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平的身子猛的一颤,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惊诧。
“秦风老大,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
我笑道。
“怎么,蒋爷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蒋云平眼神盯着我,他那双微眯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想要从我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装傻我有十五年的经验,我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
蒋云平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眼神从我脸上移开。
“秦风,在鲁东南的沂城也有个八方斋你知道么?”
我淡然回道。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那个八方斋在几个月前出事了,老掌柜的死了,店里的东西全没了,徒弟也都散了,我好像听说那老掌柜是因为来了一趟津城后,回去就出事了,是这样吗蒋爷?”
对于我的反问,蒋云平的反应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蒋云平含糊的回道。
“只是好像么?蒋爷身为津城沈阳道的老朝奉了,不会连这事不知道吧。”
蒋云平打了个哈哈。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秦风老弟你的铺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说完,蒋云平逃一般的钻进了天成古玩铺子。
我望着蒋云平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风哥,你们刚才都聊的啥?什么八方斋,什么死不死的,到底咋回事啊?”
孙跃民满脸困惑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
“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孙跃民沉默片刻, 感受到我的心情。
“风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失去了所有,你还有我这个兄弟。”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孙跃民,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你,明天正常开工吧,对了,去找人制作一块牌匾,咱们店铺的名字就叫八方斋。”
孙跃民轻念了几声八方斋,嘿嘿一笑。
“八方斋这个名字好听啊,咱们就用这个。”
“是么?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走,撸串去。”
我跟孙跃民就近找了处烧烤摊,孙跃民喝酒撸串,我只是吃了一点毛豆。
一直到凌晨一点,孙跃民吃饱喝足。
孙跃民猛的一拍脑门。
“哎呀,光顾着喝酒了,把正事给忘了。”
孙跃民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
“风哥,那一百五十万帮你存银行了, 还有那尊佛像,我放在咱们铺子二楼了。”
我收起存折,对于那尊佛像,我心中始终有个疑云,总觉得那尊佛像有点诡异。
“走,去瞧瞧那尊佛像。”
我跟孙跃民返回到铺子,由于铺子正在装修,二楼没有灯,只在一楼有一盏施工用的外接电源灯泡。
我打开一楼的电灯后,对孙跃民道。
“去把那尊佛像取下来。”
“好嘞。”
趁着孙跃民上楼取佛像的功夫,我把一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空地,铺上一块木板。
我刚收拾完,就听到楼上‘咚’的一声闷响,没一会孙跃民跑了下来。
孙跃民一脸的慌张。
“风、风哥。”
“怎么了?\\\"
孙跃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蹲在地上就抹起眼泪。
“风哥,我对不起你。”
“到底咋了?”我着急的问道。
“风哥,你打我吧,我对不起您。”
我踢了孙跃民一脚,有些生气的道。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说。”
孙跃民擦了擦眼泪。
“风哥,我上楼抱那尊佛像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佛像的脚磕掉了一点。”
孙跃民说完又是懊恼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喝酒误事,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打我吧风哥,我以后要是再喝酒我就不是人,我就把手剁掉。”
我拍了拍孙跃民的肩膀安慰道。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搞得大惊小怪的,不就一个佛像么,碎了就碎了。”
“风哥,那佛像一定很值钱吧,我知道凡是你交代的东西一定很值钱,都怪我不小心。”
“行了,别跟个娘们一样,那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而已,不值钱,你去把佛像还有磕掉的部分拿下来。”
“哦。”孙跃民再次上楼。
没一会孙跃民抱着那尊佛像走下楼。
孙跃民将佛像放到木板上,佛像的右脚碎下来一块铜钱大小的碎块。
“跃民,把铺门窗户都关上。”
“哦。”
房门跟窗户都关上之后,屋子里只有那盏白炽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照射在木板上的佛像之上。
我抱起胳膊,手托着下巴,打量着那尊佛像。
半米高的佛像,盘腿而坐,那庄严而又端庄的面孔与我正面相对。
我紧紧盯着佛像,每次的对视我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这尊佛像不简单。
可是我有说不出哪里不简单,这佛像从外观上看,就是一尊普通的泥塑佛像。
我围着佛像转了几圈,前后左右的看了几遍,却依旧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难道这真的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
孙跃民站在一边不敢插手,一直静静的看着我。
许久之后,我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这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
孙跃民这才敢插嘴道。
“风哥,这佛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我摇了摇头,心里已经对这尊佛像放弃了。
“这或许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吧。”
孙跃民有点不甘心的掏出手电筒,蹲在佛像前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查看着。
屋子里白色的白炽灯光与黄色的手电筒灯光交集。
两种灯光同时照射在佛像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佛像反射出一种履带绿色的光晕。
我微微一怔,仔细的盯着孙跃民手电筒照射的地方。
当孙跃民的手电筒照射到佛像的右脚,也就是破碎的那个地方的时候。
由于白炽灯与手电筒两种颜色的光晕交集,反衬出另外一种颜色。
一种更加清晰的颜色,绿色,而且是一种非常纯正的绿色。
“等一下。”
我这一嗓子让孙跃民愣在了那里,拿着手电筒抬头看着我。
他手中的说电筒正好径直的照射在佛像右脚破碎处。
一股绿色的光晕从破碎的地方扩散,映射到木板上。
孙跃民也发现了这异样,拿着手电筒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保持住身影。
竟然有这种绿色的光晕,那就说明这佛像的内部别有洞天。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