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玩意儿?二十万?”
李云眼睛都瞪大了。
有这好事?
他现在正愁人手不够呢。
首长们这回怎么想得这么周到了?
这是想部下之所想,急部下之所急的意思呗?
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
自从李云龙调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晋东南大搞建设以来,
他面临的最大难题居然是人手不够!
春耕在即,他也不好现在就将人手转移到建设上来。
不过,那么多开始上马的项目都是挺急的项目,
就拿这水渠来说吧,河水在开始化冻了,这个时候就得加紧修建,
要不然,等到汛期以来,那可就完犊子了!
还有那道路修建计划,没点人手怎么行,
不过,这些加起来,都不如即将到来的春耕重要。
晋东南的春耕,一般在每年的4月之前开始,
清明节前后,正是最忙的时候,
距离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过,李云龙早已经将系统驮马给准备好了,
还有用来深耕的犁,也早就准备好,
不过,即便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还是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操作才行。
毕竟,系统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一下子将现在的科技水平大跃进到智能时代,
还有,我国的农业生产特点就是以家庭为主的小农生产模式。
这必然要消耗大量的劳动力,
这一点,李云龙不会去改变,也没有能力改变。
他是生错了时代,要是生在了封建时代,还能有这个系统的话,
他指定将这个世界一切能种地的地方全给占咯,
要是能来个第一次世界大战之诸夏的内战,这才不枉走一遭!
说远了,拉回正题,李云龙现在一切活动都需要劳动力,
这二十万人对李云龙来说,那可真称得上是久旱逢甘霖!
就算这二十万人里只有三万人能够劳动,李云龙也养得起,
他现在有的是粮食,更有的是工作让这些人去做,
他们愿意种地的有地种,愿意做工的也可以,
李云龙可以直接发粮食,发肉就,发钱!
一句话,不怕人多,就怕没有人!
李云龙的激动,旅长感受到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李云龙,你小子别激动,
这事我知道很难,总部首长也犯难。
不过,这些老百姓是坚决跟着咱们走的,
咱们现在收复太原的时机不太成熟,
咱们又在太原周边整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
打死打伤鬼子近三万头,
鬼子是群什么样的畜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总部咬咬牙,是拿得出手粮食支持这件事的,
但你也知道,晋省这地界,十年有九旱,
今年大家都感觉很不妙,好像有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酝酿~”
李云龙开始还耐着性子在听,
越往后,李云龙越觉得味道不对了。
旅长是这是误会了啊!
“停停停,旅长,您也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咱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老李最有觉悟了,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李云龙的反应,是旅长没有想到的,
他没想到李云龙这小子,居然这么干脆,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李云龙,你小子是答应了?不反悔,你小子可想清楚了,那可是二十万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孩子,
这里面很多人,你可要一直将他们养到秋收,你小子可别给我吹牛,打肿脸充胖子,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其实,旅长的意思是,李云龙将这些人接收走三分之一或者更多一点就好了,
其余的,几个大的根据地里分一分,也没有什么压力了,
他没有想到,李云龙居然这么莽,直接就接下了。
李云龙一听旅长这话,顿时就觉得可以趁机要点好处啊,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提点要求,
那他还是李云龙吗?
不过,李云龙刚想要点好处,
但就在张嘴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要点什么了?
自己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很多物资上的东西,都可以从系统里得到,
至于以前最在乎的人才,在八路军壮大后的现在,到处都缺,
这个时候提这个,那不是给首长们找麻烦吗?
这么久了,李云龙的性格也变了许多,
有了全局意识,做事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的站在大局上思考问题。
这些都不行,不要点东西就觉得吃亏的李云龙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至少在旅长那里看来是这样的,
旅长见李云龙那边不说话,
以为被自己说中了,
他以为李云龙这小子果然是在吹牛,打肿脸充胖子。
刚想出言好好劝劝自己这个曾经的得力部下,
结果,李云龙那边在一阵抓耳挠腮之后,
在旅长开口之前说到:“旅长,是不是吹牛,你以后就知道了,
放心吧,没把握的事我会做吗?
况且,老百姓这么支持我们,能为他们做点事,是我这个大别山篾匠的荣幸。”
旅长听见李云龙这么说,震惊得眼镜都快要掉了。
难道,这小子真有这本事?
“不过嘛~”
哼,果然,被老子猜中了吧,就知道这小子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旅长在心里这样想。
“不过嘛,旅长,我这里有个小小的条件,您看?”
“哟,小小的条件,李云龙你小子又发财了啊,养活20万人,你小子就只提一个小小的条件,
说吧,有什么条件啊,老子能解决的,老子就把你这个小小的条件给解决了,
解决不了,我就去找首长,这样没有问题吧?”
李云龙像没有听见旅长在嘲讽自己似的,
听见旅长这么说,他都快要乐疯了,
不过,怕被旅长听出来,他没敢出声笑,就在那里坐着各种无声且夸张的动作庆祝。
等情绪稳定一点了之后,才压着声音对旅长说:“旅,旅长,其实这事儿没有什么难度,
就是咱政委成天数落咱的书法差,写的字就像鸡爪子在纸上面抓的一样,
嘿嘿,旅长,你说,咱老李好歹是七尺男儿,老这么被数落那也不是个事啊,
这样下去,战士们都得笑话咱了,
这队伍还带不带了?”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知道好好练练?”
“是是是,练,咱肯定得练啊,这不是想办法练嘛,
嘿嘿,咱老李被政委数落,也努力练习过,那叫一个悬梁刺股的练啊,屁股都给咱老李扎烂了,
您是不知道啊,那段时间咱老李走路都成问题,
结果效果还不咋地,
旅长,您说,这是咋回事呢?”
旅长听李云龙在那里满嘴跑火车,都快把自己给绕晕了,
就李云龙,还悬梁刺股?
还有,谁告诉他悬梁刺股是扎屁股了?没文化!
旅长揉了揉额头,打断了李云龙的话,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怕不是得气死!
“你小子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挂电话了!”、
“旅长,嘿嘿,您别急啊,
听我把话说完呀。”
经过前面一番胡扯的铺垫,李云龙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旅长,咱最新想明白了,
我就是没有一个靠谱的老师,您想想,
在咱们新一团、独立旅,都是一群大老粗,赵政委都是后面才来的,
这~”
李云龙镇定了一会儿,才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旅长,你看,咱们组织有那么多文化人,随便拿一个给我当老师都够格了,
不过,这些首长都是大忙人,咱也不能去烦人家不是,
要不,您去帮我问问,咱们师长、政委,总部首长们,陕北首长,愿不愿意给咱老李几幅墨宝,
咱老李没有啥目的,就是看哪家适合咱,
适合咱的,咱就跟着学呗。
嘿嘿,旅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