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墨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块灵玉旁边的石沫碎屑,迅速凝聚。
一个弹丸大小的石球浮于空中,在言卿墨的玄力控制下,突然朝着灵玉的一角射去。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原本十分完整的灵玉,在众目睽睽之下,遍布裂痕。
“这,这是要干什么啊?”
“破罐子破摔?”
“前辈——”
魏钰看着言卿墨的动作,和灵玉即将要碎裂剥落的状态,心中顿时很慌。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到那原本还被他们评判为废品的灵玉,层层剥落,只剩下七块拳头大小的晶体悬浮在空中,好似七星连珠。
“玉,玉晶!”
“玉晶?那,那就是玉晶!”
场面顿时再次陷入混乱,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这一场戏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反转。
玉晶,那是要比极品灵玉还稀有的存在,简单的来说就是众多灵玉能量的集合体,一颗玉晶就算是用百颗灵玉都不换,更何况言卿墨这一块废品灵玉中,竟然开出了整整七颗!
那可是七颗啊!
估计就连身为魏家大少爷的魏钰,至今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玉晶!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魏婷直接腿软地坐到了地上,脸上原本的喜色,瞬间褪去,只剩满面的苍白。
“魏少爷,看来这一局,是我们赢了。”
言卿墨只是淡淡地陈述了事实,紧接着就将手上的玄力一收,七颗玉晶接连朝着她飞来。
可瘫坐在地上的魏婷,此时看着它们的目光,却是由满目的怔愣,转变成了不甘与愤恨。
“那明明是我们魏家的!是我——”
砰!
一道气浪横在玉晶之前,原本嫉妒到发疯的魏婷冲上去后,直接被彻底地掀翻,整个人甚至被这一股力量拖拽,狠狠地撞上了后面已经坍塌大半的墙面。
“啊——”
众人还没从魏婷这一连串的重击中反应过来,就又见到她的右臂以极为诡异的方式,被碾压在地上,整个人更是像一只半死不活的畜生,只能苟延残喘。
“前辈!手下留情!”
魏钰再次开口,语气急切,可他看向魏婷的目光,却是暗藏笑意。
虽然魏钰自己也很担心,言卿墨这个玄宗高手的牵连,但是能看到魏婷,在自己都没出手时,就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真的极为痛快。
“我的东西,觊觎者的下场,可比这个惨多了。”
“魏钰知道,还要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是我魏家管教不力!”
这件事还真的是魏婷自己作死,也怨不得别人,而言卿墨的这一招,更是直接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让那些双眼放光,不知死活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你们魏家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不过该是我的东西,我一分不会少,不是我的东西,我一分不会多拿,天菡——”
言卿墨给了越天菡一个眼神,越天菡便瞬间领会了言卿墨的意思,直接走到了魏家放着的三块灵玉面前。
“这三块现在是我们的了,还有我们刚刚付的钱,一并交上来吧!”
越天菡这话就像是通知,说完便直接收进了储物袋,丝毫不给魏家反应的机会,或者说魏家人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反应。
“前辈,这是你们刚刚赌石时付的钱,还有我们魏家赔礼的一点诚意,希望您能笑纳。”
魏钰亲自取出了一张晶卡,走到了言卿墨的面前后,双手奉上。
“你倒是挺会做人的。”
言卿墨从魏钰的手中,取走晶卡,看了一眼后,便直接收下。
“这笔钱,就当是我参演了这一场好戏的酬金,我还蛮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言卿墨的这段话,只有面前的魏钰能听得见,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言卿墨就带着越天菡三人直接离开了金源赌坊,徒留一片狼藉和愣在原地的众人。
“表哥!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柳乘风看着言卿墨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终于是发现了魏钰的异常。
“刚刚那个前辈,他究竟说什么了?”
“他发现了!”
“发现了?发现什么了?”柳乘风没明白魏钰这没头没尾地回答。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魏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双眸微冷地瞅了一眼地上的魏婷,直接唤人来将其抬走。
“魏忠,你亲自带人将魏婷送回魏府,完事之后再来见我,该怎么说你可要心里有数。”
“是,是!”
魏忠的声音颤抖,不敢再耽误一丁点,连忙带着人,抬着魏婷赶回魏府 。
“表哥,你现在能说说了吗?”
柳乘风跟着魏钰回到了包房,关上门之后,便忍不住地赶紧催促。
“他发现我利用他,来解决魏婷。”
“啊?你……利用了他?你是故意让魏婷用那三块原石对赌的?”
“那倒也没有,毕竟我又不是神仙,能预测一位玄宗高手来这里赌石,但是我了解魏婷,在她选择用我那三块原石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地完成对赌协议。”
魏婷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实力,可她的贪心可比她的实力大得多了。
“可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她要是真的赢了怎么办?”
那三块原石解出来的灵玉,最少也是上品,要不是言卿墨解出来了玉晶,赢的可就是魏婷了。
“这一次的决策确实有赌的成分,但最终让我下决定的,有两点原因。”
“其一,他们这四个人,解出了极品灵玉,我觉得这不是巧合,他们都太淡定了,我看过太多赌石人的情绪,这种淡定自若、气定神闲的状态,只有那些非常有实力的赌石老手才会有。”
“其二,我原本也没打算让他们真的赌,魏婷这种不平等的条约,只有傻子会愿意。”
“可你刚刚明明说,就算是为了魏家的颜面,也来不及阻止……你连我也瞒着!”
柳乘风这个时候,终于是恍然大悟。
“不是瞒着你,是小心隔墙有耳,更何况咱们俩当时连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