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伟明听了,差一点儿没被气的吐血。
还特么的给他做主,你特么的调戏什么人不好,非得去调戏省委副书记,老子拿什么保住你啊。
甄伟明的脸色一沉,都没理会范正阳,而是询问了一下医生范正阳的情况。当他得知范正阳的右腿腿骨骨折,已经彻底成了废人之后,甄伟明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暗道,“这个吴德亮出手还真是够狠的啊。”
不只是甄伟明如此,另外五个人也都废了,不是被毁容了,就是以后要瘫痪在床了。
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之后,甄伟明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知道范天赐是最护犊子的,他儿子被弄成了废人,他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一想到范天赐的手段,甄伟明只觉得背后发凉,这个老小子可是混黑道的,他儿子被弄成了废人,他还不得彻底翻脸啊,他若是翻脸了,还真的会弄出一场大祸事来的。
甄伟明思来想去的,还是给吴德亮打了一个电话,等吴德亮来了之后,他问清了情况,这才知道,人不是吴德亮的人打伤的,而是在他们来之前,那几个小子就被人给打伤了。
经过了询问,他们方才知道,打伤这几个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长丰集团董事长的秘书,一个叫小莫的女孩子。
甄伟明在知道了这事之后,心里也是吃惊不已,不过,他也暗暗庆幸,亏了动手打伤范正阳的人不是警方的人了。
这样一来,就算范天赐犯浑,也跟他不能犯浑。
可这件事也很是麻烦,范正阳招惹的人,一个是省委副书记秦文娜,另一个是长丰集团的董事长。
从某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得罪了长丰集团的董事长,却是要比得罪秦文娜麻烦的多。
甄伟明不担心范天赐那边找他的麻烦,但现在他却是担心秦文娜深究此事。
想了半天,甄伟明还是决定给范天赐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给他。
令甄伟明没想到的是,范天赐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震怒,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了。”
在甄伟明来之前,范天赐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凭着他的实力,想要知道这件事并不难,他现在是满心的火气,但他也是要有所顾忌的。
范天赐是足够嚣张,但这个嚣张也是有针对性的,对于那些背景不够强大的存在,他自然有嚣张的本钱。
可他又有什么能力敢对省委副书记嚣张呢,这个省委副书记从表面上看,貌似不太行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省委副书记,拔下的毛也比他粗许多啊。
秦文娜能坐上省委副书记的位置,这就说明,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若他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又怎么会被扶上位呢。
其实,范天赐也十分清楚的知道,厅级以上的干部每动一步都是十分的困难,这需要的不只是足够强的能力,还涉及到了派系的问题。
没动一个位置都会牵扯各方面的利益关系。
就算是曾家辉也是如此,就算是江海天,也难以左右一切。
因为,这是要看大局的,做为一名首长,是兼顾多方面利益的,已达到平衡的目的,曾家辉鞥呢平调到江南,已经很不容易了。
范天赐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若是想要动秦文娜,那他需要面对的可不只是秦文娜,还有他身背后的利益集团。那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范天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靠的可不只是砍砍杀杀,而是因为他懂得动用各方面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才能在江南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放下了电话后,范天赐的脸色就彻底的沉了下来,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脑瓜门上,眼睛都变红了。
他是很生气范正阳闯了大祸,但气归气,他还是十分心疼自己的儿子。
这一次的事情很难处理,范天赐知道,他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招来灭顶之灾,他的力量在强大,也别想跟国家机器斗。
就算他想要给他儿子报仇,也不能急于一时,一定要从长计议才行。
范天赐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口中说道,“给我查查那个文文是什么来头。”
他想要查秦文娜,但他也知道,他还不具备那个实力,他只是能从侧面了解。
范天赐没闲着,他盘算好了一切,这才去了医院。
……
第二天一大早,马翼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京城昨天召开了一次经济工作会议,副总理主持的会议,在会议上,副总理强调了当前经济工作的重心,就是一定要抓住发展的契机,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
在会议的最后,副总理还会提到了长丰集团到江南考察投资的事情,他要求江南省委省政府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落实投资的事情。
马翼这一夜没睡好,他的耳边不停的回响着副总理的话,副总理其实就是给他下了命令,一定要他留下长丰集团。
不过,马翼却是没想到,这是汤中和故意加了一把火。
长丰集团已经在江南快十天了,江南跟长丰集团的洽谈工作,直到现在还没进入到实质性阶段,这也是令马翼十分头疼的一件事。
他本想让曾家辉去做工作的,但却被曾家辉直接给拒绝了,人家曾家辉就是不接招。
思来想去,马翼就决定把这个担子压在秦文娜身上。
“刘秘书,你给秦书记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马翼说道。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颇为无奈的,在他的眼里,秦文娜根本就不算什么的,但现在,他却是需要找秦文娜商量事情。
马翼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马德海,都是马德海没用,若不是他没用,事情怎么会谈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点心。
接到了刘腾达的电话,秦文娜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来,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