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余淮琛被战司濯牵着往前走了两步,方便程老夫人看得更仔细些。
程老夫人笑眯眯的打量着余淮琛,“像,真的是跟阿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不是吗?这小子还是孩子亲妈说了才知道这是自己儿子,这要是我啊,亲子鉴定都犯不着做,光是这么一看就能看出来是父子两!”程老道。
程老夫人瞥了一眼,面对程老的洋洋自得,完全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就你那老花眼,说不准连这小家伙站你跟前,你都没觉着哪不对。”
程老不服,“嘿,你看你,这是小瞧我的眼光了不是?”
程老夫人不搭话,走上前,弯腰拍了拍余淮琛的头,“好孩子,你叫什么?”
余淮琛乖巧地应了一声,“余淮琛。”
“余淮琛……倒是个好听的名字,跟你妈妈姓也挺好。”程老夫人语气温温的,“大家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赶紧进屋里坐着去。”
一行人颔首,齐刷刷地往屋内走。
余淮琛跟战司濯手牵着手跟在程老夫人的身后,想起刚才她说过的话,不禁好奇的抬头看了看战司濯的侧脸。
察觉到余淮琛投来的视线,战司濯垂眸,“怎么了?”
“……没有。”余淮琛当即收回目光。
战司濯的视线却在他的头顶上停留了半晌,直到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才敛了心神,随着大家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
家里保姆给各位一一添上茶水,程老夫人也跟着在厨房帮忙切水果端出来。
余淮琛看着程老夫人和保姆忙里忙外,目光在屋内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最后定在了前面电视机柜上放着的全家福。
程老和程老夫人两人坐在两人沙发上,前面坐着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而身后则站着两对夫妻。
看起来家里人应该不少,可如今此时此刻的屋子里却除了他们之外,只有程老夫妇和一个保姆,显得有点冷清。
一旁的时嘉佑刚给公司的人回了信息,也没心思听程老在那说最近的一些刑侦案子,百无聊赖的打了声哈欠,余光注意到余淮琛的目光,顺着看过去。
“左边那对都在国外,右边那对呢,虽然说是在国内,但都在南方,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时嘉佑挑眉说。
余淮琛转头看向他。
反正也是无聊,时嘉佑像是找到了解闷的点儿,端正坐姿,道:“左边那对呢,一个在F国做外交官,一个在E国做翻译官。”
“他们两个人如果像见面,一年都未必能见得到一面,所以就更别说回来帝都了。右边那对呢,虽然两个人都在一起,但南方离帝都隔着几千公里,回来一趟还要经过层层审批,又忙,没什么假期,所以比国外那对还少回来。”
“你觉着程老这里冷清,倒也不奇怪。”
余淮琛端了杯牛奶喝了两口,没说话。
时嘉佑的大掌猝不及防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家伙,你刚才在门口就好像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说说看?”
“……”余淮琛瞥了他一眼,没搭茬,只是忍不住又侧头看向战司濯。
战司濯侧过头来,跟他的视线直接对上。
余淮琛抿了抿唇,“……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是之前一直问我,妈咪那四年都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