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从老洋房走出来,洋房外的街道上,车来车往,滴滴滴叫着,刺耳的异常。
陈婧怡连忙用手捂着耳朵,压抑不住自己崩溃和心酸的情绪直接蹲在一株百年梧桐树边哭起来。
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做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他?
且不说他有她的把柄,就这件事。
他凭什么就笃定是她?
是因为沈织绘那个女人吗?是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让他一直不信她?
一定是,绝对是。
如果没有沈织绘,她知道蒋经年不会这样凶她和怀疑她。
所以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沈织绘这个该死的女人。
是她抢走她的一切还让她在蒋经年面前变成那种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真的太可恨了。
陈婧怡抱着自己哭了好一会,丝毫不在意自己可是当红女星,怎么会沦落到在街头抱着自己委屈痛哭?
而且万一被狗仔拍到,她要怎么跟粉丝解释?
想到这些,陈婧怡不敢继续哭下去了。
低着头,胡乱擦一下脸上的泪痕,从包里找出超大的墨镜,戴在哭得红肿的眼睛上。
准备离开回帝都。
这次的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沈织绘代替她享受了蒋家和吕家的财富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不会甘心屈服。
她会抢回来的。
陈婧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准备打车去机场。
刚招手,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奔驰车忽然缓缓行驶到她面前了,陈婧怡正疑惑这是谁的车?
奔驰车的后座车窗缓缓降落下来。
里面传来一道沉厚带着阴坏的男人声音:“陈小姐,上车。”
陈婧怡皱眉,下意识弯腰往后座看去,车子里很暗,可能车玻璃上贴了反光的薄膜,加上有小帘子遮挡光线。
所以显得车内异常的昏暗。
陈婧怡看了几秒都没看清楚车内的男人。
“陈小姐,想不想夺回自己想要的东西?”阴坏的男人声音再度响起来。
陈婧怡一瞬有些迟疑,不过她迟疑也没迟疑多久,下一秒,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重新升起来。
陈婧怡侧过脸看向身旁的男人,当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年轻男人右边脸都是火烧后的瘢痕。
模样丑陋又凶恶,陈婧怡本能一阵恶寒想走,奈何车门被锁了,她开不了门,只能握紧包,想报警。
她有点后悔这样突然上车。
就在陈婧怡担心自己是不是被绑架时,身侧的男人说:“陈小姐,别担心,我对你没恶意,我送你去机场。”
陈婧怡闻言,有点不解:“你认识我?”
“当然,而且我还想和陈小姐合作。”疤痕年轻男人唇角动动,眼底一片狠意,不急不缓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婧怡:“我姓钟,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陈婧怡皱着眉接过名片,看一眼上面的名字——钟世怀?
这人是谁?
怎么在帝都名流圈没听过这人的名字?
陈婧怡思忖不明白,而且她不知道他们怎么合作:“钟先生,我们合作什么?”
“你想要蒋经年对吗?而且我知道他有你黑料把柄,我可以帮你摆平。”男人开口。
陈婧怡愣一下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我不跟你绕弯,我可以帮你得到他的人,但是这期间你得帮我让他不得安宁。”钟世怀说。
陈婧怡皱眉:“你想对付蒋经年?”
钟世怀扯扯唇,看一眼陈婧怡,知道她在意蒋经年,故意说:“不是,我是和你目标是他老婆——沈织绘。”
提及沈织绘,陈婧怡明白了,那就是同伴了。
她也要对付沈织绘的。
“你和沈织绘认识?”陈婧怡问。
钟世怀点头:“算是。”
不过他其实要的不是沈织绘,而是蒋经年生不如死。
他知道蒋经年爱妻如命。
他就让他尝尝他爱妻被火烧的滋味。
一如当年的他。
“好,我和你合作。”陈婧怡求之不得,有人帮她搞定沈织绘。
“合作愉快。”钟世怀伸手,陈婧怡唇角一翘,伸手和他握手,算是达成合作意愿。
*
老洋房内,蒋经年处理好陈婧怡的事回餐厅,方婉月和她那些贵妇朋友去后院赏花去了。
就留下沈织绘端着茶杯,慢吞吞喝着西梅汁。
蒋经年走过来,看到坐在桌前的女人,他的心情一瞬有些好,大手温柔摸摸她小脑袋:“老婆,吃饱了?”
沈织绘点头,放下酸酸甜甜的西梅汁,好像怀孕后,她的口味变得奇奇怪怪了。
之前根本不爱喝西梅汁。
但是老太太让女佣给她熬制了一杯西梅汁后,她爱上了。
好喝的要命。
“吃饱了,但是外婆还给我弄了一杯西梅汁,我觉得好喝。”沈织绘笑着晃晃手中的陶瓷茶杯:“老公你喝一口,回家让家里的阿姨给我熬吧?”
“我好喜欢。”沈织绘举起手中的茶杯递到蒋经年薄唇边。
蒋经年嗯一声,尝了一口。
很酸很甜。
他不爱喝,但是知道孕妇口味就爱酸甜,便说:“回家我会让阿姨给你弄这些。”
沈织绘开心点点头,放下茶杯说:“老公,陈婧怡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那个邮轮的事真的是她助理做的吗?”
蒋经年在她身旁坐下来,手指轻轻揉揉她下巴:“我感觉不是。”
“一个小助理是做不到,找国外的黑客大拿来弄邮轮的监控,还有布局一切,我自己就养过黑客团队,我的人告诉我,这次的技术是最顶级的。”蒋经年说:“一般小钱是请不动人家来搞这个监控。”
“那个小助理本身就是欠债,怎么可能还负载几百万美刀请国外的黑客?”
沈织绘皱皱小细眉:“所以你的意思,陈婧怡做的吗?”
“没有有力的证据。”蒋经年压压眼皮:“而且她助理刚才发病了,具体不知道什么病?”
“等她醒了,我再问问。”
沈织绘嗯一声:“老公,你搞定吧,我不管了。”
反正,查人,联系黑客这种,她没这个本事。
蒋经年根本没想她来参与,低头亲一口她软唇,笑笑说:“你只管在家吃吃喝喝,买买买花花钱,别的不用你操心。”
沈织绘红着脸点点头。
好吧,她就做大佬手心里的小废物。
“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蒋经年亲完,问。
沈织绘想晒晒太阳:“嗯。”
蒋经年摸摸她长发,准备抱她,手机响了,路从白的电话。
蒋经年接听,电话那端路从白说:“蒋总,陈婧怡的助理刚刚去世了,她好像是得了某种病毒。”
蒋经年皱眉,沉沉眸思忖一下说:“你处理一下她的后事,邮轮的事,你不用去查其他人,盯着陈婧怡就行。”
狐狸藏得再深,总会露出尾巴。
路从白:“是,蒋总。”
蒋经年挂了电话,看向正好奇看着他的女人,他起身将她抱起来说:“看来,陈婧怡比我想的有本事。”
“绘绘,下次离她远一点。”
他担心自己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找绘绘。
但是如果她敢动绘绘一根头发丝,他会废了她。
沈织绘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对陈婧怡也没什么好感。
她真要约她,她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