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军营内,马超正带领备身甲骑追杀溃兵。
忽然,武卫将军韩龙在身后提醒马超:“大将军,前方有敌军阻截!”
马超早就注意到了,他大喝一声“知道”,然后没有选择减速,反而踢击沙里飞,催促宝马加速冲刺。
韩龙见状,赶紧大声吆喝弟兄们跟上。
备身军得到命令,放弃正在追杀的敌军,迅速朝马超汇拢。前部的百余骑自动形成楔形阵,以马超为矛头,携万钧之势朝拦路的敌军碾压过去!大将军马超亲自担当箭头,将军韩龙亲自在后扛旗,备身军们气势高涨,战意决绝!
轰隆隆——
对面,指挥河东叛军的年轻小将握紧手中长枪。他感到敌军的马蹄声如天上的雷霆,黑色的重甲骑兵如一面墙,又好像洪流奔涌而来。恐惧和紧张的情绪在大脑弥漫,他一时分不清是大地在颤抖,还是自己的腿在打颤。
轰隆隆。
年轻小将身旁,协助统兵的督统大喝:“稳住,稳住——!握紧你们的长矛,保护好少将军!”
轰隆隆。
“喝啊——!”
面对矛墙,马超用双手抡起虎头槊,凭借神力将面前的长矛全部荡开,为胯下的沙里飞清出道路。
下一秒,前胸披挂黑色铠甲的宝马撞向敌人。
马超和沙里飞连人带马重量接近一吨,全速冲撞下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堵墙也能冲烂。
哐!
前面两排的敌军直接被撞飞,后三排的敌兵连退好几步,差点被挤成肉饼。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马超身后的甲骑跟着冲了上来!
哐哐哐————
金铁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还有河东叛军的惨叫。
重甲骑兵的破阵能力太过恐怖,尤其是当敌军步兵的人数没有明显优势时,那么就算步兵们的兵器都是克制骑兵的长矛也没用。
仅一个冲锋,马超的备身军就毁灭了河东叛军的抵抗部队。
战阵里,指挥河东叛军的年轻小将看着己方精锐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击溃,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亲兵们拉着他向后撤,但为时晚矣。
马超杀穿敌阵,提着马槊向敌军主将发起冲锋!
年轻小将望见马超杀来,忽然反应过来,他还有最后一个扭转战局的机会——杀死马超!
于是他推开亲兵,扎稳马步,双手握住长矛严阵以待。
马超骑在马上看见对面这小子想杀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微笑。
马超张大嘴咆哮:“小子,报上命来——!”
然后不等年轻小将回应,纵马提枪刺向对方。
年轻小将怒吼道:“河东毋丘俭!”
然后挺枪刺向马超中门。
马超面对攻击,右手松开马槊,灵敏地让过毋丘俭的枪头。与此同时,左手握着马槊气势不减,精准地洞穿了年轻人的胸膛!
扑哧。
马超收回虎头槊,毋丘俭的鲜血洒落一地。
年轻人受了致命伤,头晕目眩地跪下,仅凭意志支撑着上半身不倒。
马超暗道可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毋丘俭,还没成长起来就死在自己手里。
马超对弥留之际的毋丘俭说:“小子,能死在我马超手里,史书也会记上你一笔。所以别再挣扎了,放心去吧!”
话毕,毋丘俭年轻的身躯倒下,匍匐在黄沙上。
马超翻身下马,亲自割下毋丘俭的首级,命人用石灰腌制好,战后放了名俘虏把首级送给毋丘俭的老爹毋丘兴。
少将军毋丘俭战死,蒲坂大营的河东叛军彻底没了士气。
马超顺利夺占大营后,命韩龙清点战果。经过清点,马超此战损失了六十骑,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冲击毋丘俭的部队时阵亡。
但马超的战果却十分惊人!
五百备身军斩俘蒲坂守军千余人!!
六十比一千,这战损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但这就是事实,也是马超组建备身甲骑的原因!备身甲骑除了护卫马超的个人安全,在战场上也是一锤定音的重锤!
除了战损,马超还收获了大量的粮草辎重,粗略统计后,大约有五万石军粮!正如马超所料,毋丘兴把辎重都囤积在蒲坂,河东叛军的粮草全在此处。
成功夺取蒲坂,击败河东叛军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蒲坂易手,关中的河东叛军便失去了回家的路。如果毋丘兴和河东叛军不想死在他乡,只能调头来夺回蒲坂,到那时马超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帮反贼!
之后,通过审问俘虏,马超得知原来毋丘兴在蒲坂留了三千兵马,并全部交由儿子毋丘俭统领。
三千蒲坂守军被马超斩俘一千,剩下两千人则全都逃了。
说来有趣,毋丘兴把蒲坂这个重要据点交给儿子,自然非常重视蒲坂。
但战前,蒲坂大营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可能会有敌军来袭营。但他们包括毋丘俭在内都以为敌军应该是从黄河对岸杀来。
他们事先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敌军精锐从南面杀来,并且这支敌军还是马超亲自带领的重甲突骑!
所以尽管毋丘兴曾叮嘱毋丘俭一定要守好蒲坂,但毋丘俭还是没能完成任务,甚至还被马超亲自斩杀在战场。
马超攻占蒲坂的第二天下午,温恢终于带着三千雒阳新兵姗姗来迟,而迎接他们的则是马超提前准备的惊喜——河东叛军留下的一百坛山西汾酒和两百只肥羊。
马超此举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也是为了犒劳士兵。
虽然雒阳新兵们没有参与战斗,但他们连续高强度赶路,非常辛苦,马超认为有必要奖励他们不辞辛劳地追随自己。当晚的庆功宴上,马超和将士们畅饮美酒,共享羊肉,气氛十分愉快。
几家欢喜几家愁,当马超在蒲坂举办庆功宴时,黄河对岸的毋丘兴终于都得一个可怕的消息——蒲坂丢失!
更令毋丘兴悲痛欲绝的是,他的儿子毋丘俭战死沙场,被马超割掉首级送来。毋丘兴看见儿子的首级直接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全军调头,夺回蒲坂!
河东叛军随即解除对临晋的包围,向河东方向撤退。
左冯翊郡守邯郸商在城头望见毋丘兴的部队离去,高兴地派人通知钟繇,左冯翊的危险解除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毋丘兴为何会退兵。直到弘农太守庞淯的援军抵达,邯郸商方才得知事情始末。
话说两头,河东太守毋丘兴带领一万叛军回头去抢蒲坂。
大军行进到黄河边上时,毋丘兴谨慎地先派小股精锐从蒲津渡过河,意图试探马超会否在对岸设伏,搞半渡而击的把戏。
然而出乎毋丘兴意料的是,先头小队顺利过河,并且没有遭到敌军袭击……似乎马超并没有在蒲津渡半渡而击的打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