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儒道:“若是做点正经生意,倒也罢了,可客栈里干的却是谋财害命、烹煮人肉的行当,也叫赚的辛苦钱吗?”
穆眠眠赞同道:“我们要是运气差点,可能也进了大锅里了。”
蒌宇道:“开客栈就是做生意,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下面的人不懂事,赚到两位身上来了,既然都是凭本事吃饭的,他们吃了亏是他们倒霉,我可以不做计较。
“可我弟弟蒌锋,前去招揽两位,却落得个惨死当场的结局,这不应该吧?”
穆眠眠道:“他是想招揽我们,可我们没答应,舒大哥提议说,不如就各自离去互不伤害,他也没答应。既然是动刀动箭地打架,那就不是儿戏,你死我活是很正常的啊。
“你们掳走了我们的同伴,让我们到这里来找人,我们不也来了吗,我们也没说你们不应该啊。”
蒌宇端起酒杯,道:“那你们应该也知道,既然进了我蒌家堡的门,那便是有进无出了。”
说罢,他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脸色说变就变,突然厉声道:“那就把这两人的手脚和头砍下来,拿去蒌锋坟前祭酒!”
摔杯为号,顿时殿上坐着的十大恶人一拍桌面,桌子底下的刀剑如长了眼睛似的,在他们内力的驱使下,纷纷朝穆眠眠和舒儒这桌射来。
速度之快,转瞬即至。
舒儒拂袖抬手一掀,杯盘摔了一地,那张酒桌之际被他掀起来一挡,刀剑各方逼来,气势凛然,顿时将酒桌击个粉碎。
可酒桌也携了舒儒的内力,被击碎的同时,也将刀剑之势给卸了个干净,听得刀剑之声哗啦啦坠了一地。
十大恶人见状,立马飞身而起,朝舒儒和穆眠眠攻了过来。
殿上杀斗连天,刀剑激撞出火花,杯盘瓷片当成暗器乱飞。
鸢尾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这些恶人要是放在江湖上,那确实是身手了得,而且个个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先前黑丨道上的那些杀手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弱如蝼蚁,他们一个能比得上普通杀手十个还不止。
现在这十人联手攻杀穆眠眠和舒儒两个,鸢尾暗暗攥紧了手,也紧张得提起了心。
蒌宇道:“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没有三头六臂,到最后只能活活被熬死。”
话音儿一落,鸢尾突然出手,手里夹裹着一根绣花针,直扫向蒌宇的脖子。
蒌宇看似注意力放在殿上的打斗上面,可反应能力也很快,霎时握住了鸢尾的手腕,反手一拧,将那绣花针直直插进鸢尾的手掌中。
鸢尾咬了咬牙,被他一手捏住脖子掼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蒌宇道:“等我杀了他们,本想留你一命,不要这么不识好歹。”
鸢尾艰难道:“你杀不了他们,我若是你,就及时收手止损。”
正说着这话,就见穆眠眠一脚将一恶人踹翻狠狠摔在柱子上。
这一摔显然够重,硕大结实的柱子直接都给撞出了裂痕。
但穆眠眠知晓,像他们这种人,不能留生机,必须要干就干死,不然就是给自己留下被反击的隐患。
因而,那恶人前一刻摔在柱子上,后一瞬就见穆眠眠已掠至他身前。
他瞳孔一紧,这等张力和速度,高低立下,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