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们起床晚,没来得及吃早餐。”
陆景御看着苏轻颜干饭,难得有闲情雅致解释:“你不问客人用没用过早饭,不问客人有没有忌口,就安排这么一大桌海鲜。”
“待客之道,这是大忌。”
商少言冷哼一声:“那你又怎么知道,她想吃扬州炒饭?”
这回,陆景御轻轻地抬起头。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黑色衬衣的领口,动作轻柔却显摆地往两边压了压,露出喉结上的微红草莓印。
“昨晚我到的晚,我们也忙……忙之前,她点了一份炒饭,没来得及吃。”
陆景御修长白净的食指,落在自己的喉结上,来回轻柔地摩挲,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这,很难理解吗?”
苏轻颜吃了半碗炒饭,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她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满桌子的菜,轻轻打了个嗝,却是再也吃不下了。
苏轻颜笑了笑:“还是多谢商同学好意。”
商少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看陆景御抬手,拿起筷子夹菜。
他轻哼一声:“既然你们俩都没吃早餐,昨晚也没吃饭,那想必陆先生的胃,也经不住这么寒的海鲜。”
他把苏轻颜面前那半份炒饭,推到陆景御面前:“你就吃你自己的炒饭吧!”
商少言十分不悦地盯着陆景御,就是把这一桌子菜全都倒了,也不想便宜给姓陆的多吃一口!
“他体热,他能吃。”
苏轻颜一看商少言要撤菜,而陆景御一上午还滴水未进。
不行。
一会儿万一陆二爷低血糖晕倒,算谁的?
陆景御优雅的用叉子把鲍鱼肉送进嘴里,看向苏轻颜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深情笑意:“还是陆太太懂我。”
苏轻颜当下立刻闭麦。
打了个寒颤。
陆二爷,虽说是做戏,咱也不必这么腻歪。
一顿饭,在陆景御不慌不忙优雅的用白毛巾擦手的动作下结束。
商少言海鲜没吃两口,气倒是吃了一肚子。
苏轻颜起身:“那就多谢商同学招待了,等你父亲回来,我再来请教。”
说完,苏轻颜等着陆景御站起来,准备一起离开。
商少言对苏轻颜的话,至若惘然,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景御。
陆景御挑眉,看了过去:“商同学,是想送我们夫妻回酒店吗?”
商少言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嘴角划出一个得意的笑:“喂,姓陆的,会打篮球吗?”
苏轻颜:???
不是,商二哈有完没完?
还有瘾了是不是!
“商同学,我们还有别的事,比较忙,想约篮球的话……”
苏轻颜一句话还没说完,身旁陆景御已经站了起来,轻飘飘一句:“会啊,来一局?”
苏轻颜:???
陆二爷,你吃错药了?
三十岁的人了,跟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杠个什么劲儿!
“输赢什么彩头?”
陆景御淡淡道:“你若是输了,老老实实给我和陆太太做新婚礼服。”
商少言哼一声:“万一是我赢了呢?”
“呸!”他反应过来,改口:“你要是输了呢?”
陆景御用一种“这还用问”的眼神,看他:“赢了就不用做。”
商少言斩钉截铁:“好,一言为定!”
苏轻颜:……
商二哈,你本来其实也不用做的。
三个人开车来到篮球馆,商少言在车后座打电话叫出来的人,已经在篮球场上等着了。
苏轻颜一下车,就看见了远远地一群穿着跨栏背心的年轻人。
个个身高优越,挺拔的很。
看样子,还是体育生。
再一看陆景御,合身的西装皮鞋,哪里是来打篮球的?
“你们玩,我去旁边等。”苏轻颜说完,自顾自的走向了观众席。
她倒是也不担心陆景御的输赢。
输了,十分正常。
赢了,那是侥幸。
商少言虽说找了体校生来,但他也还算坦荡,按照抽签的方式抽选队员。
商少言对自己的球技有信心,更何况,对手是个连篮球鞋都没穿的西装精英男。
估计最极限的运动,就在在跑步机上遛弯吧。
“嘟——”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两队队员分别一个跃起抢球。
苏轻颜对篮球不敢兴趣,只看一个热闹,见陆景御站在场中,其他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在那抢球,他倒好。
不紧不慢地晃来晃去,像是公园遛弯。
突然,球朝着陆景御飞了过去。
苏轻颜心中一紧——
糟了,这个角度,怕是要砸到脸!
却见整个篮球场突然之间仿佛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那颗球上!
男人扬起一只手臂,卷到小臂的西装袖口,泛出银白色的光,仿若星辰一闪而过,紧着,手腕上的细银链子随之一晃。
篮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陆景御的掌心脱离而去,直飞篮框!
“嘟——”
“三分球!”
苏轻颜下意识的站起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陆景御,帅气!”
场上,陆景御回头,只见观众席上的女子,面容姣好似蒙着一层微光,她眼底的高兴激动难掩,跳跃起来的发梢,在半空之中飞扬。
他挑唇一笑,眼底的沉稳消失不见,涌上来的,是年轻的燥热和胜负欲。
“谢陆太太夸奖。”
几个字本是无声的荡开在嘴边,苏轻颜却看懂了他的唇形,脸色一红,这回倒也没害羞:“陆景御,加油!”
“好的,陆太太。”陆景御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再转头看向场内时,眼底浮现了杀气。
接下来——
只见陆景御单手带球,虽穿着一身衬衣西装,但动作却敏捷地像是一只猎豹,在球场上来回穿梭。
黑色的皮鞋和白色的篮球鞋。
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记时板上红色的数字在最后一秒归零。
“嘟——”
篮球落地,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裁判公布比分:“18:00”。
苏轻颜愕然,再看商少言整个人像是一只霜打的茄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递过去毛巾和水。
“你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怎么好意思剃了个光头?”
陆景御站在苏轻颜面前,他身体上散着运动完的余热:“陆太太说了让我加油,我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
苏轻颜笑了笑,没反驳。
陆景御西装的扣子解开到了第二颗,他仰头喝水,随着喉结一上一下,喉结上红色的咬痕,也随之上下晃动。
苏轻颜就这么看着,一时没察觉到自己看入了迷。
他的喉结。
是真性感。
也难怪她昨晚的表现,那么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