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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深再次接到贺姝唯的电话是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当时两人正在用晚餐。

不过打来的也不是贺姝唯本人,而是贺东辰。

“你那个朋友将小唯抓走了,说什么以命换命。”

这里到底是他们的地盘,再加上顾寒川来得太过突然且有准备,让人措手不及,贺姝唯就这样让人给抓走,并且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半点线索都找不到,不然有不会用小唯都手机给他打电话。

这个时候,怕也只有霍靳深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顾寒川。

霍靳深几乎是在听到贺东辰的话的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慕念晚。

而慕念晚正在慢慢的喝着他亲自熬的汤。

没有回答,谁也没挂电话,只有安静。

好一会,霍靳深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霍靳深并没有离开,只是看向她,良久才起身……

见他要离开,慕念晚放下勺子,淡然开口,“是我告诉顾寒川的。”

男人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没回头,但声音同样很淡,“我知道。”

“他有权知道。”慕念晚重重的强调。

男人依旧回答得很温柔,有些高深莫测的回答:“我没想过瞒他很久。”

这一刻,慕念晚还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所以,到第二天庭审过后她方才明白。

原来,所有的一切他早有了自己周全的安排。

……

慕念晚的案件是在上午九点开庭。

他们八点半就到了法院。

饶是如此,一早法院外就守了不少记者。

从出事到现在,霍靳深将慕念晚保护得太严密,自此记者都没能采访到慕念晚。

所以,得知她今天会出席庭审,几乎海城所有的记者都过来了。

几乎是在他们的车在法院门口停下,长枪短炮就全都对了过来。

慕念晚一身单薄,坐在车内。

霍靳深看了眼车窗外的景况,眉头拧了拧,“秦逸……”

“下去吧。”

不等霍靳深吩咐秦逸什么,慕念晚淡然出声打断,只是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拉起戴好。

都没让霍靳深拒绝的机会她自己就拉开了车门下去。

她坐的正对着法院的这边,所以下去等于是直面镜头和记者。

「慕小姐,请问你对今天的庭审有把握吗?」

「霍太太,霍先生一直将你给藏了起来,甚至还申请了回避庭审,为什么你临时改变决定要出席?」

「霍太太,死者家属拒绝赔偿,只要求法官着重量刑,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有些记者还算友好,问题并没有多苛刻。

可也有苛刻的。

言语犀利尖锐不说,更像是要把自己当作“正义的审判者”一般,抛出的问题更像是对她的问罪。

例如——「慕小姐,出事至今,你一直避而不见,就连死者葬礼都不曾出现,因为心虚?」

「慕小姐,据我们了解死者乃独身子女,父母皆已年迈,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有没有后悔当日不负责任之举?」

慕念晚对此一概不予回答。

只是突然刺目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的在车边站了会,眼前影子晃动,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冲击。

对于死者她确实没有去了解。

人已死,她再多的了解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更何况她知道霍靳深早在出事当天就去做了了解,并且只要对方愿意,他会做出最妥善的安排。

而这些发出询问的人恐怕也去了解过实情,却在此刻全都佯装不知。

无非是想要让她在受到法律制裁时,先遭受道德的谴责。

霍靳深可以封锁消息;可以让她不受打扰;或许还可以左右案件进展……

但慕念晚知道他无法左右广大老百姓的心。

这件案子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这些记者敢当着霍靳深的面让她难堪,无非就是仗着这一点。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她的任何回答,哪怕是一个字都足够让他们赚满流量热度。

突然,眼前一黑。

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的眼睛上,没有了刺目的光线,慕念晚倒是将眼睛睁大了些,可什么也看不到了。

卷长的睫毛扑扇,扫过男人的掌心,带来一阵酥痒。

霍靳深小心的将人护在怀里,秦逸已经带着保镖清出一道小道,“跟着我,别怕。”

慕念晚不怕,如果怕她就不会要求出席庭审。

无声的勾了下嘴角,她跟着男人的步伐一步步的往法院内部走去。

后面,记者群还在穷追不舍。

各种刁难的问题层出不穷。

慕念晚靠在男人怀里,一路沉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给出任何回答时,只有一脚就可以完全跨入法院内部的女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站在门口,一身黑衣越发显得身形单薄清瘦。

忽然——她从男人怀里转身,直面身后的众多记者。

长发和口罩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这一刻格外的明亮。

“法律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只要违法,没有任何人可以规避责任。”

口罩取下,露出那张小而精致的脸蛋。

没有表情,声音不大,可这一刻众多记者竟然全都静默下来。

看着那张脸,一时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反应过来,再想追问时,人已经进入法院内部,而他们被阻挡在外。

霍靳深从她发言到现在一直都紧皱着眉,牵着她的手,目光静静打量,心底却一直琢磨着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慕念晚知道他在看自己,进入他提前安排好的房间,这才抬头看他,微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房间里,戚呈均和陈玄已经等候在里面。

他们是分两批过来的。

两人还没出声,就听她这样淡淡的问,想要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霍靳深沉声询问,眼底可见压抑的情绪。

慕念晚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许是有些累,她挪了一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这才抬头看他,回答:“我能做什么?难道我的话有错吗?你们不是打算往无罪的方向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