位大佬内定,他们不敢妄动,但其他一些隐形资源,比如渠道、合作商、产业链、技术等,却也是一块块肥美的蛋糕啊。
他们若是吞下去,十几年都不用发愁。
不过,有这等眼界的老板,基本都是上流圈子混的,或多或少听说了那一战,不敢染指,唯恐惹怒李星魂,小命不保。
但还是有不少桀骜不驯的,考虑一夜后,瞅准时机,果断下手,其中就包括何家。
何家在海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赌出名。
那位老爷子更是传奇人物,被誉为赌王。
“赌王”分两种,一是有着精湛的赌术,在赌桌上叱咤风云,还有一种不参与赌博,却能掌控所有赌徒的喜怒哀乐。
因为他们是赌场的主人。
而何家,便是如此,盛名不仅局限在大夏,放眼整个东亚,都有很高知名度。
此时,海港一家赛马场,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男人,骑着一匹马,晃悠悠前行,嘴上笑道:“最近这段时间,海港还真不平静啊。”
若是有识货的人见到,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匹鬃毛油亮,四肢修长的黑马,竟是一匹纯种汗血宝马,最便宜都要几百万,贵的更是上千万不等。
而连同这匹马,和这占地巨大的马场,都是这年轻人的,可想他财力简直惊人。
“何君,你说的是陈家的事吧?”
在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同样一身劲装,飒爽英姿,修长的玉腿散发出难言诱惑。
但她的大夏语很是流利,明显在海港生活多年,但从称呼也能看出,她并不是大夏人。
“不错,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男子悠闲一笑,目光汇聚到女人身上。
作为海港四大家族之一,何家和扶桑那边有很深的贸易往来,其中就接触到了最大社团,神风社。
神风社是当地的庞然大物,几乎算是土皇帝了,拥有庞大的势力和资源,哪怕和何家都能分庭抗礼。
而何翘楚作为何家未来少主,有着极高的地位,安全问题不容疏忽,这女孩便是神风社派来贴身保护他的。
虽平时有主次之分,但地位却不相上下。
“没什么可犹豫的,该下手就下手。”
月野纱织神情漠然地道:“商机稍纵即逝,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
听到这话,何翘楚不禁哑然失笑,“那可是李先生的产业,你就不怕吗?”
“你怕了?”
月野纱织抬起冷眸,语态冷清。
“连霍家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区区一个普通人,当然怕了。”
何翘楚哈哈一笑,“恐怕放眼整个海港,都没人敢冒犯那位李先生。”
话虽如此,他神态却不见任何忌惮,甚至还有些癫狂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