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夏风干笑了几声,白了楚寒楼一眼。
“就你肠子直,说出来多没意思。嘿嘿,孩子啊,他说的对,其实我故意让晨阳那小子给鄢壮传令,不许你媳妇儿进蛟头山,就是要扰乱你们的视线。为了这个天邪命格,我可是花了一百个亿啊,总算是把你们给骗进九凶之地了。不过要是能搭个五魁令太一令什么的当添头,爷爷这笔钱也算是没花的太冤枉。”
我皱着眉头看着夏风,“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难道那个的神秘境外财团……是你的?”
“嘿嘿,那个财团也不能说算是爷爷的,那是……算了,你也甭瞎琢磨了,反正爷爷可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穷,甭说是这一百个亿了,就连空谷幽兰,还有你手里的太一令都是爷爷主动拿给你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帮忙把前边的脏活累活都干完了,至于那若兰那傻小子的天邪命格……哈哈,我和老楚约好了,谁抢着就算谁的。这回你知道我们俩为什么能互相合作了吧?”
我们几个人的眼光一起落在了那若兰身上,他面如死灰,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我?这么说从我得到了太一令开始就……掉进你的套里了?”
“哎哟,我说那爷欸,您可别把自己想的那么聪明,什么从得到了太一令开始啊,明明是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
那若兰的瞳孔猛然一缩,脚下往前走了几步。
“十六岁,十六岁……难道救了人家的命,教人家风水术的人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是……你?!”
“可别,爷爷没你这么窝囊的徒弟。那时候爷爷有大事儿要办,没工夫在你家里作客,就想了个办法把这事儿透露给了陶瞎子。救你性命,教你那点儿三脚猫本事的确实就是陶瞎子本瞎。”
那若兰的脸黑的像锅底似的,我虽然强忍着心里的惊恐,但身子也在不停的哆嗦。
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中州五魁里本事最大的一个,虽然没有五魁魁首之名,但论实力,绝对是在其他四位宗师之上的。
但没想到,这几十年来他竟然一直都被夏风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他所做的每件事儿都是无奈之举,完全都在夏风的算计和掌控之中。
“你为什么要提前杀掉我?这应该不是你计划之内的事儿,不然你也不会暴露的这么早。”
我问夏风,他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说对了,本来爷爷是打算让你帮我把所有事儿都办完,然后在这个蛟头山要了你们几个的小命的。可没想到中间出了点儿小岔子,爷爷是真没想到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人暗中把你媳妇儿带去了……那个地方。她知道的事儿太多了,一旦这丫头嘴不严实,爷爷的这点儿小心思可就藏不住了。”
我心里一动,“你没想到……小c没和你站在一边?”
“嘿,别跟我提她,爷爷火大着呢。好几次都是因为她暗中捣鬼,才让你活到了现在,不然其他几个乖孩子早就六神无主了,还不什么话都听爷爷的,还用的着我费这么大劲和你打上一架?”
“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焦急的问了夏风一句,他吐了口唾沫。
“我要是能把她怎么样,你和你媳妇儿早就死的透透的了。行了,甭废话了,你就算磨蹭到八月十五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要打就利利索索的,早死了早托生,你有本事就去阎王老子那里告爷爷一状去吧。”
“你等等!”
我见夏风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赶紧问了他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姚晨阳……是你的私生子吧?他就是藏在上边高层里的内鬼?”
“嘿嘿,这个爷爷可就不能告诉你喽。一会儿我和老楚还不一定能谁活下来呢,说的太多了,以后的麻烦事儿就多。除非是爷爷把你们全都给……哈哈,是吧老楚?”
楚寒楼冷哼了一声,抱着手退开了几步。
“咱俩有言在先,杀掉那两小口和那若兰之前,咱还算是一伙儿的。你的本命法术能克水,我就不掺和了,你先来吧。”
“老鬼头,就你心眼子多。”
夏风白了楚寒楼一眼,我根本就没见他有任何动作,突然一股铺天盖地的浑厚法力劈面就朝我们几个人席卷了过来。
我大吃了一惊,这他妈也太不科学了!
就在刚才说话的工夫,我们还离着夏风足有五十米远近,就算他的道行再高深莫测,也绝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直接攻击到我们。
可就在感受到法力袭来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一花,眼前的夏风和楚寒楼竟然离我只有不到五米远了。
那个场景无比诡异,也不知道是他俩突然靠近了我们,还是我们几个人被夏风用法术给拉到了他的面前。
空间之力!
电光石火之间,我和那若兰赶紧一起往前踏了一步,把任诗雨和唐果儿护在身后。
我嘴里的哨子“吱吱”响起,一大堆纸扎小人进退有序,分别摆出了不同的防御和攻击阵法,一片金光和一阵灰蒙蒙的雾气同时腾起。
那若兰身上散发出了一片汹涌的玄青色气息,对着夏风就迎了过去。
但那道玄青色的法力刚一接触到夏风释放出来的土行气息,就猛然颜色一淡,竟然像是被吸进了海绵里的一滴水一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那若兰的脸色猛然大变,他紧咬牙关,一口舌尖血喷在了手里的古玉上,一道更加阴冷的水行之气重新朝夏风弥漫了过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套纸扎阵法已经带着灰色的雾气猛攻到了夏风面前,小拳头雨点儿一样的朝着夏风挥了过去。
“哟,这是苏眉那丫头的纸扎术,行啊乖孩子,爷爷真没想到,苏眉她老爹一辈子都没研究透的一百零八纸人大阵,你竟然这么快就学会了。”
夏风嘴上不紧不慢的调侃着我,手上却丝毫不缓。
他的两只手飞速的变换着不同的法诀和手印,一道道土黄色的法力抵挡住了纸扎阵法的攻击。
那若兰完全被夏风的土行本命克制的死死的,他的法力一道紧接着一道被吸进了土黄色的光圈之中,竟然连夏风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一根。
“你奶奶的!”
那若兰怒骂了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再重新调动法力,就在这个时候……
“嘭嘭嘭嘭……”
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类似于木桩子敲打地面的声音,这道声音刚一响起,夏风的神色突然一滞,眼神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