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无恨喊出“狗东西”三个字之后,狗爷冷哼一声,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眨眼便消失不见。
李长风急忙冲着远处大喊了一声:“老头,你小心点啊!”
鹿尘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长风身后,低声说道:“师兄不必担心,咱师父没事。”
“谁担心那个糟老头子了,我是怕他下手太狠把狗爷打死了!”李长风说:“好不容易有狗爷这样的高手愿意来岭南城,老头子要是把人打坏了,我怎么跟隐村人交代?”
“这点王爷不用担心。”杨书剑笑呵呵走了过去,说:“狗爷和司徒前辈是故交,不会有事的。”
李长风看了眼鹿尘子,鹿尘子点了点头,说:“咱们师父和狗爷的确是故交,关系非常不错。”
李长风心里十分好奇司徒无恨和狗爷之间的关系,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隐村近百号人还在等着进城呢。
“杨村长。”李长风说:“隐村诸位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让大家进城休息吧。”
杨书剑点了点头,朝着隐村人摆了摆手,队伍缓缓继续前进。
一路上李长风都在打量着隐村的人,不经意间已经发现了四五位高手,从气息上来判断至少是六品武者。
看到隐村有这么多高手,李长风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咦,这人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啊。”
最后最后面一辆马车上,一个十来岁的小胖子探出脑袋,睡眼惺忪的模样,看着李长风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鄙夷。
李长风愣了下,眯着眼睛盯着小胖子。
小胖子瞄了眼李长风,缩回脑袋小声嘀咕:“不仅猥琐,而且还很凶啊。”
“瞎说什么呢!”杨听风从车上走了下来,拎着小胖子衣领把人揪了下来,没好气说道:“这是楚王爷!”
“楚王爷?他就是楚王李长风?”小胖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笑呵呵冲李长风说道:“难怪猥琐的眼神中透露着睿智,丑陋的外表下藏着高贵的灵魂……”
“啪!”
杨听风一巴掌拍在小胖子后脑勺上,说:“好好跟王爷说话!”
说着杨听风又跟李长风说:“王爷,他叫富贵,路上睡懵了,别听他瞎说。”
李长风笑眯眯的拍了拍小胖子肩膀,说:“你叫富贵?真是个有福气的名字啊,杨富贵?”
“不不不,我不信杨。”富贵摇了摇头,说:“我是狗爷传人,跟狗爷姓。”
李长风有些诧异,问:“那你叫?”
富贵说:“狗富贵。”
“狗富贵?”李长风差点没笑出来,“好名配好姓,这姓跟你正般配。”
富贵苦着张脸,说:“王爷,那我就当您在夸我了啊。”
“本来就是在夸你啊。”李长风又拍了拍富贵,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不是狗爷传人吗?怎么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狗爷都传给你什么了?”
话音刚落,富贵身上瞬间涌现出一股雄厚的灵力波动,富贵身上的气息也跟着变了,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胖子摇身一变成了四品武者。
李长风一脸惊讶:“好厉害的隐藏气息功法!我竟然都没察觉到!”
富贵隐藏灵力的时候身上的气息跟普通人一模一样,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可当他散发出灵力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连腰似乎都挺直了许多。
富贵笑着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隐藏气息,不然还没靠近目标呢就被发现了,还怎么杀人。”
李长风问:“富贵,那你杀过几个人啊?”
“那可多了去啊!”富贵得意洋洋说道:“王爷,不是我跟您吹啊,我三岁就开始杀人了,五岁杀人就不眨眼了,九岁……”
“九岁杀鸡就被吓哭了。”杨听风鄙夷说道:“胖子,在王爷面前能不能别吹牛?”
“杨听风!”富贵瞪了眼杨听风,怒气冲冲说道:“我跟王爷说话,有你什么事?”
杨听风翻了个白眼,对李长风说:“王爷,你别听这胖子瞎说,他都快十三岁了,连只鸡都不敢杀。”
“你胡说什么!”富贵红着脸,说:“我堂堂四品武者,威震江湖的鬼剑传人,你说我不敢杀鸡?”
杨听风瞥了眼富贵,挑衅问道:“那你敢吗?”
说着杨听风指了指路边一棵树,说:“看到没,树上那只鸟跟鸡差不多大,你要是敢杀了那只鸟,我就承认你敢杀鸡。”
“不是,杨听风你有病吧?”富贵瞪着杨听风,怒道:“人家那么可爱的小鸟,哪里招惹你了?就因为你不相信我敢杀鸡,所以你就要让我杀那么可爱又无辜的鸟?你说你还有人性吗?”
顿了顿,富贵继续说道:“那虽然只是一只鸟,但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它上有白发苍苍的爹娘要孝敬,下有嗷嗷待哺的子女要赡养,就因为你一句话,它就要死吗?杨听风,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杨听风满头黑线:“你……”
“你闭嘴!”富贵瞪了眼杨听风,大义凛然说道:“我不想跟你这种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没有爱心的人说话!”
杨听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说道:“胖子,要不是王爷在这,我早揍你了!”
“唔。”李长风说:“这个时候就不用给我面子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就当我不存在。”
“嘭!”
李长风话音刚落,富贵已经惨叫着飞了出去,杨听风骑在富贵身上,一巴掌狠狠拍在他屁股上。
“啪!”
“我心狠手辣?我滥杀无辜?我没有爱心?”杨听风说一句就往富贵屁股上拍一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恨:“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童年被我支配的恐惧感你就忘了?敢跟我这么说话了!”
“嗷!”富贵发出杀猪般惨叫声,大吼大叫:“杨听风,快把你的屁股挪开!”
杨听风不为所动,又一巴掌拍了下去,富贵的惨惨叫声接连不断,几里外都能听得见。
车队缓缓朝着岭南城靠近,车上隐村众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不少人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