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不远处看着夏天,她妩媚的把身体靠在门边和那个保安说了几句话,那个保安突然喝醉了酒似的往后一仰,夏天回头朝我眨了眨眼,自己走进了小区。
我看的目瞪口呆,夏天的媚术到底是达到了什么程度的造诣,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把那保安迷的失去了心智?!
我隔了一会儿也走进了小区,在一个幽暗的绿化带旁边和夏天碰了头,我们俩按照唐枫给的地址来到一座别墅门口,夏天看着我媚笑了一声。
“穿墙入室是崂山一派的绝学吧,人家可不会,你带人家进去。”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在手指上转了几下绿色的木行五魁令,嘴里念叨了几句咒语,拉着夏天的手就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大门就好像是不存在的虚影一样,我嘴里念着咒语,我和夏天就轻轻的穿透了大门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
“嘻嘻,好玩儿。”
夏天好像暂时忘了她爷爷失踪的事,又变的开朗起来。
虽然她现在还经常用些不像话的语言来撩我,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脸红耳热,连看都不敢看她了。
可能是我知道了夏天不会真的勾引我做那种事了吧,也可能是我的道行又精进了不少,反正我现在受她媚术的影响已经小了很多,和她单独相处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尴尬了。
我让夏天站在我身后,我闭上眼睛释放出神识,朝别墅里探查了过去。
一股清冷的气息回荡在屋子里,我仔细探查了一圈又收回了神识,朝夏天摇摇头。
“屋子里没人。”
“进去看看呗,就算是查不到什么线索也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栋豪宅,我们还可以做点……其他的事。”
夏天软绵绵的勾住我的脖子,眼睛水汪汪的。
我白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又念动咒语走进了别墅里。
别墅里果然是没有人,桌子和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至少有一个多月没人住过了。
我和夏天从一楼到三楼仔仔细细的翻了个遍,我发现唐果儿很可能猜到了我会来这里寻找线索,她离开的时候给我来了招坚壁清野,这么大的一栋别墅,竟然连一个纸片都没给我留下。
我无奈的带着夏天又离开了别墅,临出小区的时候我朝门卫室里看了一眼,那个保安还窝在椅子里睡的正香,估计那厮正在做着美梦,嘴角淌下了一串哈喇子。
我把夏天送回去之后回了家,任诗雨也刚进门,她一脸疲惫的告诉我,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金祥大酒店的任何线索。
整个中州城都被她和潘浩翻遍了,就没有任何一家上规模的酒店叫这个名字,他们甚至查找了中州周边和关外的所有酒店,还真的找到了三家名字叫金祥的酒店。
只是这三家酒店的经理接到任诗雨的电话后都很茫然,说是七月十五还没有人预定过房间。
任诗雨又让他们查了近期有没有姓熊或者姓唐的客人来电话预定过酒席,他们都表示没有,他们只是普通的商务型酒店,只提供住宿,并没有酒席宴会之类的服务。
我叹了口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这边却是毫无进展。
别说是找到关外熊家的老窝了,就连我师父他们的一丁点线索也没找到,这都不算,关外熊家已经给我的明确线索“金祥大酒店”我们都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再这么下去,中州五魁的几个老怪物就真的可能要有危险了。
那天早晨,任诗雨早早的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就要出门,我随口问了她一句要去干吗,任诗雨朝我挥了挥一摞文件。
“你还记得当时张大哥给我们提供的凶宅鬼楼吗?那座烂尾楼的合作意向已经谈好了,我今天要去和他们老总谈一下具体的合作细节。”
“哦。”我一下就想了起来,“是半年之前张俊轩说的那座烂尾楼吧,我记得好像是我给林晗解煞的时候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当时你就在那座烂尾楼那边看现场。”
“嗯对。”任诗雨点点头,“现在咱的公司已经有了充裕的资金,我打算把这个楼盘项目拿下来。”
我笑了笑,“承蒙任总看得起,说起公司的时候还加个咱。哎,说起来我也是太惭愧了,公司的事我一点也没帮上你,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活。”
任诗雨戳了我脑门一下,“你也知道你什么忙也没帮上啊,不过等项目谈下来之后就真的用的着你了,到时候还要你过去亲自看一下,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邪煞作祟。”
我挑了挑眉毛,“怎么,你觉得那个烂尾楼哪里不对劲吗?”
“应该……有吧。”
任诗雨犹豫了一下,不是太确定的样子。
“上次咱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总感觉信号很差,按说那个地角不应该啊,可能是楼里有什么阴气遮挡了信号吧。”
我也想了起来,当时我和任诗雨打电话的时候信号总是时有时无的。
其实任诗雨说阴气会遮挡信号这个说法并不准确,我做风水师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阴煞能把手机信号给屏蔽掉的。
只是风水不对劲的楼盘或者建筑真的会影响当地的磁场,从而造成信号不稳定,我判断任诗雨的猜测是对的,不然以那个楼盘的地角,不应该出现信号不好的情况。
我问任诗雨,“你今天和那个楼盘的老总是去烂尾楼那边谈合作吗?”
“嗯,我约了青禾一起去。”
我想了想,“你等我一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和你一起过去。”
“好啊。”
任诗雨挺高兴的,她也不愿意看我每天都在愁眉不展的到处寻找关外熊家的下落,我快手快脚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她开着车带我一起出了门。
我想了一下,“咱先去接个人,我开导航你照着这个地址过去。”
我打开导航输入了李莹学校的地址,任诗雨点点头。
“还正好顺路,哎对了,咱这是去接谁啊?”
“哦,我徒弟。”
我随口答了一句,任诗雨奇怪的看着我。
“徒弟?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收了徒弟,谁啊,男的女的?”
我一下就尴尬了,我收李莹做徒弟的事忘了告诉任诗雨,那时候我们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一摊子,我早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今天是正好遇到一个可疑的楼盘,我想带着李莹过去试试她的风水基础学到了哪一步,没想到却被任诗雨一句“男的女的”给问的心慌了起来。
我支吾了几声,“是李诺的妹妹,你别多想,她还小呢。”
任诗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也没多想啊,你这急赤白脸的解释什么呢?”
我顿时语塞,赶紧闭着嘴不说话了。
言多必失,解释就是掩饰,古人诚不我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