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包着饺子。
可是那饺子馅放的都老随意了。
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这了。
可不是嘛。
竖着耳朵就听外面的动静。
现在她也知道。
那个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就是小当的奶奶。
这骂的是自己的男人。
王琳心里不舒服。
就是想了解了解。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恩怨。
要是真的是自家男人做错了事。
自己找个时间登门道歉去。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
有什么误会说不开。
可是听着听着。
王琳就烦了。
她听明白了。
这老太太是嫉妒自己男人的日子过得好。
她眼馋了。
不帮你家就要骂。
还骂得那么难听。
王琳自以为自己也是见过骂人厉害的了。
可是这回还真是长见识了。
这贾张氏三句不离没了、死了的。
这脸皮要是没有城墙厚。
还真说不出来这种话。
自家男人不和这老太太一般见识。
自己可不能让她这样污蔑人。
把包好的饺子放到一边。
起锅烧水。
回头冲着赵爱民说了一句。
“看着点锅里的水。”
扭头就出门了。
赵爱民不知道怎么了。
也想跟着出去看看。
这还没出门呢。
就听见“哎呦”一嗓子。
“这院里有人养狗了。”
“怎么也没人给我说一声。”
“听着狗叫声。”
“想来年纪不小了。”
“不过这声音倒是挺洪亮的。”
“看样子平日里没少吃。”
“何师傅。”
“您歇着呢是吧。”
“我是爱民的媳妇儿。”
“您叫我琳儿就行。”
“我问问您啊。”
“咱们这院里的狗关哪啊?”
“回头我给端点剩菜剩饭啥的。”
“这狗老了。”
“你不让她吃饱了。”
“她老是咬人啊。”
听着自家媳妇这利落的嘴皮子。
赵爱民就想拍手叫好。
这媳妇。
娶得真值。
“爱民媳妇。”
“你怎么说话呢。”
“那是院里的张大妈。”
“赶紧给人家道歉。”
得。
就是这熟悉的恶心感。
这味一般人都没有。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野丫头。”
“你看我这老婆婆不打烂你的嘴。”
“一个不知死活……”
“一个没皮没脸的老东西。”
“有本事再给我骂一个。”
赵爱民赶紧出来把王琳护到自己身后。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贾张氏。
“反了反了。”
“这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
“还有没有人管管啊。”
贾老婆子往台阶上一坐。
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一看这场景。
一大爷可坐不住了。
“赵爱民,你过分了吧?”
“我过分?”
赵爱民把王琳护在身后。
自己也把目光从贾老婆子身上移过来。
盯着易中海看。
“这老东西在屋里骂了我多长时间了?”
“我家琳儿连饺子都包好了。”
“她还没骂完。”
“这是我过分?”
“张嘴闭嘴就是……”
“这话我都说不出口。”
“我爹妈活着的时候欠你们了?”
“我过分。”
“成天就知道在我后面骂我,搬弄是非。”
“真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呢。”
“我那是因为工作忙。”
“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赵爱民一通输出。
易中海的脸直接黑了。
这贾老婆子是没少在院里骂他。
这院里的人谁家不知道呀。
还有赵爱民说的搬弄是非。
这事儿一大妈也和自己说过。
只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一个小辈。
人家长辈说你两句还能怎么样呀。
这就是妥妥的满嘴仁义道德。
“就算是这样。”
“那你家媳妇儿也不应该这么骂人家。”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
“你俩也得客气气地叫人家一声张大妈。”
易中海一看自个儿讲理讲不过人家的。
直接给你道德绑架。
这招数他可是回回都拿出来用。
听见一大爷为自己说话。
贾张氏嚎得更大声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不想活了……”
“他们这两个小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一个老婆子。”
“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了呀。”
“老贾,老贾。”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还挺默契。
赵爱民都觉得这俩人才应该在一块儿。
简直就是绝配啊。
傻柱站在一大爷后面。
好几次都想说话。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这会儿正为难呢。
这两个小人打的脑袋瓜子都疼。
“别,你可别说这是我大妈。”
“我要是有这么个大妈。”
“我非得气死不可。”
赵爱民把媳妇搂进怀里。
看着众人。
开口说道。
“从前发生的事情。”
“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
“但是我赵爱民今天把这话放这。”
“你们谁要是欺负了我媳妇儿。”
“让她受了委屈,不开心了。”
“咱们这日子以后也别过了。”
“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硬。”
“还是我的本事大。”
“在轧钢厂别的不敢说。”
“可这讨人情收个徒弟。”
“那还是有可能的。”
这句话。
就连秦淮茹都没有放过。
秦淮茹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他。
他怎么敢这么说话。
就不怕自己落个欺负寡妇的名声。
“你敢。”
易中海气的胡子都跟着颤抖。
指着赵爱民的鼻子就说。
“赵爱民,你这是想翻天不成。”
“不敢,不敢。”
“我就是不想让我媳妇儿受了委屈。”
赵爱民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扣着王琳就往屋里走。
“媳妇儿,咱回屋吃饭去。”
跟一群四六不懂的玩意有什么好说的。
有那时间多吃两碗饭。
跟媳妇聊聊天不开心吗?
被他搂在怀里的王琳一脸的幸福。
可心里也担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