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愣住了,她抬头呆呆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盯着顾青禾的眼睛,对她摇了摇头。
“不管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他都是骗你的,你不能听他的。”
顾青禾一下变了脸色,她腾的站起身来惊恐的看着我,筷子“哐啷”掉在了地上。
“你……你都知道了?”
我示意顾青禾冷静一点,任诗雨一头雾水,她拉着顾青禾坐下。
“青禾,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尽力帮你。多余和我说,他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你家里的坟地出了点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青禾沉默了半天,她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诗雨,我知道你和陶先生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能说。”
任诗雨急了,“青禾你……”
我赶紧劝住了任诗雨,让她别那么激动。
“别怪她,那个人捏着她爸爸的命,逼着她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顾青禾吃惊的看着我,“你都知道了?这……是你听谁说的,还是……”
我笑笑,“对不起,上次我告诉你我是做小买卖的,那不是实话。我是个风水师,你的面相上已经反映出了很多问题,再不抓紧解决的话,你爸爸就真的没命了。”
顾青禾的眼眶里渗出了两道泪水,她低着头想了半天,一咬嘴唇。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说任何事。我……我不敢拿爸爸的性命去冒险。”
我想了想,点点头。
“我理解你的做法,你今天什么也没和我说,那个人暂时不会把你爸爸怎么样。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回家之后把它放在你爸爸的卧室里,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你爸爸也要瞒着。”
“是什么?”
我转身回屋拿过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瓦罐,回到客厅里交给顾青禾。
“什么也不要问,不然我怕那个人有所警觉。你就悄悄的把这东西放在你爸爸卧室的东北角,记住,是东北角,千万别放错了地方。”
顾青禾的神色有点犹豫,我对她笑了笑。
“你尽管放心,我和诗雨都是真心想帮你的,绝不会害你爸爸。”
顾青禾抬头看着我和任诗雨,流着泪使劲点头。
我又嘱咐她,“罐子放在卧室里之后,里边放一个煮熟的鸡蛋,明天一早上班的时候把罐子交给诗雨就行。记住了,这件事和谁都不能提起。”
“好,我信你。”
顾青禾也没心思再吃饭,和我们告辞后离去。
任诗雨很担心,她问我害的顾青禾爸爸生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知道,明天你记得把那个瓦罐拿回来,我想应该是个挺厉害的煞物。”
任诗雨变了脸色,“那青禾的爸爸会不会……”
我笑道,“暂时不会,放心吧。越厉害的煞物越不会当场就要人性命,就像五环楼盘的七阴煞局,要四十九天才能完成。这个煞物……”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么煞物,但我能感觉的到,这个煞局,包括设局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一夜,我和任诗雨都没睡踏实。
她担心顾青禾的爸爸出事,我则是担心这个情况不明的阴煞,还有阴煞背后的设局人。
我暗暗叹气,中州到底是有多少风水高手,怎么刚对付完一个,这又跳出来一个,好像没完没了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任诗雨就匆匆忙忙去了公司,连早饭都没心思吃。
我很理解她的心情,这件事一天没解决,她都会心神不宁。
任诗雨出门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有可能的话,查一下顾青禾家的祖坟在什么地方。记住,别让她察觉出来,这件事做的越隐秘,她爸爸就越安全。”
任诗雨想了一下,“好,我来想办法。”
整整一天,我都快忙疯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蒋亮,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我弄一套大五帝钱,一定要真品。
蒋亮笑道:“陶爷放心,以我的眼光,区区一套大五帝钱还不至于打眼。”
我问蒋亮,他手头的钱够不够,我这已经没有可动的钱了。
蒋亮哈哈大笑起来,“陶爷,您是不知道,咱店里这些日子是财星临位,日进斗金,账面上的钱足够用的。”
我放下心来,嘱咐了他一句,“越快越好,这事就拜托你了。”
“得嘞,您?好吧。”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摆下香案,画了两张符。
我本想着重伤初愈,我能画出蓝阶下品的符箓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没想到,我画完符之后伸手一探,感受了一下符箓散发出的气息,顿时愣住了。
两张符都是……
蓝阶上品!
神奇的是,我画符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青色的光芒。
和我梦境里看到的一样,那道青色光芒的颜色浓重了很多,几乎是纯黑色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乐的像个傻子。
画符耗费了我大量的体力,我累的几乎虚脱,收拾了东西,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到了傍晚。
任诗雨把我叫醒,我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任诗雨把瓦罐交给我,一脸疲惫。
“青禾家祖坟的位置查清了,是在西边的一个县城里,不属于中州地界。”
我点了点头,“离的越远越好,免得我去查看她家祖坟的时候被设局的人发觉,那样她爸爸就有点悬了。”
任诗雨有点犹豫,她看着我。
“多余,你实话告诉我,你会不会……有危险?”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说过,我不想再给你救我的机会,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可是……”
任诗雨还在担心,我对她笑笑。
“顾青禾不光是你的好姐妹,也是你最得力的员工,她对公司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无论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帮她这个忙。”
任诗雨坐在我身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那你答应我,千万小心。”
我对她点点头,“放心吧。明天你继续正常去公司,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什么不对,尤其是对顾青禾,一定不要和她说什么。现在她知道的越少,她爸爸就会越安全。”
“好,我知道了。”
吃完晚饭,我借口要考虑一下怎么解煞,自己来到了厢房里,把门关严。
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任诗雨,而是我觉察出这个设局的人绝不简单。
我不想让任诗雨担心,更不想让她牵连到这件事里。
我拉紧了窗帘,拿出五张彩纸,把炒熟的木樨粉均匀的涂在彩纸上,按照五行的方位摆在桌子上。
我把瓦罐放在桌子上,轻声念了几句咒语,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罐口里飘了出来。
五张彩纸的颜色分别是黑红青白黄,我紧盯着那股黑气,它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突然朝彩纸飞了过去,一下子隐没在其中一张彩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