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因为长期站在阳光下暴晒,导致整个人的小脸变得通红。
因为整个人皮肤白,所以这会儿更像是放在锅子里面,快要煮熟的虾子。
他抱着杯子喝的很乖。
一整个就是操场上最靓丽的那道风景。
“这小子长的好看,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好看吧?你看我刚才随便拍出来的照片,都能够杀娱乐圈多少那种生图了?”
旁边有个人在小声嘀咕。
“要什么样的基因才能够长成这样子?”
“为什么旁边那个男的这么担心啊?刚才一解散,别的人都是顾着休息,他是直接马不停蹄的去帮人接水。”
温诉白抱着杯子,但是缓过来了,可是他始终觉得心里面像是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他目光落到了那一片,看见了一大群教官聚集在一起的样子。
“好酷。”
温诉白很真诚的夸奖。
012在旁边赞同地点头:“确实,确实很厉害!他们可以说是每个世界当中最可爱,最厉害的一群人。”
温诉白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他目光顿了顿,拿着杯子的时候有些脱力。
然后他看见了他们的辅导员。
“呦,不是说病情很严重吗?瞧瞧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也能坚持吗?”
辅导员悄无声息地把学院那边批准下来的请假条捏在手上。
打算等到过两天之后再给他。
“坚持什么?站在这里晒的人不是你?你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我问你,他们那边批的假条下来了吗?”
季宴执眼神里面带着几分浓浓的不耐烦。
他这会儿看着面前的辅导员越来越不爽。
“如果诉诉要是出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必定也让你付出代价!”
季宴执从来都是一个狠角色的主。
他说着,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辅导员。
“你现在敢威胁我了是吗?”辅导员反问他。
然后直接就把手上的假条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懒得在这里继续多待,直接甩了甩头发,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着教官说道。
“现在的人啊!抗压的能力就是太弱,需要好好训练,多加训练才行。如果要是不多加训练的话,恐怕将来抗压能力会更小。”
几个教官立马就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嫌他们的力度不够吗?
如今站的军姿也不过一个小时。
休息的时间不过五分钟。
他直接一声令下,让所有人站起来,再次进行军姿。
这会儿太阳还不算太浓,不少人都能坚持。
可是没过多久,有些姑娘就已经站不住了。
被扶到树下进行休息。
温诉白从始至终都在咬牙坚持。
毕竟他相信他也可以。
可是他的身体有点不太行。
太阳逐渐往中间靠,周围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季宴执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少年。
咬了咬牙,将人直接伸手一把拉过来,然后拽到了树下休息。
“嗯?”温诉白在树下缓了很久,这才有些迷茫的看季宴执。
“你是不要命了吗?其他人多站一会儿无所谓,你能多站吗?你的哮喘如果要是犯了的话,那可是直接丢命的!”
季宴执语气里面带着几分颤抖和怒意。
刚才偷偷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结果就发现,少年的脸色已经不红了,而是带着几分惨白。
刚才把他抱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一点的知觉。
完全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
教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直接扭脸望过去,眼神沉沉,就像是飞在天上的鹰。
“擅自破坏规矩离队?”
“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吗?!他要是真的出事了,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训练是为了增加我们的意志力没错,而并不是为了要我们的命!”
季宴执先骂了回去。
他声音都在抖。
然后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了药。
然后先给这个少年喂下去吃了一些,慢慢的帮他顺着气。
“不就是站军姿嘛,我来替他站!需要站多久跟我说,连同着我的一切。”
季宴执舍不得自己家的小家伙。
但凡知道这个小家伙会来这里受到这样的委屈。
他都不可能会来这个学院。
教官冷笑了一声,“身体有没有出事?难道他自己不知道?用得着你来替他出头?”
“既然你这么想替他出头,那我也不介意,两个加在一起,还需要再站八个半小时。如果要是你能够坚持,那我就让他在这休息。”
少年这会儿神智还没恢复过来。
季宴执把手上的药直接塞到了教官手里:“请你麻烦喊个医生在这里看着他!”
站起来转身,直接朝着烈日走去。
教官的眼神带着几分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少年能坚持多久。
有情有义可并不是嘴上说着玩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中午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用餐。
教官还刻意拿着一个西瓜在他面前引诱。
季宴执目光一动不动,直接就把面前的人当做看不见。
咬了咬牙,然后在脑海里面倒数着时间。
1234。
只要他多站一会儿,那个小家伙就可以少受一会苦。
温诉白在树底下缓过来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此时并不是很舒服的心脏。
然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汗水已经快要流成雨了的少年。
旁边的教官兴致勃勃地嘲笑他。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挺能坚持,看着就挺傻的。”
“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像是这种病号,其实想请假的话直接来这就行,毕竟只不过是一次模拟训练,又不是真正按照部队的标准来。”
温诉白一会儿目光带着几分沉默。
他看着那个少年一动不动的样子。
然后根据现在估计了一下时间。
他慢慢从树下爬起来,走过去。
一动不动的少年也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反应。
看见那个小家伙终于有力气自己走。
季宴执直悬着的心,骤然之间放下。
他支撑的点已经到达了极致。
温诉白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目光沉了又沉。
季宴执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