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回道。
“正一堂还算可以,沈正南毕竟是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上次的斗宝会他的正一堂没有吃亏,但也没赚到什么便宜,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
听完郑海的这些话,我大体了解了上次斗宝会发生了什么,我猜测师傅肯定也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入了杨天成的局,然后栽了跟头,以至于输掉了所有。
“郑爷,这么说您也参加上次的斗宝会了?”
郑海点点头。
“只可惜我水平不够,第二轮就输了,输在一个南方搬山卸岭人手里,他手里是一件楠木雕花墨斗,无论从漆色还是做工上面,怎么看都不像老物件,我断不出年份跟出处走眼了,而我手里的宝贝人家一眼就瞧出真假以及来路,我只能认栽把宝贝输给了他,据我所知,最后闯进决赛的有咱们津城的四大古玩世家,南方搬山卸岭一派的有三家,东北走老林子路的有一家,西北闷坑子的有一家,还有一家高原上倒腾天珠的,哦,对了,还有一家来自沂城的八方斋,那个胡老八水平当真是不错,可是后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斗宝会结束后,那个胡老八就消失不见了,我估计也是栽了大跟头。”
我静静的听着郑海的讲述,斗宝会的事情一点点的展现在我眼前,师傅的仇家也一点一点的浮现。
现在我可以确定,就是天成古玩设局害死了师傅,我虽然不知道上次斗宝会最终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是天成古玩直接造成了师傅的死。
“郑爷,那下次斗宝会什么时候举行?还是用上次的规矩么?”
郑海点点头。
“当然还是用上次的规矩了,上次的斗宝会好多咱们古玩铺子的掌柜没有提前准备,吃了大亏丢了宝,这次都卯足了劲要赢回来呢,至于举行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是在两个月之后,这次的由正一堂来主持,怎么,老弟也有兴致参加?”
我嘴角微微一笑。
“这么精彩的局我岂能错过,就算去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郑海点头认可。
“嗯,你开开眼界还行,但老哥劝你不要认真,更不要头硬,来参会的人真是牛鬼蛇神,不仅仅是咱们正经做古玩铺子的,但凡与古玩有关行业的大把头都来参加,他们的手段真是层次不穷,有些手段你听都没听说过。”
我笑道。
“放心吧郑爷,我就是去凑个热闹涨涨见识,到时候咱们组队?”
郑海笑道。
“我求之不得啊,以老弟你的实力,不敢说闯进决赛,起码能进最后一轮是没问题的,咱们就一言为定。”
我跟郑海敲定之后,又聊了一会我开铺子的事。
我们约定好,等我的铺子装修好之后,郑海带我去拜会抱古轩跟珍宝阁两家。
离开郑海的铺子后,我沈阳道上晃悠,斗宝会要两个月后才举行,我目前手头要做的就是先把铺子做起来。
等铺子做起来之后,我会把原本属于八方斋的东西全收上来。
我说过要给自师姐一个完整的八方斋。
而要做到这一点那就需要大把的钱,我手头原本有六十五万,给了孙跃民二十万租赁以及装修铺子。
手里还剩下四十五万,在98年那会,四十五万可是个不小的数目,这足够一个中产家庭奋斗一辈子。
四十五万虽然多,但是放到古玩行里那就犹如一碗水与大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古玩行里一件真品 动辄就上百万,更不用说那些大宝了。
下周警局那边就会对从邱杰铺子里收缴上来的古玩进行拍卖,那里面有一大半是八方斋的东西。
东西有真有假,但大半是真品,要想从其他人手里竞拍到那些宝贝,所要花费的钱那可是巨量的。
那些八方斋的宝贝我以前都见过也摸过,都知道真假、水头、到不到代。
我大体估算了一下,要想在拍卖会上把八方斋的宝贝抢回来,我至少需要五百万。
当然这还要除去几样大宝,那些八方斋的宝贝里我知道的有三样还算可以的大宝,每一样的价值都接近百万。
像这样的大宝,我目前是没有能力收购的,只能先把其他的东西抢回来,剩下的三件大宝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孙跃民。
“跃民,从今天起我需要钱,需要大把的钱,多帮我找一些拉纤的包袱斋,我给他们百分之十的提成。”
“好嘞风哥,我那些哥们早就想跟着你干了,你就瞧好吧。”
单单王跃民是不够的,以他的水平很难捡到大宝,做拉纤收上来的东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能挣点小钱。
我又打给了周凯。
电话刚接通,周凯就笑呵呵的向我问好。
“风哥,这几天您忙啥去了,在道上怎么没见到您,可想死我了。”
我笑道。
“怎么,你手头又紧了?又有货要出手了?”
周凯嘻哈一笑。
“嘿嘿,什么事都瞒不过风哥您啊,不是我手头紧了,是我有几个哥们听了您的大名后,都想跟您合作,他们手里都有那么几件宝贝想换俩钱花花。”
“行吧,咱们公园见。”
“好嘞风哥。”
挂断电话后,我去了原先那个公园,周凯的父母可是做大生意的,家里有的是钱,在津城商界也是有地位的。
而周凯的圈子里认识的朋友,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般像这些有钱的商人,挣了钱后玩腻了,吃腻了,往往都玩起了收藏。
而且一旦迷上收藏这一行,那就像赌博钓鱼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他们有钱人家里的宝贝自然是不少。
不客气的说,有些大老板家里都有专门的收藏地窖,收藏的东西能跟的上一个道上中等的铺子。
像周凯这样的少爷羔子,偷拿家里的宝贝出来卖,只要不是那种太扎眼的大宝,他父母一般是不会发现的。
我坐在公园的凉亭里,没一会周凯带着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