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目光惊奇：“有这种事？”
江凡点头：“聚能源晶内部能源，本就是先天一炁。”
他看了看顾青衫：“借给我金帝配剑，就算他钻进光圈，我也有可能刺杀之。”
顾青衫道：“好，就算项坠在妥善设计下也能对付，那么还是说天神战器吧，唯独剩下这个需要解决。”
清溪一愣：“不是，怎么就剩这个？还有避水珠……”
顾青衫龇牙一笑：“没事，在水下，我估计就算水德八成也不是他对手。”
清溪有点惊讶：“水下……你也有宝物？”
顾青衫笑笑：“不用什么宝物，总之这点你放心就好。”
清溪虽然疑惑，却知道这个年轻人很不寻常，每每能做到常人不能及之事。
“那么，如你们所说，那战器该如何应对。”
江凡冷冷一笑：“对战不外乎防御或抢攻，防御也不是只有他具备装甲，至于抢攻，我也有玄武轰天炮和神枪。”
清溪知道他有玄武轰天炮和桃花神枪，但江凡说的装甲，却让她眉头微皱，“水德那是天神战甲，非比寻常……”
江凡淡淡一笑：“天神战甲如何。”
他自信，源于那破战衣。没人知道，在他进入龙门之后，获得了更高的权限，对战衣有了进一步了解，甚至在龙门进行过一些修复，虽然只是简单修复，对比当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起初的时候，战甲只是本身坚不可摧，虽然也能削弱一些攻击，大部分能量仍然需要肉身承受。如今，对攻击的削弱能力提升非常大，甚至连桃花神枪那种光束攻击都没什么大作用，这点江凡试验过。
尤其战衣经过初步修复，已经能够以先天一炁运行其中，江凡觉得，就算八部正神的武器，也未必能奈何。
见他如此，清溪不由深吸口气：“所以……你决定把下界来的都留下？”
江凡点点头：“正如顾青衫所说，我们现在可以考虑一旦成功天界会做出什么反应，水德毕竟是真正的原始天神。”
清溪沉思片刻：“我只能说，首先，水德是私自下界，第二，他违背了天人契约，第三……若能做的干净……”
顾青衫眼睛一眯：“不留证据。”
清溪认真道：“不容易。”
江凡凝视着灯火，目光明灭。许久，他轻轻说了句：“若这样都不敢动手，圣战还打个屁！”
顾青衫和清溪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天神已经下界，在为圣战做准备了，而人间也具备许多条件可以一战，这样还不打，人间就太软柿子。
“好！”顾青衫果断砸拳：“反正你捕过神，屠过神，都三次了，我也想试试，大舅哥就陪你疯一回！”
清溪看着两个家伙，暗中叹气，这一代，是真的疯……
同时也觉得心中畅快甚至很有些冲动，没人愿意憋憋屈屈，但凡能敞开一战，就算死，也来的痛快！
“我也参与！”
她坚定的看着江凡：“不要拒绝，我当了八十年密谍，一口郁气早就要把我折磨疯了，这次想想办法，让我能在不影响其他潜伏者的情况下参与，哪怕只作旁观。”
江凡沉思一下：“可以，但要听我指挥。”
清溪眼睛一亮：“好！我时间不多，接下来我要尽快告诉你们许多消息，首先我要再介绍一下水德和长河。”
她语速变得有些快，却尽可能详细的介绍两者情况。
简单说，水德神君和其他八部正神一样，都是白玉京派遣而来，他统管水德神域，此番下界两个不慎，损失掉平湖和怒江两大神将，还把九成九的小弟都打没了，身边只剩下一个，就是帮他驾驶微型飞行器那个，真神级别，但战力不算高。
水德和其他原始天神没太大区别，原本并不擅长修炼，他的强悍是因为无数次改造换体，传说还曾用玄武之血淬过身，至于他那枚避水珠，正是玄武内丹炼制。
说到这里江凡才知道，原来海底宫中的玄武遗骸来由。玄武死于神灵之手，其血肉被用来淬炼水德肉身，其颅骨破碎，则因取内丹导致。
水德经过改造后，与玄武融合，能化身神龟，至于他那战甲，便取用玄武龟壳炼制，这也解释了为啥玄武遗骸缺少壳子。
拥有玄武血脉的水德唯一能修炼的功法，就是来自玄武龟甲上镌刻的玄武诀。其中最强的招数，称为玄武波，是一种将气凝聚在一起轰击出去的真气波，本身攻击力就非常惊人，何况水德还能以聚能源晶加持，几乎无坚不摧。唯一缺点，消耗非常大，发挥全力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四次，绝不会超过五。
江凡打量着她：“我有一个疑惑，或许不该说……”
他犹豫片刻，到底下定决心：“我在海底宫感受过玄武气息，而你身上，也有……”
清溪目光有些幽深，低头轻笑一声：“你果然非比寻常，连这微弱气息也感觉得到。没错……”
她抬起头看着江凡：“我是水德的女人。”
此话让江凡和顾青衫都一愣。
清溪面容却很平静：“怎么，很意外？否则呢，我该怎么接触到这么多核心秘密……”
江凡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复杂情绪。
清溪面色虽然平静无波，可怎么都能听出她声音中透着的憎恶。
“抱歉……”
江凡刚要说话，清溪就摆手打断他：“继续吧，说长河。”
长河，修炼的是大河剑。取长江大河滔滔不绝雄浑激荡之意。
他并非原始天神，乃下界飞升的超强者，修炼没有丝毫问题，这些年在天人帮扶下，进境非常可怕。值得一提的是，桃之夭便隶属其麾下。
清溪拿长河和自己做了对比。长河一直认为，清溪要略逊自己半筹，清溪已经可化身名震天下的女战将，足见长河之强。不过清溪却不这么看，她隐藏的很深，就像涓涓细流，无声却不断绝，她认为就算长江大河最初的源头也是溪流，所以称号归称号，自认绝不弱于长河。
“知雄守雌，为天下溪，我的功法，名为溪神枪。”
未来或能放手一战，清溪眼神也绽放着光彩。
“我本善战好战之人，若非人间大业，早就想与长河、瀚海，包括怒江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