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六级屠宰工,林白向厂里申请,把房间旁边的一间空房也批给自己。
“你一个人要三间房?”
对于林白的要求,领导很犹豫。
一个人住两间房绰绰有余,没媳妇没孩子的,要那么多房干嘛。
好在领导器重林白,和他铁哥们似的,答应帮林白申请,能不能申请下来就说不准了。
好在批复很快就下来了。
旁边那间房和林白住的这两间房本来就是一体的,空着也是空着。
既然林白想住,就批给了他。
拿到批文的第二天,林白便找来工人打通房间,对房间进行改造。
林白把房间改造成厕所、洗衣池,就不用公共的厕所、洗衣池了。
去公共洗衣池洗衣服难免会碰到邻居。
林白一直以来都是用肥皂洗衣服,而不少邻居用的皂荚。
皂荚哪有肥皂好用,衣服都洗不干净,而用肥皂洗过的衣服有股淡淡的香味。
“林白,我的肥皂用完了,借你的用用呗。”
“林白,你看我用皂荚都洗不干净衣服,掰我一小块肥皂呗。”
“林白,又买了新款肥皂啊,借我试试好不好用。”
每当林白去洗衣服,禽兽们找着不同法子蹭肥皂用。
害,用就用吧,林白难得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架不住禽兽得寸进尺,逮着自己使劲薅羊毛。
一块刚买的肥皂用不了一个星期就没了。
禽兽们不光看上了肥皂,连洗衣盆都不放过,趁林白离开晾衣服的片刻,把盆给偷了。
那个年代又没监控,很难找到谁干的。
被薅怕了的林白,只好在人少的晚上去洗衣服。
而四合院的公用厕所更是令林白头疼。
禽兽嘛动物,普遍不爱卫生,尿乱滋,屎乱拉,只顾排泄不顾清理。
厕所堆起的屎都冒尖了,蹲下去扎屁股,这让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林白难以忍受。
每次进厕所都打呕,捏着鼻子上完厕所快速离开。
要是自己建了厕所、洗衣池,就不用跟禽兽共用了。
“咚咚咚!”
工人师傅抡起大锤砸墙,巨大的声音自然是被禽兽们听见了。
爱管事的道德真君一大爷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了林白的眼前。
“住手,都住手!”
“林白,那是公家的房子,你乱砸什么。”
一大爷这么一喊,工人师傅停手了,看着林白确认还继不继续。
“砸啊,继续砸啊,我喊你们停才停。”
工人师傅是林白请来的,自然是听他的,咚咚咚的又砸了起来。
“林白,你翻了天了,公家的房子你也敢乱砸。”
“一大爷,忘了告诉你一声,现在这房是我的了。”
林白拿出房屋批文,甩在一大爷的脸上。
“喏,自己看吧。”
一大爷半信半疑的把批文接过去看了,脸上现出狐疑的表情。
“不会吧,又给你批了一间房。”
“你一个单身汉住两间房已经很奢侈了,怎么又批了你一间房?”
这个年代,一间房要挤好几口人,几代人住同一屋檐下是普遍现象。
一间房既当厨房又当客厅,晚上用窗帘一隔,又成了卧室。
像林白这样的单身汉,有一间房住已经不错了。
因为他工作表现出色,获得了去养猪场考察的领导的肯定,才特批了两间房。
两间房不够,又批了一间房给他。
一个人住三间房,这势必遭到以三大爷为首的,一家老小挤在同一间房人的反对。
“这不公平!”
“我堂堂一老师,一家老小只住一间房,你一杀猪的,有什么资格住三间房?”
“有什么资格?实力就是资格!”
“你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一小学初级老师,我十八就成了六级屠宰工,你一个月赚十几块,我一个月赚六十块。”
“是不是比你有资格住?”
“而且,好歹现在我也算一个干部了,领导住三间房很稀奇吗?”
“不管从哪方面说,全方位吊打你三大爷,我没资格住三间房,你有资格?”
林白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打得三大爷急红了眼。
“我呸!”
“杀猪的还当干部,领导谁,领导猪仔吗,谁又是你的领导,猪八戒吗?”
既然不相信,那我就彻底的让你信服,林白掏出证件甩到三大爷的脸上。
“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干部!”
三大爷捡起证件翻开,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
“林白,六级屠宰工,红星养猪场一号屠宰场组长……”
念到这里,三大爷没再念下去了,缓缓的合上了证件。
“怎么样了三大爷,继续念啊。”
“杀猪的怎么了?杀猪的照样当干部,别看我只是个组长,和轧钢厂的科长却是平级的。”
三大爷再无话可说,红着脖子被驳得哑口无言。
他脑瓜子发懵,第一回听说杀猪的能当干部,级别还不低。
三大爷望向二大爷,“二大爷,你瞅瞅,有这回事吗。”
官迷二大爷,虽不在官位,可痴迷做官,对官场上的一套了如指掌。
他拿过证件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大爷,这是真的!”
“林白的职位确实和轧钢厂的科长平级。”
活了大半辈子的三大爷这次小刀拉屁股,算开了眼了。
原来杀猪的,和考上清华的张华一样,拥有光明的前途。
“哎呦”,三大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家里的水开了,我得回去看看了。”
接着便挤了出去,溜了溜了。
而一向用鼻孔看人的二大爷,在得知林白成为干部后,立马换了副面孔,对林白满脸堆着笑。
“来,林白,证件还你。”
“这么重要的东西,可要收好。”
摆平了三大爷,林白转向其他人。
“谁还对我住三间房有意见。”
“谁赞成,谁反对?”
只有虫的叫声,没人再说话。
“干部当然可以住三间房,谁叫他是干部”
二大爷谄媚的笑着,一个劲儿的舔林白。
既然林白是走的正规程序拿到的房,一开始还嚷嚷的一大爷也管了,也溜了溜了。
众人散去,林白继续督促工人干活。
半天时间,墙壁打通了。
建好厕所和洗衣池起码得半个月,还得去买很多的材料。
林白留工人在家干活,骑上车上市场买水泥、水龙头、水管……
车架上、后座上挂满了东西林白才罢休,回到了四合院。
骑车经过贾张氏家门,贾张氏也不知从哪里像只老鼠窜了出来。
“妈的,鬼探头!”
林白握紧车把手急打方向,想躲过贾张氏,可还是晚了一步,蹭到了贾张氏。
“哎呦喂,撞到我了!”
贾张氏一下跌倒在地。
林白赶忙刹住了车,“贾张氏,撞到哪了?”
“怎么骑车的,骨头都被你撞断了。”
“嗯?!”
把她骨头撞断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车速本来就不快,况且是在院里。
“来来来,让我看看。”
林白停好车蹲在她身边,去撩贾张氏的裤头。
“啪!”
贾张氏一巴掌打在林白的手臂上。
“对老太婆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你不让看我怎么知道把你撞成啥样了。”
“我都起不来了,骨头一定是断了。”
“那你自己把裤腿撩起来让我看一下,我确认一下伤口。”
“我全身疼,动不了啊。”
“哎呦,疼啊疼啊。”
贾张氏揉了揉自己的腿,便平躺在地上,摆成个大字。
“……”
真是倒霉,撞谁不好撞到了贾张氏。
不管她就这么走掉吧也不好,毕竟自己确实撞了她。
“贾东旭,贾东旭!你妈被撞了,快回来一声。”
贾张氏此刻正在帮秦淮茹洗袜子,听到林白的喊声后把袜子洗干净了才回来。
“哎呀!”
“妈,你怎么躺着了,林白,你咋把我妈撞成重伤了。”
“……”
明明是她自己躺地上的,咋就变成我撞成这样的了。
贾东旭这小王八,和他妈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喜欢乱嚎。
贾张氏的肚子一起一伏的平稳呼吸着,怎么看都不像重伤的样子。
“你给你妈检查一下, 看伤到哪了。”
贾东旭蹲下来,去按他妈的身体。
“别,别按,全身疼,一按就碎。”
“……”
妥了,林白明白了,贾张氏在装样子,碰瓷。
你就装吧,家里的工人等着材料用,我可没功夫陪你。
林白绕开贾张氏,就要推车离开。
“你干嘛,你把我妈撞了还想走。”
贾东旭拦在车前,张开双臂挡住林白的去路。
“你把我妈撞成重伤了,不赔钱不许走。”
行啊,母子同心,这就讹上了。
“滚开!”
林白暴露,推了贾东旭一把。
这一推又坏事了,贾东旭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