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窗外黎明寂静。

墨黑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四周朦胧的像被罩上了一层薄纱。

大地万物都在静候着那抹破晓, 期盼着拨开面纱后所见的一缕光明。

但愿, 他跟刘思思之间也能尽快迎来, 他们的暖阳和明朗。

阿肖眨了眨眼睛, 问。 “林总, 我已经通知了太太的母亲, 天亮了就派车去接她过来。还要通知林董吗?”

“不用告诉我爸妈。”林学东敛眉, 想了想又说。 “下午, 叫小舅过来一趟。”

“好, 我知道了。”阿肖点头, 跟林学东又说了些事后便退出了房间。

阿肖走后, 林学东坐在病床上盯着他的妻子发呆。

他很累, 可就是不舍得闭上眼睛。眼睛里的柔情, 渐渐被酸涩代替。

刘思思脸色依然苍白憔悴, 因为针药里带着镇定剂。所以, 她睡得很安静, 像个没事儿的人。

尽管拼了命地护她周全, 可惜还是防不胜防。让这小女人再次受到了无辜的凌辱和伤害。想到她一切的苦难都是源于自己, 林学东的心就不住的抽扯着痛。

“思思......, 对不起......。”他轻声喃喃, 由衷地向沉睡中的女人挚诚道歉。如果可以, 他多想走过去抱着她,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保护她。

视线移向吊挂着的左手和右腿, 他整个人就一下子软塌了下去了。 身上的疼痛让他力不从心,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阳光从高级的白色窗纱透进, 让一室旖旎无所盾形。

“唔......。”小白轻吟了一声, 习惯性地抽出小手挡在眼前, 昏沉的意识渐渐清明。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脑袋有些炸痛, 继而就是浑身的酸痛。象是经历了什么搬砖苦力般, 身体疲乏且沉重。

适应了光线后, 她眨了两下眼睛。放开手, 环视一周这豪华套房里的布置。

倏地, 她脸色骤变, 瞬间懵逼......。

因为, 因为, 因为。

这是什么情况?! 她本能地揪住了胸前的被单, 瞪大双眼惊叫。“啊---! 你, 你, 你......。”

因为她看到了床上的男人, 也察觉到自己一身赤裸。脑子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连带整颗心都扑通扑通的急速乱跳。

谁能告诉她, 这个英俊熟悉, 又邪魅不羁的男人。为什么会同样地赤着肩膀, 然后躺在自己身边了的?

她跟他, 昨晚, 他们......睡了?!

这个认知让小白脸色一片煞白, 她发誓, 她虽然是一名妥妥的新时代女性。可在这二十六年人生当中, 她都克尽己任, 洁身自爱。从未经历过如此荒唐, 狗血的剧情。

自己明明是拉肚子的好不好, 怎么拉着拉着, 就拉到了床上了的呢?

还是说酒后乱性了诶! 拜托! 噢卖葛! 我的天呐!

男人目光幽深, 冷冷地盯着她。扯落了一半的被单, 坦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要是搁平时, 小白一定会情不自禁的犯下花痴, 多瞄几眼倒不亏。

可现在......, 她真的既懊恼, 又害怕。尴尬的几乎大气都不敢喘呢。

男人没哼声, 小白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半圈, 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 她先发制人讪笑着道。 “呵呵, 巧啊? 我......我要上趟卫生间, 你, 你自便。”

说罢, 她毫不客气地卷走床单。哆嗦着小身板去捡起自己的衣裙, 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浴室。

身后赤裸的男人并没有阻拦, 而是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个枕头, 遮盖着私密部位。

凌乱的房间中, 床上那抹瑰红尤其显眼。他的黑眸不由地闪了闪, 再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浅浅地勾唇。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的热情, 诱人的身体, 激情的叫喊。真没想到, 这女人还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嘭---!”

几分钟后, 浴室门被打开。

小白努力压着心底的慌乱, 她疾走出来, 抬头那瞬间, 还是愣住了。 屏息地瞪着几乎一丝不挂的男人, 小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 “我, 我, 我, 有事......先走了。你, 你, 你......额, 再见!”

“喂!”邢义终于开口, 叫住了她。

小白回眸, 眼睛闪烁着惊慌失措。 “怎么了?”

“就这样走了?”邢义坐直了身, 挑了挑眉问。

“不然呢?”小白脸色白了白, 有些不明所以。

她想着大家都是成年人, 这种事情不是都心知肚明的吗? 就当是一夜情好了。

邢义笑了笑, 那抹笑容让小白有点心虚。他问。 “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或者......想要的?”

他什么意思? 问她要什么? 钱么? 嗤, 谁稀罕?!

小白心里冷笑, 挺了挺胸。吸了口气, 压下脸上的紧张, 道。 “没有, 就这样吧, 邢总再见。”

邢义看着她头也不回地急步离开, 眉头紧紧一皱。

呵, 这女人还比他潇洒了?

嫌弃他? 跑得比兔子还快, 躲债呢, 至于么?

小白一边跌跌碰碰地离开酒店, 一边提着手机打给刘思思。她明明记得,昨晚是她陪着自己进的房间。

入冬的气温果然冷了许多, 北风吹得有点洌。她单薄的低胸礼裙, 实在是弱不禁风。

一出酒店, 她就哆嗦着身体, 立马就钻上了出租车。

手机打了好几片都没人接听, 小白既担心又焦急。自己都酒后乱性了, 那刘思思又会怎样呢?

想起了她说过, 现在是跟母亲一起生活的。小白也认识曾美玉, 所以就直接给曾美玉打过去。

接到小白电话时, 曾美玉正提着早餐踏进病房。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女人, 提吊了一整晚的心才缓缓落下。

她放下手上的保温壶, 看了一眼林学东, 眼神交流了一下才接了电话。

“喂, 伯母, 早呀。我是小白, 请问昨晚思思有回家了吗?”

“哦, 早啊, 你找思思?”曾美玉走到女儿的床前, 对她笑了笑, 随意地应着电话。

刘思思用眼神询问是谁, 曾美玉跟小白说了句, 便将手机交到刘思思手上。

“喂, 小白, 你还好吗?”刘思思刚醒没多久, 身体还是虚弱, 声音带着高烧后的沙哑。

听到刘思思的声音, 小白眼睛一亮。可转眼又有些郁闷, 委屈道。 “不好, 一点都不好。你呢, 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怎么声音变这样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我没事儿, 就受了点凉, 发烧来着。”刘思思扶着额, 对着小白一连串的追问, 心头一暖地笑了笑。

“哦, 那样啊? 你, 你在家吗? 我过来看看你, 好不?”小白心里很不踏实, 很想找个人聊聊事。

“我, 我在......。”刘思思抬起头看向林学东, 见那厮没啥表示, 她也不好善作主张。便咬着唇瓣, 对小白说。 “现在我妈在照顾着, 你放心。我还是明天再找你吧, 免得传播病毒。”

听到这话, 小白顿时有些失落, 不过也没太介意。

自己现在也是一身狼狈, 就不如等收拾好了, 明天再聊心事也不迟。

于是, 她叹了口气, 道。 “那好, 明天我来找你。我有些烦心事儿, 想跟你聊聊呢。”

“好呀,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 咱们明天见。”刘思思闭了闭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她那张一惊一乍的脸, 会心一笑。

曾美玉给她弄高床背, 好让刘思思斜靠着。然后视线在她和林学东两人的脸上徘徊, 带着一抹孤疑, 语气也是忧心忡忡的。 “感觉怎样了啊? 你,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的呀......到底?”

阿肖没说得太具体, 只给她报了个平安, 说女儿跟林学东在一块。昨晚出了点小意外, 人倒没什么大碍, 就是要呆医院里观察一晚。

她真的担心了一整夜, 就纳闷着这两个人的事, 越来越别扭, 怪扑朔迷离的。

“妈, 我们没什么, 就, 就......。”刘思思望了望林学东, 见那厮依旧没啥表示, 就像定了格一样般, 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她还真没来得及跟他好好沟通, 早班的医护就进来给他们洗漱, 换药, 检查什么的。然后, 曾美玉就紧接着推门进来了。

一时间, 她还记挂着他们俩的关系暂时不能泄外。所以, 也拿不准该不该告诉曾美玉, 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加上怕昨晚的事吓着她, 权衡了一下, 刘思思抿了抿唇, 对着曾美玉说。 “昨夜不是公司里有酒会吗, 那个, 林总......他顺路送我回家。路上车子出了意外, 所以, 就, 就......受了点伤。”

语音刚落, 便听着男人一声低笑。她瞟了眼过去, 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甘。

他那是什么意思? 刘思思不认为这个说法有何不妥。

他又不主动替她完场, 有什么好笑的?

“你, 你们......这是......。”曾美玉指着两人, 眉头皱得老高。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训道。 “简直就是胡闹! 看看, 这三朝两头的, 左一个意外, 右一个意外, 怎么那样爱折腾的呀?”

“对不起, 都怪我不小心。”这下, 林学东倒是主动承担了责任。诚恳的语气和态度, 让人生不出气来。

曾美玉睨着床上一只胳膊吊着绑带, 一只腿打着石膏悬吊着的男人, 他脸上还带着狼狈的瘀伤。说不担心, 那是假的, 可又不方便太过表露出来。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 抿着嘴, 眼神微闪, 关心寒暄了一句。 “那个, 你, 你还好吗? 伤得不轻吧?”

“嗯, 还好。只是轻微骨折, 打几天石膏, 定定形就好。”林学东笑了笑, 样子看上去有些满不在乎。

曾美玉闻言心头一紧, 赶忙走过去, 很认真地纠正他。 “哎哟, 哪有那么轻巧的呀?! 伤筋动骨一百天, 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乖乖的养着。要戒烟戒酒, 还不能熬夜什么的。知道不?”

“我知道了, 一定会好好休养。”林学东点头, 嘴角噙着清朗的笑容, 好让她安心。

“噗嗤~。”

刘思思喷笑, 旋即掩着嘴巴, 遮去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瞥过去, 带着轻佻的眼神, 似乎在提醒着他, 早就该戒掉了那般。

曾美玉厉了女儿一眼, 有些不满她的没分没寸。然后, 对着林学东客客气气地道。 “我弄了些干贝瘦肉粥, 蒸了些花卷馒头。你们也饿了吧? 就快趁热吃点吧。”

“好的, 刚好有些饿了, 谢谢。”林学东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憔悴, 但那双深邃的黑眸仍然带着一股炽热。

他求着这一刻的温情, 已经等了很久了。

杜镇涛可以肆无忌惮地登堂入室, 跟刘思思一起享用曾美玉亲手做的饭。他是有多羡慕, 多嫉妒啊。

因为手脚不便, 几乎一夜没阖过眼的阿肖, 又被召了回来伺候老板用餐。刘思思不好意思, 就分了些粥和花卷给阿肖, 以表谢意。

大伙儿勉强吃过后, 林学东知道女人的心软, 想着自己可能要呆在医院一段时间, 便吩咐道。 “阿肖, 给我找个护工吧, 要个......男的。”

阿肖微怔, 随即又嗯了一声应下。收拾了一下, 又说。 “林总, 我们下午就能安排转往VIp病房。”

“思思呢?”他问。

“额, 那个。刘小姐退了烧, 下午再覆捡无碍后, 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阿肖看了眼刘思思, 点头示意了一下。

林学东转眸望向邻床, 撞上那双水盈清透的眼睛, 眼里盛满着不舍。他的心狠狠地一动, 他又何尝舍得放开她呢。

但是刘思思的脑部曾受重击, 她要休息静养。而且自己的事情. 还有余波需要处理。

再忍一忍吧, 于是他说。 “那就先安排思思回家休养吧。”

刘思思没有哼声, 心里难免失落。但也理解, 他会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默了半秒才微弯起嘴角, 用上疏离又不失客气地说。 “谢谢, 林总。”

加护病房里头互动热闹。

门外, 身穿病号服,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姿优雅从容。

而他身后的苏迪, 却是脸色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