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选择在他们第一次碰面的那家餐厅。
蒋经年可能有些不记得了,但是沈织绘记忆犹新,因为就是在这家餐厅,她家大佬开始缠上她了。
死皮赖脸追着她。
等入座,沈织绘靠在身旁英俊的男人怀里,拿着菜单,笑盈盈说:“老公,这家餐厅你还有印象吗?”
蒋经年一开始的确是没印象的也没想起来,直到他看到了有些熟悉的餐厅绿植。
他就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他家绘绘和顾家那位垃圾公子哥相亲的餐厅吗?
蒋经年手指温柔地揉揉怀里女人的发顶,声音磁磁低低隐隐透着一点醋意。
因为他没明白沈织绘带他来这边的目的,只记得这里是她和那个垃圾相亲的地方。
所以是个男人都要觉得不爽快和吃醋。
“绘绘,换个地方吧?这里有什么好的?”
沈织绘侧眸看他,笑了下:“怎么了?干嘛换?”
“这里很有纪念意义的。”
蒋经年忍着醋意,唇角呵了一声,他真的要醋疯了,就这破餐厅,是她相亲的地方,对他来说能有什么纪念意义?
他生气还来不及。
当然他也不敢在她面前生气,只能忍着。
“这里不是你相亲的地方吗?”男人唇线绷紧醋醋道。
相亲?沈织绘怔住:……
这男人不会只记得这码事吧?
难道不知道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纠缠开始的地方吗?
如果没有这里的纠缠,他们往后怎么走到一起?
呜呜,她也要好气。
难怪都说男人是直男,果然是这样。
“你就记得这点事?我有点气了。”沈织绘气鼓鼓地合上手中的菜单,侧眸看他。
蒋经年见她表情生气,连忙不吃醋了,先哄她:“别气,你喜欢的话,就在这边吃。”
沈织绘真是要被他气笑了:……
直男呀直男。
算了,她不绕弯了。
“老公,这里虽然是我和顾明宇相亲的地方,但是……归根结底,这里是我们缘分纠缠开始的地方,不是吗?”沈织绘红唇浅浅笑,认真说:“顾明宇只是我人生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但是你不一样……从你从那边的角落座位主动走到我这边的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缘分就开始了。”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家餐厅的原因了吗?”
蒋经年听着,蹙眉愣了下,随后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刚才的确瞎吃醋了。
“绘绘,我知道了。”蒋大佬及时认错,捧起沈织绘的脸,温哄讨好地道歉:“宝贝,对不起,刚才瞎吃醋了。”
可能男人都是如此,只要两人的世界里多了一点点其他男人的身影。
他就马上紧张醋的要命,甚至丧失了基本的理智。
归根结底——他太爱她了。
忍不了她身边出现任何男人。
“等会随你惩罚。”
她才不要惩罚他,惩罚的后果,肯定要被他折腾,不划算,所以只红着脸勾着唇说:“以后,只爱我一个人。”
蒋经年点头:“不止以后,生生世世只爱你。”
情话有很多种,但是只要是蒋经年说的,沈织绘都喜欢。
一个小时的用餐结束,沈织绘真的带着蒋经年去了蒋氏旗下的高级酒店开房了。
这种刺激的事,沈织绘是第一次干。
蒋经年亦是如此。
但蒋经年是男人,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沈织绘就不行了。
虽然她胆大地拉着蒋经年开房了。
等到了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她看着被窗帘遮挡的密不透光的昏暗房间,一股紧张就弥漫上心头。
随后不自觉脸红了。
有点想退怯。
但想想这段时间蒋经年对她的各种宠爱和照顾,她要是再退怯那就说不过去了。
爱情是双向奔赴和付出。
她不能让蒋经年一个人单向对他付出。
所以压下那股子紧张,她先进来,说:“老公,我去洗澡,你等我。”
蒋经年眼底带笑,走到沈织绘身后,单手搂着她恢复如常的细腰,低头,薄唇摩擦到她柔软无比的脖颈皮肤上,声音低低撩撩:“要不要喝点酒,助兴?”
“我怕你紧张。”他声音很好听,又故意地压低嗓音的质感。
混着唇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
像给她淋了一层热水。
酥麻又热的要命。
沈织绘本能想偏偏脑袋看他,结果她一回头,刚好碰擦男人的薄唇。
薄荷味加灼热气息。
也就那么一秒,蒋经年手指就捏住她的下巴,双唇碾压式地占领了她的软唇,现在看来……等不及喝酒了。
他现在就想品尝绘绘的美味了。
沈织绘倒是没想到他亲吻来的这么猛烈急切,脑子一热,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由着蒋经年霸道的吻一遍遍落在她唇上,舌尖。
之后一阵天旋地转。
豪华舒适的床铺被两人的身体重量压了一道凹陷的褶皱。
沈织绘脸红心跳,浑身酥软,手指本能扶着蒋经年健硕的肩膀,声音从他黏腻的吻里断断续续漏出来:“等会……我……还没洗澡。”
“绘绘,男人在这种事上……都等不及。”蒋经年声音低哑,一遍遍霸道地侵占她的唇。
亲的时候,开始解自己的衬衫。
直到衬衫纽扣全部解开,他脱下衬衫,单手温柔肆意地插入她的发丝里,低头更是温柔又宠溺地亲吻。
那些吻密密麻麻又夹杂这一年的忍耐情欲。
猛烈地有些过于凶悍。
沈织绘瞬间像陷入沼泽的浮草。
一点反抗力都没有,蒋经年亲够了她的唇,薄唇落在她耳边,故意舔舐暗示:“绘绘,宝宝……老公马上疼你……你乖乖配合我,好不好?”
沈织绘红着脸浑身软绵绵……脑子都是闪光的光晕。
“你别太凶……”
蒋经年唇角笑笑,一口亲她的耳垂:“嗯,不凶……”
虽然不凶,他会很温柔很猛烈罢了。
*
所以,男人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一下午翻来复去的折腾,说好不凶的,结果从床头到床尾,甚至掉到床下的地毯了,他都不放过。
就好像饥渴了几百年。
虽然他的确饥渴很多年了。
但是……她这是产后第一次……等晕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经天黑了。
月嫂们看她没回来喂宝宝。
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他们两人都没接到,沈织绘醒来,胳膊很酸,摸到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电话,赶紧先给月嫂打电话。
打完,她身后也在睡的男人醒来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直接搂着沈织绘的腰,说:“绘绘,醒了?”
沈织绘放下手机,回头看他,看到男人俊美的脸上那种倦懒的神色,莫名就联想到他刚才在床上汹涌掠夺的样子,简直反差。
心口忍不住一哆嗦,说:“嗯,你也起来,宝宝们要喝奶了。”
蒋经年起身,随意揉了下自己杂乱的短发,忽然就凑到沈织绘耳边,猝不及防温柔亲一口,眼神迷恋又宠溺,声音低低开始示爱:“绘绘宝贝,好爱你。”
沈织绘一听他这话,下意识以为他又要来,连忙红着脸说:“别,我浑身都不舒服。”
顿了顿,她伸手轻轻抓了一把蒋经年肩胛骨,气呼呼说:“说好,不凶的,结果你把我弄惨了。”
来来回回弄了三四次,浑身都酸。
蒋经年被她抓,笑了一声,从被窝起身,一把捞起她的腰,抱起来说:“男人在床上不凶,女人都不会爽的。”
“你要知道你应该庆幸你老公不是那种短小快的男人……”
“所以,乖,别生气,以后适应就好,我们先洗澡。”
呵?沈织绘漂亮的脸瞬间更红,这是什么歪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