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有些失神地望着苏槐的眼睛,他眼里半是认真半是情深义重,还与从前一样。
但就是,总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
他道:“藏宝楼里的空盒子我也会去查,我会弄清楚是谁拿走了里面的东西,说不定东西还留在那人手上,我会去给你拿回来。”
有一点陆杳知道,只要是他说出口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能听到他这么说。
良久,陆杳开口回应他:“你许诺我这些,相应的,你想要什么?”
苏槐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陆杳回想着他的字字句句,试图从里面分辨出点虚假之言。
这时屋顶的姬无瑕愤愤道:“杳儿,你管他想要什么,别答应他,你若是答应他了,就得一直留在这贼窝里了!我们江湖儿女向来放浪不羁爱自由,你岂能被这狗贼束缚于此!”
狗男人真是说变脸就变脸都没个过渡的,道:“你今日若是走出这扇门,我便将你的好友你的好鸟杀了,再将你双腿摘了。”
陆杳:“……”
后来陆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缓和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要不,先吃饭吧?”
苏槐道:“你应是不应?”
今日若是不给他个答复,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陆杳便继续缓和道:“你先容我考虑考虑,等吃完饭再说行不行?”
苏槐道:“那你考虑着,我先去把房顶上的杀了再回来问你。”
说着他还当真转身要去,陆杳连忙抓住他,没好气道:“你这是跟人商量的态度吗?”
苏槐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陆杳道:“你这是威逼强权!”
苏槐拂开她的手,刚走两步,陆杳开口又道:“我且应你!”
苏槐顿住脚,回眸看她,她道:“我且应你,行了吧。”
姬无瑕在屋顶听见了,她坐在屋瓴上拍了一把大腿,既忧且愤,道:“杳儿,你莫要被这狗贼给骗了!他就是想留下你,让你彻底在他的掌控中!”
结果房里没应。
姬无瑕又唤道:“杳儿?”
还是没答应。
她不由又掀开半片瓦往里瞧,结果里面又一只茶杯直直飞来,这回姬无瑕早有准备,斜身避开,也叫她瞧见了里面的光景,顿时跟黑虎一样浑身炸毛。
就在陆杳应下的当时,苏槐两步便折身回来,将她困在案几上,像条野狼狗似的啃她。
陆杳被他吻住唇,气息瞬时欺来,她脑子里也有些炸。
他妈的,这玩意儿狗起来还真是不分地点场合,房顶上有人,院子里都是人,门还大大敞开着,这是要表演给他们看吗!
陆杳挣扎,对他又打又踹,苏槐抵住她双膝,擒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他低着眼帘,神情如妖如魅,盯着方才被他吻得红绯湿亮的唇瓣,手臂一收,将她压进怀里,下一刻便又凶又狂地俯头吻去。
陆杳不张口,紧紧咬着牙关,苏槐嘴唇自她脸颊边轻轻擦过,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耳朵。
野狼狗还咬得很用力,陆杳只感觉他一口下去,自己半只耳朵都快没有了……
她不由得轻抽一口气,狗男人趁这一空当,突然就又欺来,直接吻上去,十分激烈火热。
陆杳抑着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却惹得狗男人愈加肆意妄为。
所以她没法回答姬无瑕,姬无瑕这一往下看,可不就看见她被苏槐困在案几和怀抱间激吻。
姬无瑕当即破口大骂:“妈的禽兽!放开我家杳儿!”
陆杳:“……”
这是恨不得满院子的人都知道吗?
事实上,房门大大开着,院子里的狗腿子们想不看见都难。
不过大家伙又一致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脚尖上能长出花儿来。
剑铮和剑霜是深受荼毒,他俩已经十分有经验地转过身,面向院子外面。
不然要是主子一个不满意,他俩准遭殃。
影卫们见状,皆齐刷刷地转过身去,面向对应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