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言的一句话，让许堪握着文件袋的手一紧，牛皮纸的袋子让他握出了褶皱。
“总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听得懂我的话都不重要，许堪，反正你欺骗的是自己又不是我。”
周初言冷笑着反驳。
有些人平日里做事精明，但细枝末节的举动出卖他所有的心绪。
“替我尽快找到游弈。”
“我相信待在我这总裁办的每一分一秒对你来说，应该算得上是煎熬。”
许堪因为这话，顿时坐立难安。
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入LE集团应聘时的场景，明明他是分公司举荐过来的优秀员工，可站在周初言面前他就畏首畏尾，丝毫展示不出他的优秀。
当初，总裁也是因为见他缩手缩脚，最终才没把他留在总裁办。
“总裁，你明知道我对部长有意，现在还用部长吊着我，难道部长在你眼中一点都不重要？”
许堪鼓足勇气，斟酌再三，对着周初言质问。
周初言用他在意苏经年这个秘密来拿捏他，这让许堪觉得在周初言这里，苏经年是可以被交易的对象。
这是许堪所不能够忍受的。
明明苏部长对总裁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苏部长将总裁视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
“许堪，喜欢我表哥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你来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必也知道公司内部一撮人对表哥的心思。”
周初言扬眉，看了眼许堪。
“在我眼里，你跟公司里那群喜欢表哥的员工没什么区别，所以只要你们做好本职工作，不打扰到表哥，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存在。”
“而且，放你这样一个一心喜欢表哥的人在他身边，帮他、助他，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
在周初言心中，不重要的人是许堪，从来都不是苏经年。
许堪这个就差把心掏出来给苏经年的人，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待他表哥。
“我方才那句话只是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将我交代的事情迅速办好，那么很有可能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另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取代你在我表哥身边的位置。”
他只是在提醒许堪，没想到对方竟然误以为他在胁迫。
果然，许堪不适合待在他的总裁办里工作。
他当初没选许堪是极其正确的决定，因为一次跟不上他步调的人，永远都没办法跟得上他。
“是……”
许堪握紧文件，沉声应下。
“我这就去找人， 总裁， 一有游弈的消息我就马上告知您。”
他知道周初言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在LE集团总部这几年，他看到过不少人对苏经年怀有爱慕之心，只不过苏经年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周初言和公司的身上。
对于苏部长来说，他许堪就仅仅是宣传部他苏经年的特别助理。
仅此而已。
许堪失落又无奈地离开周初言的办公室，而周初言也没能够静下心来办公。
周初言嘲讽许堪细枝末节的举动出卖自己，他周初言今天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从前，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故意戳破许堪的心思。
“游弈，你到底在哪里……”
周初言凝眸，望向办公室外，27层的视角让他看到了远处隐约的山峰，以及氤氲其上的薄雾。
这让他想起了游弈形容他笑意的那句话。
心绪越发的难以平复。
“总裁，姜氏的负责人已经到了楼下，十点半跟他们的会议你要亲自参加吗？”
秘书处的人敲门，打断周初言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