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庆修也不是只动嘴不动手,他望过去,见到这里大约有十多个摊贩,心下大致一算。
“我知道大家在这里熬的辛苦,但也无可奈何,若是大家着实饿的紧,我亲自出钱,请大家吃顿饭!”
庆修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钱袋子,对那些摊贩说道:“各位,不管你们是卖吃食的,还是卖汤水的,有多少算多少,我全都包了,分给所有人!”
“这些钱你们拿去分,如果不够再向我来要!”
话音落地,下方的观众和武师们当场欢呼雀跃,无人不感谢庆国公!
“还是庆国公大方,竟然不忍心看咱们在这忍饥挨饿,自掏腰包请咱们吃饭了。”
“可不是嘛,庆国公还怕那些小贩亏损,主动把他们手里的东西全包了,当真是大气!”
“这虽然单独一样的东西没多少钱,可这里有一千多人,一个个全算上那得是多少钱啊!”
……
小商贩们更是感激不已,当场千恩万谢,并且开始自发给众人分发吃食。
“都好好排队啊 ,谁也别哄抢,今天可是庆国公请大家吃饭,要是不守规则那就是打庆国公的脸了!”
有庆修在背后撑腰,这些商贩们顿时也有了底气,也不用求着他人买了,但凡有哄抢不排队的直接跳过不给。
众人得了庆修的好,自然也是他老人家说什么就听什么,让排队便不敢有半点骚乱,规规矩矩的等候着。
庆国公请大家吃夜宵的消息马上就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整条小巷。
那些在外面还没卖完东西的商贩赶紧一股脑涌进来,盼望庆国公也把他们手里的东西收了。
庆修自然是对此照单全收,也不管来的人都是卖什么的,有一算一,全都买了,再请大家吃饭!
庆修把外面的侍从叫进来,交给他钱袋,命令他把这些钱给外面的商贩都分了。
他也不知道那些商贩谁卖的更多更贵,反正干脆统一分发算了。
“这些钱你看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再来找我要,别让大家亏了。”
侍从打开钱袋,从里面倒出几锭成色极好的青银,当场大吃一惊!
这还是整钱,里面的散碎银子更不用提,他掂量一下甚至还更重。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用里面的散钱就够……”
侍者把整银还给庆国公,后者却摇头拒绝了,“全给他们分了,用戗刀剪开,尽量分得平均一些,要是最后还有剩下,全都算你的了,拿去喝茶!”
这话顿时让后者惊的心脏骤停,这么多的钱说给就给了?!
虽然说他知道庆国公大方,可大方成这样子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肉疼。
“庆国公,我们奉命服侍,不敢收一文钱,这是官人让我们做的,全都是分内之事,不敢收下!”
侍从看着那口袋里的钱,有一些按捺不住的吞了下口水,但还是不敢收。
“你说李崇贵?”
庆修若有所思,“你只管收下,这个钱袋子也给你了,之后他要是问你,你就说是我命令你收的!”
“要是还敢有什么异议,让他直接来找我!”
这话的分量十足,当场把侍从心里的最后一点忧虑,他赶紧把钱收起来,匆忙下去分给那些商贩。
庆修给的实在是太多,均分下来连这些小贩都收的心惊胆战,他们就是把今天的东西十倍卖出去,都远远抵不上庆修给他们的钱!
“庆国公当真大方!”
“他老人家恐怕是找个由头来接济我们,当真是善心啊,他老人家和其他那些王公贵族还真不一样!”
庆修当然也知道,这些人卖的东西远抵不上他给的。
但他不在意这个,天都寒冷成这样,这些穷苦商贩都顶着寒风出来卖东西,实在是让人没法不怜悯。
虽说这些年大唐的百姓过得比之前强多了,但也并不是人人都富裕,总归有过得不好的人。
毕竟如今就是这个时代,生产力仍然备受限制。
分好了钱,许多人当场欢天喜地的回家,有的商贩倒也轻松了不少,干脆留下来和观众们一起看最后一场决赛。
就在下方众人吃东西暖身子时,在后面休息差不多的两名武师也终于来到擂台前,准备最后一战。
果然和庆修料想的一样,谢王卫就是留到最后的其中一个。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位中年的武师,看上去大概已经年过四旬,甚至头发里还夹着一些白丝。
这名武师显然是经验老道的老师傅,能一路打到这里来,可见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作战经验还十分丰富。
相对之下谢王卫这个年龄才刚过二十的年轻人,倒是更加显得天赋卓绝,远非一般人所能相比。
连有些昏昏欲睡的李二都当场精神了不少,这年轻人未来绝对不可限量啊!
李二马上把李崇贵喊来,问他此人的情况。
“这年轻人不错!才刚过二十岁就能有这种成就,朕看好他!”
李二满脸都是欣赏的笑意,“一会结束之后,无论输赢,都把此人带来!”
李崇贵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他刚刚才得到消息,庆修此前特地接见过此人,虽然谈了什么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对此人抛出了橄榄枝。
如果他们二人争抢这个谢王卫,自己夹在中间那岂不是两头受气了?
“陛下,这个……”
李崇贵面有难色,“下官之前听说,庆国公好像有心招揽此人……”
李二听了微微一愣,恍然大悟,“这样吗?既然如此,就让庆国公和他去说吧!”
“此人要是能随庆国公,日后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李二知道西域方面十分需要人手,尤其是十分能征善战的武将。
让这个人去战场上建功立业,远远比窝在自己的羽林军中更能有所作为。
因此他也就决定不和庆修争抢此人了。
李崇贵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心里高呼庆幸!
要是今天皇帝陛下非得要这人 ,他还真不知道从这二人之间怎么拉扯,那可着实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