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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这工程质量怎么能这么差?”樊宇身旁站着一个剑眉星目,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只见他一脸怒容,瞪着眼前这群工人,声嘶力竭地吼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一般。

这个年轻人名叫樊宙,是樊宇的儿子,也是樊家集团的大公子。

要知道,在盛世时,樊宙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十足的谦谦君子。

他出现在公众面前时,总是身着剪裁精致的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韵味。

在各种社交场合中,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和礼貌而得体的言谈,赢得了无数人的喜爱与赞赏。

那时的他,和如今这副怒容满面、声嘶力竭地对着工人咆哮的模样,真的是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儿去。

当然,他有这样的变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是被末世的生活搓磨成这样罢了。

樊家曾经在末世前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辉煌无比。

可谁能想到,末世来临后,樊家却遭遇了灭顶之灾。

或许真的是樊家的好运都在构建商业帝国时用光了,末世后,诺大的樊氏家族竟然只有樊宙一人觉醒了异能。

觉醒的还是强度只能勉强进入第一梯队的火系异能。

至于樊家的其他人,要么没能觉醒异能,要么直接变成了可怕的丧尸。

因此,在末世刚来的那场混乱中,即使曾经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没能让樊家有个好的结果,一切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而樊宙则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成为了樊家明里暗里的主心骨,顶梁柱。

他带着没有觉醒异能的父母,还有其余活下来的樊家人,用了家族几乎全部的资产,才在这避难所内扎稳了脚跟。

也幸好他们的家底足够厚实,不然根本无法支撑他们现在的生活。

此时。

面对樊宙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对面的工人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无可奈何,但更多的还是满心委屈。

毕竟装修的材料都是雇主家提供的,他们只负责施工。

而现在倒好,一场雷电冰雹过后,活都白干不说,雇主还怪上他们了,他们能不觉得冤嘛?

终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工人,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向樊宇解释道:

“樊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真的都是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呀,而且我们施工的所有材料,也都是您提供的,施工的过程中,您这边也安排了人在场监督,我们是绝对不存在任何偷工减料的行为,请您相信我们!”

然而此时正处于气头上的樊宙根本听不进去对方的任何解释,只见他冷哼一声后,便怒气冲冲地用手直接指向了那面被他视为“豆腐渣”工程的别墅墙壁,并继续怒斥道:

“哼,还敢狡辩!你们自己好好看看这面墙,就这种加固程度,能达到我所要求的标准吗?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子就算完工了吗?”

那面墙原本是用来加固别墅的,可现在却变得破败不堪。

墙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有些地方的砖块甚至已经松动掉落,露出了里面的钢筋和水泥。

这些坑洞有的如拳头般大小,有的则如同碗口一般,显然是被冰雹砸出来的。

而墙壁上的裂缝更是纵横交错,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站在一旁的樊宙的母亲听到儿子所言,亦是满腔怒火。

樊宙的母亲也就是樊宇的妻子,名叫林悦。

她半透明的防护服下,若隐若现的是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裙子上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

她的脸庞白皙如雪,五官精致而柔美,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只是此刻,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愤怒,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她随声附和道:“就是啊,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聘请你们过来负责这项工程的,可到头来呢?你们就拿这样的成果来敷衍了事?”

说完,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那些工人一眼。

工人们听完母子二人的指责后,纷纷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因为于他们而言,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工作了,却依然无法满足雇主的需求,这着实令他们感到既困惑又苦恼。

领头的那名工人沉默了半晌,他的脸色阴沉,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次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但他也明白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樊公子,樊夫人,我们愿意重新赶工,改进一下。”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不满的嘟囔声。

许多工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他们小声地嘀咕着:

“重新赶工?这怎么行啊,这不是白白让我们加班吗?”

“赶工又没有工钱,我们出来干活可不是为了做白工的啊!”

“就是啊,这太不公平了,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凭什么要无偿加班啊!”

”对啊!这局面又不是我们造成的!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风险?”

樊宙本来就对这个施工队不满,听到这些工人的抱怨,他心里的火气更是升腾而起。

他怒目圆睁,对着领头工人大声吼道:“改进?说得轻巧,你们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

这酸雨季还要持续一个月之久呢,如果不尽早将房屋加固的话,自己一大家子人住在里面,也会有诸多风险的。

他家花了那么钱还要承担风险,凭什么?

樊宙越想越气,他向前迈了一步,直直地逼视着领头的工人,“你们看看这烂摊子,就凭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还能指望你们做出什么好活儿来?”

领头的工人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樊宙说得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但他也不能不顾及手下兄弟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