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一手圈着陆杳,一手打开床头边的抽屉,取出药油来,匀在掌心,而后覆在她的淤青处。
那药油凉凉的,顿时便能消痛。
随着他手指缓慢地打着转,还泛着丝丝痒意。
陆杳不得已侧枕在他腿上,抿着唇,但随着他的动作,脑子也似开始打着转,有了些舒缓的倦意。
苏槐本是轻轻给她揉着腰,可揉着揉着,又不对味儿了。
他的手在她腰肢上反复摩挲着。
却没用力握住。
尽管他一手就能握住,也恨不能握在掌中把玩,可他若稍一用力,枕着他睡的人必定会醒。
掌下的肌肤又细又滑,那腰身白皙而又曲线诱人。
狗男人目光略略上移,还是不满足,手又顺着衣底往上去。
果真还往上游走两分,立马被陆杳按住了手。
苏槐见她眉间有惺忪睡意,道:“不是睡着了吗?”
陆杳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给他一下糟蹋没了,道:“你觉得我能安心睡着吗?”
说着就将他狗爪子从衣裳底下扯了出来。
他捻了捻手指,似还在回味方才那温腻又细滑的触感。
陆杳翻个身就滚到床榻里边去了,没好气道:“滚去睡。”
味觉恢复了以后,姬无瑕隔三差五就给陆杳捎好吃的回来。
陆杳品尝的时候,黑虎就在廊下眼巴巴地向着。
陆杳将好吃的丢给它,它立刻拍着翅膀跳起来接。
姬无瑕道:“黑虎,你在外已经吃过一遭了,眼下还要跟你娘抢吗?”
黑虎:我不管,我不听,娘给我的我就吃!
陆杳一人也吃不了多少,大部分都进了黑虎的肚子。
姬无瑕唏嘘道:“我看你吃圆了还怎么飞得起来!”
黑虎吃饱了没事干就跑去干灰灰,大约它自己也意识到,锻炼自身的最好法子是给自己找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姬无瑕对陆杳道:“看样子,那寒玉床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才躺了那寒玉床没多久,眼下味觉就恢复了。再这样下去,恢复嗅觉和视觉,那是迟早的事。”
陆杳虽不完全肯定是寒玉床的作用,但也不能完全否定。
姬无瑕又道:“杳儿你没事就多往那床上好好躺,白天躺晚上躺,这样好得快些。”
陆杳没等嗅觉恢复,就让把药房里的药材都搬到她院里来。
虽然她闻不到,但她现在已经能尝得到,对她而言摆弄这些药材已经没什么困难了。
再者说,墨大夫往院里来得勤,十分乐意相帮。
对于他们这些习医的来说,医圣是江湖传说,是他们这行的巅峰了,墨大夫虽没见过医圣,但能跟医圣弟子探讨一二,那也绝对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件事。
有墨大夫在,就更不用担心用错药材的问题了。
陆杳配制一些金疮药,药粉和药膏的配方有所不同。
墨大夫帮忙配备药材的同时,还得以一饱眼福。
墨大夫道:“以往陆姑娘给的那伤药,确实好得不能再好,寻常十天半个月才能好的伤,用了你那药三五日就能见好。难怪相爷和剑铮剑霜他们用了你的之后就格外嫌弃我的药。”
陆杳磨着药,让墨大夫帮忙生起小炉熬制,道:“墨大夫不必自谦,你的药也比寻常市面上乃至太医院的用药要精良。否则相爷也不会一直用你。”
墨大夫喜滋滋道:“陆姑娘过奖了,还是陆姑娘人美心善,愿意将这伤药的方子分享出来,我实在感激不尽。”
陆杳道:“我分享给你了吗?”
墨大夫道:“那就是我自个偷学成了吧。反正以后,相爷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用了这药也能好得快些。”
陆杳抬起头,面向他问:“他是祸害妖孽,他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墨大夫道:“成成成,是我用词不当。”
随后他自顾自唏嘘:“还是相爷平日里行事太猖狂太无所顾忌了,陆姑娘要是给他一分颜色,他能满京城遍地开染坊。
“要换做是我,我也嘴硬不想承认我心里为着他着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