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方砚台是师傅胡老八最心爱的东西,算不上稀世大宝,但是的生平最爱文房四宝,平日里也偶尔舞文弄墨。
这方砚台随着师傅来闯津城,后来辗转到了沈正南手里,我的八方斋开业后,沈正南将砚台送给了我。
这是一方清早期砚台,砚台的四周雕刻着锦鲤戏水图,选用的是上等的歙石,且出自清早期四大砚厂之一的江淮织造。
这方砚台亮出来后,杨天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故意挑衅的语气道。
“秦掌柜这方砚台好眼熟啊,不会又是沂城的东西吧。”
“哪里的宝贝不重要,请杨掌柜亮宝。”
杨天成冷笑了一声,冲身边人道。
“把东西亮出来给大家瞧瞧。”
那手下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鎏金娃娃。
娃娃约莫三十厘米高,通身金黄锃亮,说明保存的非常好,娃娃怀里抱着一条鲤鱼,成坐姿。
整个鎏金娃娃造型优美,憨态可掬,尤其是怀卡抱着的鲤鱼,更是雕刻的惟妙惟肖,鲤鱼上的鳞片错落有序,两条根须蜿蜒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
如果单说这鎏金娃娃的话,算不上什么大宝,毕竟是鎏金的,而且娃娃造型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关键就在于娃娃怀里抱着的鲤鱼,这条鲤鱼不仅惟妙惟肖,而且两只鱼眼竟然是猫眼石,每颗足足有两厘米大。
这尊鎏金娃娃亮出来那一刻,所有人惊叹声连连。
“这鎏金娃娃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你看怀里的那条锦鲤,雕刻的真是漂亮啊。”
“是啊,那两只鱼眼也是上等的猫眼石,但从经济价值上来看就不得了。”
“秦风的那方砚台也不错啊,如果加上什么典故或者出自什么名人之手的话还可以与鎏金娃娃比一比,如果没有的话,比起鎏金娃娃稍逊一头。”
当杨天成的这尊鎏金娃娃亮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我输了,这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是要输给杨天成,一步步把他的胃口养大,他若是拿出一件普通的宝贝,还真不是我想看到的。
沈正南朗声道。
“既然两位掌柜都把宝贝亮出来了,那就各自说说自家的宝贝吧。”
杨天成自信的指着鎏金娃娃道。
“诸位,这尊鎏金娃娃怎么样我就不用多说了,各位都是行里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水平,我要说的是这尊鎏金娃娃的出处。”
杨天成将鎏金娃娃放到亮宝台上。
“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古时候帝王对于后世的延续更加看重,宫里的妃子若是能为皇帝诞下龙子,不仅一朝得宠,自己的皇子更可以角逐江山继承人,母凭子贵,一朝成为皇太后都有可能,所以古时候后宫佳丽三千都想尽办法的怀上龙种,大家都知道历朝历代中明朝历代皇帝的子嗣都非常少,所以怀上龙种为延续朱家血脉就成了后宫妃子们极力追求的事 。”
“这尊鎏金娃娃就是朱瞻基时期,请高人指点,命工匠制作的福佑子孙昌盛的东西,这尊娃娃自朱瞻基时期被供奉在明朝后宫里的皇后大殿里,一直到明朝结束,传承几百年。”
杨天成说完后,全场的人再次发出惊叹声。
“照这么说的话,这尊鎏金娃娃那不得了啊,在宫里传承了几百年,而且还有福佑子孙昌盛的寓意,当真是大宝。”
“这真是稀世大宝啊,这样有传承的东西,市场价起码几百万打底。”
“几百万?你也太小瞧这鎏金娃娃了,就像方才杨掌柜说的那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些高官富商们积累了一辈子的家财,如果没有子嗣那岂不是白白忙活一辈子?这尊鎏金娃娃是明朝后宫的东西,而且还有那样好的寓意,若是碰到哪个高官富豪,出一千万收了这娃娃都是正常。”
听着众人的夸赞,杨天成脸上越发的得意。
王军、吕明还有李艳都是满脸的沮丧,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局我输定了,我的砚台绝对比不上那尊鎏金娃娃。
“秦掌柜轮到你了。”杨天成得意的冲我道。
我面无表情,起身平淡道。
“锦鲤戏水砚台,取用上等的歙石,中国古代四大着名砚石之一,源于今安徽南部的古歙州,四大名砚产地之首,墨水倒入其中三日不干。”
我说完后将砚台放到亮宝台上。
王军焦急的看着我。
“这就没了?秦风你多说点啊,典故啊,出处啊之类的多说点,兴许能赢呢?”
吕明也是冲我低声道。
“秦风不要放弃,多说一点,万一赢了呢?”
我嘴角微笑,冲主持台上的几人抱拳道。
“我的砚台介绍完了,请几位大掌柜评比吧。”
王军跟吕明沮丧的垂着头。
“哎,输定了,白白送给杨天成一方展柜的砚台。”
沈正南起身道。
“诸位,刚才两位掌柜都已经介绍完各自的宝贝了,相信孰强孰弱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几个也不必多此一举再鉴赏一遍了,我宣布,此次对赌杨掌柜胜,秦掌柜的锦鲤戏水砚台从今以后归杨掌柜所有。”
杨天成满脸得意的拿起亮宝台上的锦鲤戏水砚台,笑着冲我道。
“秦掌柜,那我就收下了?”
我依旧是莫无表情道。
“我秦风愿赌服输,不就是一方砚台而已嘛,输了便输了。”
杨天成冷笑道。
“我杨天成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拦得住,上次斗宝会上让这件砚台溜了空,现在还不是到了我手里。”
杨天成语气嚣张,极尽的暗讽我,我师傅胡老八带这方砚台参加上次斗宝会的时候,因为沈正南的出手帮忙,才让这方砚台没再上次斗宝会的时候被杨天成赢走。
杨天成现在说那番话不仅是暗讽我,也是在暗讽我师傅。
沈正南咳嗽了两声。
“两位掌柜的赌宝已经结束,在座的各位……”
我不等沈正南说完,大声道。
“我还想跟杨掌柜再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