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子被指控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伊黎耶岛将对这位愚人众执行官举行‘审判’?”
第二天,一大早。
昨天整理一下案件线索,有了眉目的派蒙,荧,娜维娅,夏洛蒂被早间新闻惊醒。
派蒙不可思议地大喊。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事情完全和他无关啊!”
他们连犯罪嫌疑人都锁定好了,里面根本不涉及愚人众。
“太离谱了,是谁指控的?”夏洛蒂蹙眉。
“不好,如果对他的指控成立的话……”娜维娅神色紧张。
“他们会觉得凶手已经找到了……卡雷斯先生的事情也将难以翻案。”夏洛蒂了解荧她们的调查进度。
已经可以确认卡雷斯先生的事情和少女失踪案的凶手有关。
如果歌剧院是在审判真正的凶手,他们无话可说,只要后面提供证据,增加凶手的罪名就好,但至冬的执行官……明显是假的凶手啊。
和他们调查出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对娜维娅来说,审判庭的公正完全不可信。
一旦进行“误判”,凶手就有了足够的理由逃离法律的制裁。
姜逸打开房间,看着客厅的众人,克雷薇也揉揉眼睛醒来,昨夜,她还是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房间睡了。
“你们有什么要去的地点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但案件,我就不参与了。”姜逸开口,“今天……会有重要人物来拜访我。”
“克雷薇,你去准备点茶水和点心……准备好后,你去千织屋再买三件大一点的衣服吧。”
“等到下午再回来。”
他拉开窗帘,让阳光洒入。
克雷薇一愣,听明白姜逸是在支开她。
“好……好的。”她没有询问为什么,梦境冒险的经历,培养了两人的默契。
“那……娜维娅我们分头行动。”荧下决定道,“你和夏洛蒂去伊黎耶岛,我和派蒙去那个地方。”
太突然了,如果有多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可拿到对方犯罪的确凿证据。
是昨天在白淞镇的问询与调查惊动了对方吗?
“好!我相信你,万事小心。”娜维娅伸拳和荧的拳头碰撞,“我的搭档,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咳咳!”姜逸觉得这话说的。
自己还会让荧不平安吗?
他打开传送门。
“门对面就是伊黎耶岛歌剧院了。”
“多谢!”娜维娅露出笑容,“夏洛蒂,你到了那边给我加油就好,我去对‘玛塞勒’提出指控……”
玛塞勒,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刺玫会”的兄弟组织。
一个有财力,有能力,并且熟悉她行踪,可以派遣警卫机关刺杀的……关系很好,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
就算主观上再不愿意,也无法消磨证据带来的“真相”。
而且,无论是父亲死时的宴会,还有对林尼的审判,对方都在场。有操作原始胎海之水溶解警卫进行灭口的时机。
“我们去这里。”荧拿出地图给姜逸看。
根据迈勒斯提供的情报,“乐斯”的制作地点就在这片水下……作为制造“乐斯”的总部,里面一定有原始胎海之水……这制造乐斯的原料。
或许……还可以找到其他证据。
她必须在娜维娅和玛塞勒进行指控辩论的时间里,突破对方总部的守卫,拿到足够证据回返歌剧院。
这次若被玛塞勒逃脱,对方杀人的证据也许将再也找不到。
事情紧急,荧和派蒙直接钻入门中。
娜维娅和夏洛蒂也点头离开。
她们并不会埋怨姜逸的袖手旁观,毕竟,神明有神明自己的要事。可千万别觉得吃喝玩乐找少女就是对方的全部生活。
起码那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吧?
对方是那种会把重要行动隐藏在日常玩闹下的类型,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解决了诸多危机。
克雷薇泡好茶,放好点心,离开酒店。
虽然愚人众没有和在蒙德一样,大气的包下整个酒店,但还是有各种办法让这酒店给姜逸这位客人和他们提供方便。
“再次见面了,尊敬的虚皇上帝陛下,万福金安。”阳光斜照在沙发上,露出半个身子居于窗帘的阴影,半个身子被阳光照耀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
银白色的冷厉长发如鸟儿的修长尾羽,垂在沙发上。
那同样冷厉的银白衣裳,有着妖异的红色宝石,如蜘蛛的眼睛,修长的双腿坐的有礼,是她少有的端正,而不是居高临下,双脚交叉抬起的俯瞰。
漆黑的瞳孔中,血色的“叉”字,直视久了,能让人瞧见不可名状的黑暗和不祥的厄月从她的瞳孔中升起。
“坎瑞亚诸贵族的首上啊,赤红的月影早已殒落于渊天,你的血脉也已终于偏盲。统领我等的仁善之主啊,若你依然怀有对人子的怜悯,就请饮下这杯中之酒吧。”
那是可以追溯到坎瑞亚古老时代的血脉,仪式和诅咒。
——渴盼超越之人筑起无数恢宏的高塔,祷求早已逝去的赤月为他们带来拯救。
但被斥为异端的星象学者们自虚假之天的倒影中窥见了世间一切命运的本源。
月亮……编织命运的三者之一。
再也无法浇灭的质疑与愤怒如野火烧遍无梦的疆土,最终焚向月色的高宫。
姜逸盯着仆人的眼睛许久。
他想,就算是仆人自身也对身上的厄月血火,无有全部了解。
直视对方的目光交流,是礼仪之一,但相对弱势或者内向的一方,总是会先一步将目光回避。
仆人并没有避开姜逸那平凡到过头,所以越显非凡的眼眸。
“我很高兴您还记得我们当时在沙漠的约定。”
“没有及时来见您,倒是让您久等了。”
她以谦虚的,如执行官面对冰之女皇那般地位处于下方的口吻,开口寒暄。
“听说您来了几次布法蒂公馆,那些孩子如何?”
就算此刻,她也争取着谈话的地位和主动权。
“那些孩子很好,给了我不少的回礼。”姜逸笑道,“有名为埃卢瓦尔的孩子,送了我不少的毒药和伤药;沙普洛……送了我不少浮生科技符文公司在枫丹的竞争者的资料;福尔茨给我展现了他做的一些处理敌人的小道具……”
“都是非常让人惊喜的礼物。”
他示意仆人喝茶。
仆人端起茶杯,杯盖轻轻划过杯盏,抿了一口茶水。
“雪奈茨维奇、雪奈茨芙娜……敢于在阴影中睁开明亮双眼的孩子们,敢于在火焰旁起舞的孩子们。”
“在他们眼中这就是对于‘家人’和‘贵客’的分享。他们眼中属于自己的最好的招待品。”
她回忆道。
“埃卢瓦尔对药剂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我禁止她随便喝下自己配的药,但我知道……她还是经常试图偷喝。不过,林尼会主动盯着她,阻止她的鲁莽尝试。”
“沙普洛的潜行技巧不错,没有失手过,就算有一次中了毒,也没有暴露自己。常和林尼暗中搭档。”
“福尔茨是被亲人抛弃的‘坏种’,很小的时候就出于好奇,掐断了家里所有宠物的脖颈。”
“林尼和琳妮特……”
“是父母去世后,流落街头,靠着观察,就明白了魔术师魔术表演原理,进行表演……而被贵族看重才能,收养的孩子。”
“枫丹贵族中有一些以追寻新奇为乐的败类,相中了琳妮特。”
“他们的‘养父’,那位借助他们扩展社交圈的贵族,毫不犹豫地将琳妮特送到那位‘大贵族’手中。”
“作为贵族,最了解规则的人,他们有太多手段逃避枫丹法律的制裁。”
“我抹除了那两位贵族,邀请了那大贵族府中被同样手段抓来的、没有父母的女孩们,成为壁炉之家的家人,以及愤怒于‘养父’背叛的林尼。”
琳妮特自然没有受到侵害。
说这些,仆人并不是在以孩子的遭遇来激发姜逸的怜悯心,或者包装自己的人设,而是想说就说罢了。
她是孩子们的“父亲”,那么和作为“万物之母”的虚皇上帝陛下,或许也算有共同语言。
讨论孩子,也是大人们社交的一环。
然后,说说旧事。
“女士与皮耶罗是我最先认识的两位执行官。她第一次来壁炉之家做客,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不受孩子们喜欢。那之后她每次来访都会带些礼物,堂而皇之地表示‘不喜欢我的人没份’。”
“为了礼物,孩子们很快学会了逢场作戏,她也照单全收。”
姜逸觉得此刻应该不知火和雪女这女士愿望力量的继承者唤出来。
世上的人总是有另外一面,而大部分人无法了解,那很多时候并不是刻意的隐藏,而是只有特定时机才可展现的温柔。
“我猜测她很享受孩子们围在身旁的感觉,这或许源于她内心的孤独……”仆人放下茶杯,“现在……她能与死去的爱人重逢了吗?”
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姜逸应声,女士的灵魂将和鲁斯坦?的灵魂重逢,两人都在历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为“英灵”。
“英灵”并不仅仅是英雄,而是历史史诗的一切主角。
“那真是为她高兴。”仆人脸上没有笑意,但话语真诚纯粹。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已是平常的一部分,不会因什么事而更改。
“虚皇上帝陛下喜欢吃蛋糕吗?”她看着桌子上的点心。
“是一位女孩准备的。”姜逸回道,“她问我要准备什么招待今天的客人,我说……你可以准备你自己喜欢的,因为大部分商量正事的会谈,点心不过是点缀罢了。摸不准对方的口味,不如就拿出自己觉得好的。”
仆人语气笑了一下,“陛下倒是坦然。”
“是昨天,出现在您和芙宁娜身边,穿戴火焰羽衣的女孩吗?”
姜逸点头:“很好看的火光不是吗?和你的力量同源又已经不同。”
“……”仆人少见的垂眸,看着茶杯中的如血色圆月的红茶。
“传说,待到漆黑之日遍照的时岁,赤月之名早已伴着赤红流尽,秽浊的残痕上唯余厄月之称。无论是遘罹诅咒的不净者,还是未被命运玷染的无垢者,无人再以月骸的追随者自居。”姜逸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他手中的红茶泛起涟漪,仿佛和那仆人手中的红茶交相辉映。
“……唯有数人躲过了灭族之祸,藏匿于黑日未能照临的影中,渴盼赤月为仇怨赐敕下报偿——”
“只是那所谓的报偿终究未曾到来,黑日殒落于同样的愚昧与傲慢。覆灭再临之时,唯有嗤笑的月光,洒落在早已灼成残灰的日影上。”
茶杯中,燃起了妖异的不祥之火。
姜逸手中同样展现了厄月血火的力量。
仆人双眸望着那沸腾的红茶,摇曳的火光。
金色的阳光逐渐和那厄月血火的力量混合,虚皇上帝盖上了杯盖,火焰熄灭,内中红月宛如在黑暗中化作了黑日。
“丑角——皮耶罗,最初的执行官,他的一切都很神秘。初次见面他就能轻易看出我的身世,而我时至今日仍然对他所知甚少。”
“他曾说……命运从不予人恩惠。唯有拼尽全力反抗的人,方有直面它的资格。”仆人忽的说起另外的执行官。
“命运……”姜逸拿起点心,捏在两指中,“我听荧说,林尼告诉她……你……仆人得到了至冬女皇的准许,夺取枫丹神之心以后,会优先使用神之心的力量尝试找到破除预言、拯救枫丹的办法。”
“整个壁炉之家都在全力运作,应对‘预言危机’,家人,故乡,守护这珍视之物,小到发放‘魔术口袋’,大到偷取神之心,都是为了应对预言。”
“同谐的歌声里,有你们。”
“有雪奈茨维奇、雪奈茨芙娜……”
他吃下点心。
仆人双手交叉,正经严肃:“反抗命运的大乐章,恢弘美好,响亮温柔……是我没有想过的‘家’。”
“您点明了破坏命运的命途……”
“就和林尼一样,即便身处壁炉之家,也从未失去过自己的判断力。”
“人们会做出发自于内心的选择,做那认为的‘正确’之事。”
“不同的思想和手段但不会偏离核心的‘金色理念’。”
“如剑之神权一样,所有人都可挥舞。”
“所有人都可演奏自己的乐章,加入这‘众生的家庭’。”
“不可思议的伟业,不可思议的希望。”
“在来见你前,我本准备了很多话术,但这些话术,一次次的更改,直到昨夜,又是变更,直到今天……”
“我的心中唯有崇敬。”
“我已得到你的答案了。”
她本来是按照许久前的约定,来找人之神要一个承诺的。但现在无需了……对方已经给予了“渔”,指明了方向。
就如璃月仙人以手指月。
姜逸再次举起茶盖,里面的红茶已经化作了纯净的白水,波光粼粼的月华琼浆。
命运,宇宙都在刚才的茶杯中变迁了。
他已允许了自己的手段。
就和他与至冬女皇约定,不会阻止女皇陛下获取神之心。
那么芙宁娜……枫丹的水神大人……大明星……
仆人想着此刻一定在歌剧院看审判的芙卡洛斯,芙卡洛斯不会缺席任何一场审判,除了之前那次,找人之神旁边金发少女的麻烦外,那次对方的目标,大概也是和人之神联系上。
海水上涨,枫丹人溶解……预言描述的场景一一上演。
那位只知道看戏剧,吃蛋糕的浮夸神明……壁炉之家其实从来没有发现任何一道芙卡洛斯为反抗预言命运制定的计划。
很难想象,对方难道一直在等着“人之神”来枫丹救场吗?
昨天,去对战那旧日传说中的黄金威权“福波斯”,是她自己行动的?还是被人之神邀请去的呢?
佩特莉可镇位居枫丹高海之外,是一个不引入注意的地点,更别说发生在深水下的异动。芙宁娜本人真的可以在命运遮盖下发现危机吗?
根据昨夜的情报搜索,对人之神和“福波斯”话语的分析。
雷穆利亚的神王——无能违抗命运。
命运既然设计了预言,那么预言就一定会发生成为既定的历史,“福波斯”就是可能完成消灭枫丹人的命运傀儡之一。
然后,如今被消灭。
可预言的末日还没有结束,还存在于枫丹。
命运又准备了什么手段呢?
“我要去刺杀芙宁娜……”她开口。
谨慎起见,还是问一句吧。
“……我觉得她不像是一个神明,她身上的气息更像是一种诅咒……”仆人随意道,“如果你不想要我这么干,我可以停止行动。”
她不相信人之神亲密接触过这么多神,分辨不出芙宁娜的异常。
背后,是有什么更隐秘的真相吗?
“……”姜逸喝着琼浆,“你想听我的评价吗?”
“‘她是一位值得人喜爱的神明’。”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仆人咀嚼着这句话:“公子如今面临指控,我会等待歌剧院的结果,然后考虑,是否对芙宁娜发起外交会面的申请。”
姜逸呼着茶水:“审判,快要结束了吧。”
……
中午。
消息终于传来。
玛塞勒,“乐斯”的制造者,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原名瓦谢,和恋人薇涅尔是冒险家搭档。在一次水下探索中,他的恋人意外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身躯溶解。
亲眼目睹了恋人化作水消失的瓦谢,向着执律庭报案,但无有人相信他的说辞。他恋人的死亡,在人们眼中似乎轻飘飘的,无足轻重。
他们追求正义,追求闹剧,冠冕堂皇的审判,却对普通人痛苦的不闻不问,使得他逐渐怨恨。
他想要一同赴死,但不是枫丹人的他,无法被溶解。
他机缘巧合得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情报,开始绑架少女进行研究,想要恢复薇涅尔。为了隐藏犯罪者的身份,用了假名玛塞勒,在白淞镇开始做生意,期间研究出了副产物“乐斯”,由此积累资金,继续开展研究。
卡雷斯发现了“乐斯”的危害,双方诞生冲突。
玛塞勒安排人对卡雷斯刺杀,计划出现意外,但凭借将行凶者溶解的办法,他让卡雷斯成为了杀人的嫌疑者。
卡雷斯知道了原始胎海之水的作用,但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让枫丹廷的执法者相信这诡异的溶解。
而且人们已经将其定义为了“不义的卡雷斯”。
公布线索,不一定能揪出凶手——但绝对无法保护女儿娜维娅。
于是,以自身死亡和安排的后事,让对方投鼠忌器,相互隐瞒。
给予了娜维娅成长的时间。
不久前,魔术表演事故,是瓦谢准备的再次嫁祸,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压下人们对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关注。
但是被荧破坏。
这一次,也是荧在辩论半途,取来了“乐斯”制造总部的种种罪证。
实验报告的签字,对娜维娅父亲的调查资料,和凶手的书信往来片段,大量的研究用书籍,乐斯“调制中”,“已完成”,“样品”三个阶段的饮料,以及众多受害者溶解后留下的物品,原始胎海之水原料……
在精密的推理后,无法辩驳的定下了对方的罪责。
枫丹,万里无云的晴空消失,雨凭空而落,逐渐阴云密布。
让众人错愕的是,被牵连进来,明明应该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案件无关的至冬执行官公子,同样被判有罪。
谕示裁定枢机和最高审判官大人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判决结果。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认为“公子”无罪,但“谕示裁定枢机”认为有罪,在“审判”中,定罪范围不会脱离案件,就算公子有其他罪行,只要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无关,就不会被这次庭审的审判判罪。
按照审判流程,结果以“谕示裁定枢机”为准,对“公子”进行逮捕。
至冬的执行官拒绝配合,以邪眼之力迎战,警卫机关们不敌,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出手镇压了至冬执行官,强行终止了闹剧。
审判官询问水神芙宁娜为何“谕示机”得出这样的结论。
芙宁娜表示……答案给时间去验证,会证明这次审判的正义性。
理由并不能让观众和最高审判官信服,但芙宁娜大人已经不再解释,离开了审判庭。
“后面就是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了。”
荧借助传送锚点回来。
“玛塞勒询问我们何处听到的‘瓦谢’,这个被他抹除了几乎所有踪迹的名字。”
“他在审判庭情绪失控时,喝下了原始胎海之水,来证明自己的无法溶解和痛苦。”
“原始胎海之水对除了枫丹人之外的人的效果是提高水元素的感知力。”
“他得到了那维莱特允许,和我一起去露景泉。”
“然后被里面的‘牺牲品’夺走了灵魂。”
“‘牺牲品’是每一个死在瓦谢手中的女孩,意识在胎海中的聚合,薇涅尔的意识回避了他,而其他意识对他发出了‘去死’的怨恨。”
“最开始,‘牺牲品’就想要依靠可以听到她们声音的人,引来瓦谢,而叫瓦谢不要来,是他失望的恋人最后的仁慈。”
“医生以‘死于惊吓过度’进行了结案。”
雨滴在窗外不断滴落。
克雷薇也买了衣服和午饭回来。
夏洛蒂在边上奋笔疾书,哦!码新闻稿,按照娜维娅的要求,把荧的出场写帅一点。
娜维娅叹了口气。
真相大白,沉冤得雪。倒是透着一股不真实感。
派蒙看着没有收拾的茶桌。
上面放着一袋摩拉。
姜逸说是客人给的“拜访礼物”,他见到难道又是一位“钱包”?
仆人在得到审判结束的消息,就已离去。
比不过,姜逸和她约定了,四天后,再见一次。
有关于……壁炉之家的一个孩子。
娜维娅很快得到刺玫会的大家要为他父亲举办追悼会的消息,和蹭了饭的夏洛蒂一起离开了酒店,表示过两天再见。
“下雨了,好无聊,不能出去玩,有新乐子吗?”芙宁娜的头像在姜逸玉简里跳出。
“……我算了一卦,你印堂发黑,不适合出门。”姜逸随口回道。
然后对上荧和派蒙凑过来的眼睛。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交代了一件事……该和我们说……琴里,是从哪儿来的了吧?”荧眼神示意,那拿出新衣服傻乐的少女。
对方都快和自己一样高了。
“地上的白菜长势真好……”派蒙揶揄地感慨一句,“我是在和纳塔黑曜石奶奶介绍的‘孙子’聊,没有在比喻哦!”
“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