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年难得见她这么主动问这个事，还主动地贴近他。
男人原本晕沉沉的大脑有些清醒起来，轻轻阖阖薄薄的眼皮，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地漆黑深邃，点点头：“嗯，很早之前就见过你。”
“那会你还小，我没敢对你下手。”
于情于理，甚至是道德底线的原因，他不会对一个16岁左右的女孩子下手。
如果一早下手，那才是真正的禽兽。
“你陪着你爸妈参加校庆活动，我也在，陪我家老太太看我表妹演出，那天，你在台上表演
古典舞，衣裙飘飘，像仙女，我看到了，一眼喜欢。”蒋经年毫无保留把自己当年对沈织绘
一见钟情的事说出来。
那时候他刚好在上大学，有空余时间，能去她们学校看演出。
也是在那天，他第一次见到了沈织绘。
一见钟情。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关注着你，但没有打扰你。”蒋经年低低又深情地说：：“绘绘，我真的等你很久了……”
“我这个人口味很专一的，第一眼喜欢上的，那这辈子就永远只喜欢这一个，而你就是我喜欢的这一种。”蒋经年深情说完：“绘绘现在知道我对你，可不是邮轮那件事简单。”
“本来等你18岁的时候，我准备来找你，但是刚好蒋氏集团需要欧洲业务，我得去拓展，就先走了，我想你还不算大，等等我，应该来得及，谁知道……”
“不过还好，现在你可是我的了。”蒋经年唇角浅浅笑笑：“绘绘，我交底了。”
沈织绘听明白了，原来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被蒋经年这头狼盯上了。
还盯了那么多年。
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倒是没有跟那些变态一样骚扰她。
只是安安静静地关注她。
“那你还是有点禽兽，盯着我这么久？”沈织绘轻声哼一声。
这一看似平常但透着一丝丝娇气的哼。
蒋经年察觉到了，瞬间倾身过来，声音温柔：“那你呢？现在对我什么感觉？绘绘……”
“不想说。”沈织绘不想马上表露自己的心思——对他有感。
连忙推推他的肩膀说：“你还发烧，少说话。”
发烧算什么？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把握住，好好问问她的小心思，等回去后，她万一翻脸不跟他交底？
他不是亏了？
蒋经年一把抓住她手腕，哪怕发烧呢，还非得用力将人直接拥入自己坚实的怀里，壮硕的胳膊死死搂着女人细腰，低头，薄唇摩挲在沈织绘软白柔软无比的耳边，低低说：“绘绘，告诉我，是不是对我也心动了？”
“告诉我？我想知道……”蒋经年真是太懂怎么撩拨女人，他本来在发烧，身体就热，混着他唇内过于热烫的气息全部拂到沈织绘耳边。
弄得沈织绘耳根子都软得不行。
就跟化了水一样。
软绵绵的，瞬间好无力气了：“你都发烧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就这点发烧算什么？”蒋经年忍着头晕又不正经起来：“如果你不怀孕，我能抱着你做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沈织绘：……
真是色胚啊！
沈织绘羞红脸了，马上鼓着小脸气哼哼说：“蒋经年，你是发烧，还是发骚？”
话落，沈织绘意识到自己说‘脏话’了。
连忙咬一下自己的唇，都怪这个臭男人，被带偏了。
“你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发骚。”蒋经年顺着她的话，逗她：“说吧。”
沈织绘：……
看样子，今天是躲不掉。
舔舔唇，看向男人过于炙热的眼神，还是坦白了：“嗯，对你有感觉。”
“那就是喜欢了？”蒋经年一瞬有些欣喜。
沈织绘不好意思，红着脸：“算是……但也没特别深，可能我们相处不算久……我的确对你有感觉也喜欢……但如果你婚后……对我不好或者后面玩玩，我不会死缠烂打，我们和平离婚。”
蒋经年眼底压压，离婚？
做梦，这辈子除非他死了。
他都不会离婚。
“喜欢我就好，我会慢慢等你彻彻底底爱上我。”蒋经年没有失望，成年人的感情，哪有那么随便就那么容易爱。
他也是喜欢她很多年才深入骨髓。
沈织绘和他真正接触不算久，能愿意先接纳他，他已经觉得很好。
往后余生，时间很长。
他会让她彻底爱上他，死心塌地只跟他一个男人。
“以后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到底是怎么样？”蒋经年现在终于能无所顾忌大胆地轻轻揉揉她小脑袋了。
也不用怕她生气。
这种感觉真好。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我去找点干草，你手心有点冷了。”沈织绘摸了一下他手心，很冰，但额头又特别烫人。
“没事，我还能扛。”蒋经年不舍得松开她，温柔抱着她，“绘绘，让我抱抱。”
“可是你在发烧……”沈织绘有点担心，蒋经年再次摸摸她头发，准备说点什么？保镖阿承带人走到这边了。
阿承准备进洞口：“蒋总，我们过来了。”
蒋经年听到阿承的声音，瞬间护着沈织绘，不让任何男人看到她一点点春光，声音恢复平时对待下属的严厉和公事公办：“在外面等着，先安排人送一套干净的女士裙子。”
阿承不敢进来，候在洞口：“是，蒋总。”
“去办。”蒋经年呵退他们。
沈织绘从他怀里钻出来，连忙对洞口的阿承说：“阿承，拿两粒退烧药，你家蒋总发烧了，还有再拿一套他的衣服。”
阿承听着：“是，少奶奶。”
很快，洞口的保镖窸窸窣窣去拿药和衣服，留两个守在洞口等着。
蒋经年低头看一眼刚才那么关心他的女人，唇角不自觉有些小小的幸福，果然被绘绘关心的感觉真好。
“绘绘，这次的事，顾家必须得给你一个交待。”蒋经年拉回幸福的思绪，言归正传。
沈织绘抬眸，“你想对付顾家吗？”
“难道不该吗？”蒋经年垂下眸，眼神暗黑：“绘绘，你是我的命……动你就是动我蒋经年，知道吗？”
沈织绘本来是意料到蒋经年会动手对付顾家，但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心底再次翻滚地厉害。
“你别弄出人命。”沈织绘压下心头的悸动，小声叮嘱。
蒋经年唇角勾勾：“放心，我不会犯罪。”
但他会法律手段让顾家彻底覆灭。
*
十分钟，阿承办事效率高，很快就拿了干净的衣裙和衣服还有退烧药过来。
蒋经年起身去洞口拿了，进洞内让沈织绘先换上衣裙，他再吃退烧药和换衣服，换好，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来。
路从白那边送顾明宇去警局后就在顾家老宅那边等着蒋经年亲自过来。
不过天色很晚了，蒋经年本来想带着沈织绘看好热闹。
给她出出恶气。
但沈母交待，她出嫁前一夜，必须睡自己家，他只能先送她回老旧小区。
再去顾家跟顾老头好好算算账。
这会，夜空停雨了。
雨后空气有些微微的凉，蒋经年怕她再出事，亲自下车护送她到楼道的电梯门前，替她按了楼层的号码。
“绘绘，今晚让你受惊了，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我明天来接你。”蒋经年温柔说。
沈织绘点点头，抬头看他：“你好多了吧？”
“嗯，退烧了。”当然，蒋经年怕她担心，抓起她的手贴到他额头，上面不烫：“放心了吗？”
“要是不放心，再摸摸其他地方？”
啊？这男人怎么那么不正经？
刚好一点又调戏她。
沈织绘红红脸，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恰好电梯门打开了，沈织绘赶紧说：“那你办好事早点休息。”
“我走了。”
蒋经年有些不舍，伸手挡了下电梯门，忽然倾身低头，薄唇温柔贴上沈织绘红润润柔软如果糖的唇瓣。
依依不舍地亲了一口才松开满是她芬芳的薄唇，声音微哑：“我的绘绘宝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