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夏星和大森林乐队的人弯腰致谢下了舞台,走到后台。
演出结束后,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在后台一边收拾琴一边讨论等会去哪里吃宵夜。
宋子阳过来和他们聊了一会天,他等会还有庆功宴要参加,聊的差不多时便先走了。
安苒接到顾惜悦的电话,说让她守住夏星。
她脑子就在转,要怎么守住她。
正好看到她独自进了洗手间,她赶紧跟了进去。
夏星上完厕所出来,走到洗手池洗手,旁边一个女人盯着她看,她疑惑地回看了她一眼。
“你不认识我了?”安苒笑道。
夏星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她迟疑道,“你是?”
“忘了?我们在酒吧见过的,安苒,顾霆深的朋友。”见她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安苒提醒她。
“哦,原来是你,”夏星恍然道,“你来参加发布会的吗?”
安苒“嗯”了一声,随即夸道,“你手风琴拉得很好听。”
“呵呵,谢谢。”
洗完手,夏星朝她礼貌一笑,指指门口,“我先走了。”说着抬腿就走。
“等一下。”安苒大声一叫跟上她。
夏星神色困惑地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一起出去吧。”她对她笑笑。
出了洗手间,绕过花坛,夏星往园区的大门方向走去,安苒在背后跟着她,夏星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怪怪的。
“一起走。”安苒嘿嘿冲她一笑道。
“你是不是有事?”夏星忍不住问。
“没事。”安苒摇摇头,旋即又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问道,“要不一起喝杯咖啡,难得那么有缘在这里遇到。”
夏星摆摆手推辞,“不了,我还有朋友在,得走了。”
听到说要走,安苒急忙拉着她的手臂,“不要走。”
夏星哭笑不得道,“你干嘛?”
“不干嘛,总之你不能走。”
“为什么?”
安苒摇头不说话。
夏星看着她,猜到了一种可能性,冷淡道,“和顾霆深有关?”
安苒不吭声,过了一会,才缓缓道,“你能不能去看看他,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我…不能去。”夏星支吾拒绝道。
说完陈可打来电话问她出来没。
她便和安苒告辞,直往大门走去。
安苒又连忙在后面跟上。
……
到了大门口,夏星看到乐队的车对面街道停着,陈可和小江他们在后尾箱放东西。
蓦地,一束灯光照过来,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夏星的边上。
看着熟悉的车身,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接着就看到顾惜悦从驾驶座里钻出来,喊了她一声“嫂子”。
声音之大,招来对面街道陈可他们的侧目。
顾霆深从后座迈下来站在车旁,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脸颊消瘦,目光清冷地望向她。
夏星见到他下车的那一刻,呼吸骤然一紧,眼睛直直盯着他。
见到顾惜悦和顾霆深,安苒可算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让她走掉了。
顾惜悦含笑对夏星道,“嫂子,我哥来找你。”
听到顾惜悦的话音,夏星才反应过来一直盯着他看,连忙收回目光,转头看了顾惜悦一眼。
不知道说什么,她指指对面街道,支吾道,“我…得走了。”
顾惜悦望了他哥一眼,“别呀,我们刚来。”
“要不一起吃个宵夜吧,” 安苒看向夏星提议,“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人多热闹。”
这时陈可和小江从对面街道过来,叫了夏星一声。
夏星难为情地瞧向安苒,再次拒绝,“不好意思,真的不用了,我们得回去了。”
陈可和小江走到夏星跟前,看了眼站在车旁的顾霆深,朝他礼貌一笑,随即转向夏星,“怎么了?”
顾惜悦搭腔道,“我们想叫嫂子一起吃宵夜?”
“嫂子?”陈可和小江同时叫了出来,又震惊又疑惑地看着她。
夏星感觉脑瓜子生疼,捂眼不想说话。
缓过神来,陈可再次抬眼望了一下顾霆深,露出了然的神情。
小江捅了一下夏星的手臂,朝顾霆深指道,“姐,那是姐夫吗?”
夏星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不要那么八卦。”
“我…我…”小江满脸无辜,看看她又看看陈可,“我就问问我姐夫是谁,我怎么八卦了?”
陈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夏星对安苒顾惜悦她们抱歉道,“对不起,我们得走了,宵夜你们吃吧,祝你们吃得愉快,拜拜。”
说完她推着陈可和小江走了。
小江扭头看她,“为什么不吃?我们等会不也要去吃吗?”
夏星仰天无语,朝他手臂拧了一把。
这大傻子…
小江痛得“哎呦”了一声,忿忿地瞪着她,“夏星,你不要太过分。”
夏星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
自始至终,顾霆深站在车旁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他好想抱她,告诉她,他很想她。
可是…
她话都不想和他说一句。
看着她再三推辞顾惜悦安苒的邀请, 望着她和朋友们打打闹闹地消失在他眼前。
他突然明白过来,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一点关系。
心头骤然一紧。
顾惜悦见她哥脸色难看,担忧地喊了他一声。
顾霆深朝她淡淡一笑,“回去吧。”
说完低头钻进了车里。
安苒和顾惜悦对望了一眼,神色担忧。顾惜悦跟着上了车,安苒则去开自己的车。
……
夏星和陈可他们一行人去了一家大排档吃宵夜,吃了很久,酒也喝了不少。
夏星心里难受,想借着酒把心里的难受消下去。
喝着喝着就喝多了,醉了,一个人在那傻笑。
大家见她傻乐的样子,被逗笑了。
陈可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这傻妞…
喝成这样,他基本猜得到是为什么。
把她送回家扶到床上躺下,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了一个名字,陈可叹息一声,“傻妞。”
而后突然笑了,轻轻道,“谁也逃不过。”
怕她半夜突然有什么事,他睡在她家的沙发上守着。
第二天上午,夏星顶着乱发起床,头痛地要炸裂。
陈可扶着腰背,又酸又疼,哎呦叫。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两人同时哀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