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叫哥,心思有点野。
温诉白虽然清楚,但是却不得不沉浸在这一声哥哥当中。
季宴说话的嗓音带着一种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游离感,用极其特殊的声音反而格外的好听。
他整个人直接就栽在少年的床上。
伸手支撑着下巴,嘴唇荡漾着笑容。
012有一种错觉。
“崽,怎么我现在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说出那种大爷来玩儿的话?”
温诉白歪了歪脑袋。
季宴执如今随意地躺在床上,那腹肌的纹理直接出现在他的眼前。
肌肉线条完美到不可思议,甚至隐隐约约都能感觉到很强的爆发力。
季宴执很酷。
他的酷是直接浮在于表面,是那种明目张胆的优越感。
温诉白站在原地不敢动。
季宴执等的不耐烦了,立马站起来,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房间。
然后他拽着少年的手腕,直接将人丢到了床上。
“行了,你该不会要去告状吧?放心,我不会欺负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在这睡觉。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今天晚上好吗?”
温诉白立马点头。
他忍不住的去偷偷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哪怕是从下往上看的仰视角度,季宴执五官依然好看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闭着眼睛,呼吸很均匀,随着呼吸的节奏,他的喉结微乎其微地颤抖着。
温诉白眨了眨眼睛。
或许是呆在他身边的缘故,温诉白没一会儿也闭着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以至于等他彻底睡熟之后。
季宴执悄无声息地睁开双眼。
看着面前乖的跟个小绵羊似的小家伙,脑子里面就想到了白天背他时候的场景。
又是面前这个少年捧着自己的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样子。
温诉白睡觉确实很乖,就如他整个人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这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季宴执低头瞧着他,过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将人直接拽到了怀里。
也不害怕把人给折腾醒。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时候。
温诉白被人拍醒了。
此时,他整个人的小脸都贴在少年的胸膛上。
睡的四仰八叉,看起来和老实不沾半点关系。
“温诉白,没想到你睡觉这么折腾人呢,晚上对我又是搂又是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有多亲近呢。”
季宴执先发制人。
“偏偏我害怕影响到你休息,所以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动。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
季宴执懒洋洋道。
这种随意的姿态,越是能够加深这个少年的愧疚感。
温诉白完全没有想到。
他低着头,感觉恨不得直接从地里面挖出个缝钻进去。
然后又听见少年悠悠地说道:“怎么?还不打算起开吗?你还贴上瘾了是吗?”
果然,
怀里的这个兔子就好像瞬间装上了弹簧。
直接就往旁边蹦了过去。
如今站在那儿,那紧张的姿态,就好像自己是个大灰狼,随时都会吃掉他。
李瑶箐就在这个时候喊他起床吃早饭。
温诉白立刻逃似的跑出去。
季宴执有些愉快的欣赏着温诉白狼狈的窘态。
也没有说是因为他看着天快亮了,他故意让这个少年肆无忌惮的往自己这贴贴。
不过确实也挺折腾的。
一晚上过去。
有点疼。
季宴执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出乎意料的居然想在这个房间里呆的更久。
他站起来,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李瑶箐果然一脸震惊。
“好端端的,你怎么过去打扰白白休息?”
季宴执:“不是因为李女士把我的房间给锁住了,所以我就只能求着哥哥收留我咯,不过幸好哥哥是个好心人。才让我今天晚上有地方去。”
季宴执眼尾要比寻常人长一些,本来就有些偏上扬的趋势。
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魅惑的狐狸。
他说着这些话,甚至伸脚悄无声息的蹭了一下温诉白的脚踝。
温诉白立刻跟触电似的抬头望过来。
嘴里面还叼着一个小笼包。
“哥哥早上要多吃点,这样才会对身体更好。”季宴执慢悠悠的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少年的碗里
悄无声息的堵住了温诉白准备要说的话。
坏死了!
简直要命!
温诉白整个人的小心肝跟着颤了颤。
一直等到早餐用过之后,他这才收拾好东西逃似的离开。
害怕那个少年会跟着一起。
温诉白刻意拐进一个胡同。
等过了很久之后
艹蹑手蹑脚偷偷从胡同里面往外瞧。
季宴执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门了吧?
这样应该就不会在一路吧?
温诉白一会儿心里面犯怂。
因为这个位面的狗东西性格实在难以琢磨。
他的脑袋刚探出去。
身后就传来幽幽的嗓音:“白白,这是打算当跟踪狂吗?怎么还躲在这里往家门口瞧呢?是在看我有没有跟过来吗?”
听见这个声音,
温诉白差点没把自己给摔出去。
立刻转头去看。
季宴执早就不知道站在他身后偷偷观察了多久。
如今,对方的嘴角带着几分难以揣摩的笑意。
温诉白往后退了两步。
季宴执步步相随。
很摆明就一个态度,绝对不可能甩掉他。
“好了,就你这小身板,自己扛着书包受得了吗?我直接顺路帮你一起带着。”
季宴执走在前面,步伐却很慢。
似乎是在刻意等着谁追上,甚至随着离学院越近,他的步伐就越慢。
时不时会晃一下手。
像是一个花孔雀似的提醒着什么。
温诉白迟疑了半秒钟,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然后小心翼翼的扯住了季宴执的衣角。
果然,
季宴执现在就已经不动了。
不就是想被拉着吗?
干嘛不明说呢?还要在这里搞什么暗示?
季宴执还在这个时候转头凶巴巴的盯着他:“你拉着我干什么?自己的路不会走吗?”
温诉白立马就松开了。
从来不会惯着这个狗东西。
季宴执怎么也没想到的结果。
他微微咬了咬牙,又把自己纯白色的袖子递过来:“行了!拽好,这个路不好走,万一你要是摔到了,到时候可有你这个娇气鬼哭的。”
温诉白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看不见尽头平整的柏油马路。
嗯……
[不平整]
如果这都不平整的话,那还有什么路是平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