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交叠着按照她的身材比例来说尤为修长的双腿，饱满优美的大腿、纤细精致的小腿、白皙润泽的皮肤无不吸引着林渊的目光。
注意到了林渊的视线，少女脸颊发热，但还是强撑着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其实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头顶上空堆积着大量的、压缩到极点的恶意，作为情绪的一种，它在超过一定限度的时候，会吸引来不可思议的东西......”
在棱鸟小姐的解释下，林渊恍然大悟。
原来【教皇】的能力既不是“不幸”，也不是“死亡”，跟“世界意志”也没什么关系，直白的说，他的能力和眼前的少女几乎一模一样，就是情绪的操控！
【教皇】只在林渊身上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大量的恶意汇集于他的头顶，这些无主的恶意如辐射波一般亦步亦趋的紧跟林渊，吸引着来自深空的注视！
按照棱鸟的说法，无主的恶意便是所有人的恶意，一点点倒是不成问题，但当它超过一定限度后，便会演变为世界的恶意！
就像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怪异会吸引怪异一样，恶意也是会吸引恶意的，恶意不但不会消退还会不断的累积，这也是“意外”不断增强的原理。
世界的意志这种东西，说到底不过是蓝星里所有生物的无意识集合体，作为蓝星霸主的人类自然主宰了这个无意识集合体。
无主的恶意勾连引动人类最纯粹的恶意，如一滴墨水滴入处于动态平衡状态的水池，水池本身就只是在漆黑与纯白的边界，没有颜色的清澈保持暂时稳定，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变量，就能瞬间染黑整个水池。
虽然需要的变量不多，但也远非一个人所能制造出来的。
所以——
“代价是什么？”
少女浅浅一笑，像是迷人的鸢尾花，在夕阳的余晖下兀自盛开。
“寿命，说是时光也可以，透支未来所能支配的情绪，将其全部用于现在，这就是拼命的资本呀！”
“我晋升圣者之后一直在想，即使能透支这么多的情绪，也顶多让人情绪失控而已，明明是人间圣者了，却连你之前遇见的那些君级罪犯都打不过，到底有什么用......”少女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棱鸟小姐是在那次看完星星之后无声无息晋升的圣者，这让林渊一度怀疑棱鸟小姐的觉醒方式就是跟自己进行亲密的互动，并以此为由想要拉着少女做实验，可惜害羞的凌鸢姐姐并不买账。
转眼间，少女的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没想到【教皇】早就开发出如此厉害的用法了，这么说我还是很厉害的嘛，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转头就去当教皇，你怕不怕？”
林渊勾起嘴角，既然知道的症结所在，那么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心情大好，跟少女开起了玩笑。
“你要当教皇的话，身份暴露了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世界各国对圣母教这样的邪教有多么的深恶痛绝，等你到了人人喊打的时候，我可不帮你！”
棱鸟皱着小鼻子，哼道。
“谁要你帮，我可是终极大魔王！挥手间就能让所有人失去对我的恶意，放大对我的善意，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林渊想象了一下髙坐王座之上，一脸冷傲的棱鸟小姐，在她的脚下，是一片又一片因为恐惧、狂热、忠诚等情绪而匍匐的人群......
然而这般恐怖傲慢，让人难以生起抵抗之心的魔王却因为王座太高，两只精致小巧的小脚却够不着地面，只能晃晃悠悠的摆动着......
这样的魔王，还挺可爱的，决定了——
“那我必然是讨伐魔王的勇者，将魔王按在地上......”
“按在地上干嘛？”
少女皮笑肉不笑。
林渊十分从心的改口道。
“按在地上好好的按摩，林氏按摩手法，yyds！”
少女眉眼弯弯，显然是被林渊给逗笑了，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板起了小脸，作严肃认真状。
“我现在要把你头顶的恶意给抽离，你坐在原地不要动啊，我去拿两个道具！”
看着棱鸟的背影，林渊皱眉沉思，怎么有一种浓浓的既视感呢？
少女回来的很快，她手里拿着素描的炭笔与新画布，打断了林渊的思绪。
“果然还是画画的时候，我的能力才能最大化，你别急呀，很快就好了！”
林渊从善如流，坐在原地当画模。
还好坐在这里画画的是棱鸟小姐，而不是椎名真白、和泉纱雾、泽村英梨梨这样的画师，否则他就得当果模了。
素描的速度相当快，棱鸟画的也并非林渊，而是承载恶意的金色葡萄酒杯，林渊有理由怀疑这玩意儿的原型是冬木市的许愿机，并且庆幸这是老版本的东西，而非人造白毛美少女。
在棱鸟小姐的努力下，绝大部分的恶意都被牵引进了画中的圣杯里，只在林渊的要求下保留了相当少的恶意。
“我得留一部分，好让【教皇】知道他的手段依然在奏效。”
“至少，在你实现梦想的这段时间，我想好好陪着你，而不是去和邪教头脑斗智斗勇！”
少女有些感动，她在林渊心惊肉跳的目光中，随手将承载了满满恶意的“圣杯”给丢在一边，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总是这个样子，要让我怎么办呀？”
林渊轻抚少女的脑袋，将呆毛拨动的左摇右晃。
“要不考虑一下，现在给我点奖励？”
“不能太过分哦~”
过分是不可能过分的，林渊保证碰都不碰少女一下。
片刻后，少女红着脸说道。
“这样可以吗？”
随着“咔嚓”的拍照声不断响起，林渊一边疯狂点头，一边用稳如老狗的双手留下珍贵的影像。
少女靠着墙角坐下，手上拿着水蓝色、有四叶草标志的手机，修长白嫩的双腿并在胸前，灰黑色的衬衫下的小短裙竟已不见踪影！
随着少女长长的逗猫辫落下，视线往左偏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网球鞋，球鞋上方有着浅蓝色的弧线，浅灰色的中长袜包裹住小巧的脚丫，没入球鞋消失不见。
而在那双球鞋之间，蓝白相间的色彩充满少女气息，薄薄的布料勾勒出微妙的弧度，甚至能在湛蓝的天空中看见那一线微微凹陷的白云，柔软，而又美丽。
“够、够了吧？”
少女精致的绯色之瞳流露出局促不安，视线下移，因为少了一块布料而慌张不已，小嘴微微张成可爱的弧度，略有些泛红的脸蛋是水莲花那不胜凉风的娇羞。
“够了！”林渊竖起大拇指，笑容阳光灿烂，像极了小天使。
少女刚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让衬衫的下摆垂落，就被林渊的下一句话给僵在了原地。
“再来下一组！”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