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咯咯一笑。
“看来张老板这次准备充分啊,等会还请手下留情,少赢点。”
那张老板笑了笑。
“上次被你赢去几百万,这次我专门请了神,要赢光你们。”
那张老板摸了摸身前桌上的一尊金蛤蟆,笑的很得意。
“哎哟,金蝉坐镇,看来这次我要输光了。”
那张老板哈哈一笑。
“输光了不要紧,还可以用其他的抵押啊。”
刘梅坐到座位上,咯咯一笑。
“我哪有张老板有钱啊,想找东西抵押都没得找。”
张老板色眯眯的看着刘梅。
“嘿嘿,那就用身体抵押,刘老板的一夜春宵咱们也得百多万吧。”
“去去去,你个老色胚,少拿老娘开玩笑,什么时候开始?”
自从金开好,我就仔细的观察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除去最里面的那位张老板。
在刘梅左手边是一位约莫三十岁的汉子,脸上莫无表情,双手交叉半躺在座位上,双眼微眯。
自从我们进来后,他始终都没睁过眼。
而在刘梅对面是一位约莫五十岁的汉子,中山装,鬓角泛白,鹰钩鼻,双眼透着戾气,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人,手里各提着一个大行李箱。
那里面应该就是这场赌局的赌资,也就是各种古董。
一名服务员走了进来,检查整理桌上的赌具。
趁着这个间隙,刘梅附在我耳边悄声道。
“那个胖子搞批发外地的,手里不缺钱,他身后的那人是他带来鉴宝的,不是咱们沈阳道上的,也是外地的,鉴宝水平还算马马虎虎。”
“我左手边这个,赌技高超,他没带鉴宝的朝奉,不在乎输赢,赢来的古董不问真假照常收,他不是赢钱的是来练习赌技的。”
然后刘梅姐重点跟我说她对面的那位。
“秦风,等会你小心对面这人,他就是天成古玩的掌柜杨天成,他身后的那老头是他铺子里掌眼的朝奉,你小心盯防,我们圈子里吃过好几次那人的亏,好多一件乱真的宝贝被他在这赌桌上出手了。”
我听到天成古玩后,心猛地一惊,我心心念念的天成古玩,我师傅真正的仇家杨天成,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杨天成,却没想到他那双如鹰一般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我。
那双眼中带着一股威压,一股压倒一切的气势。
我丝毫不惧,跟他对视,无论他有多么强大,只要是师傅的仇人,我就没有害怕两个字,就像那晚跟赵丽姐与香港的钱老板拼杀时候一样,就算枪指在我的脑门上,我临死也要拉他垫背。
这就是我的性格,在我的心里没有害怕这一说,所有让我害怕的东西,我都会转化成怒气,越是害怕我怒气值也就越高。
“这位小兄弟很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杨天成看着我别有深意的说道。
我拱手抱拳。
“许是杨掌柜看花了眼吧,我从未见过杨掌柜,今天有幸第一次得见杨掌柜真容。”
杨天成呵呵一笑。
“有些人不见其人但闻其名,秦风老弟的名声在沈阳道上我可早有耳闻了。”
我心里一怔,这个杨天成果然厉害,他竟然早就盯上我了。
想来也是,我整垮了邱杰,虽然我一直在幕后操纵全局,但以杨天成在沈阳道上的关系网,想查出我来不是难事。
不过,就算他猜到是我,目前也拿我没办法,因为我能确定他不知道我的底细,不知道我来津城就是为了取他的命,为师傅报仇。
“怎么,听这语气,你俩似乎有些渊源?”刘梅抬眼问道。
杨天成收起他那鹰一般戾气的眼神笑道。
“渊源谈不上,不过刘老板你这次算是请对人了,这位小哥的水平可不一般呐。”
刘梅笑了笑。
“是么,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位小兄弟可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这次怎么说也不能再弄一堆假货回去是吧。”
刘梅话里有话,显然是说的上次被孙杰摆了一道,弄回去一堆假东西。
“呵呵,那咱们场上见真招?”
这时候,赌场的叠码仔已经检查完赌桌上的东西。
“各位,可以开始了么?”
刘梅点了点头。
“开始吧。”
“请各位稍等,我去请本场赌局的美女荷官。”
那叠码仔走出去后没一会,一名身穿性感女仆装,头戴兔女郎饰品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抬眼一看笑了,那美女看了我一眼也笑了。
这兔女郎不是别人,正是李艳。
李艳走到牌桌,双手叠放在胸前。
“请问各位老板,玩什么?”
那胖老板道。
“咱们这次玩简单的,炸金花吧,输赢全拼运气怎么样?”
炸金花又称拖拉机,三张牌定大小,豹子最大,顺金。金花、顺子、对子等等。
这种玩法也是最常见的一种,也是民间最流行的一种玩法,很多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凑在一起也玩两把炸金花助助兴。
其他人没有说话,也都默认了这种玩法。
李艳拿起骰杯,手腕翻转熟练的快速摇晃,就她这一手漂亮的摇骰花的技术,一看就是老手。
我真怀疑这女人去国外到底是读书去了,还是去做这行去了,要不然怎会有如此娴熟的手法。
通过骰子的大小来确定本局的庄家,最终骰子的点数是由刘梅姐坐庄。
然后李艳又拿起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扑克牌在她手里翻转腾挪,仿佛黏在了她手上一样,比起香港片里的那些赌神也差不了哪里去。
李艳将扑克牌摊在手臂上,扑克牌从肘部均匀的排列,一直延伸到手掌。
“各位老板,请验牌。”
杨天成沉声道。
“不用了,开始吧。”
李艳微微一笑。
“各位老板,开始了。”
李艳熟练的将牌依次发给赌桌上的四人。
我不善赌博,对于炸金花也是仅仅懂一些皮毛而已。
我站在刘梅身后,第一局刘梅手里的三张牌是两张K一张3,也还算是好牌。
刘梅坐庄,起底一千,右手边的胖老板看了一眼手里的牌,拿起身前的一块一千的筹码扔了过去。
“跟。”
杨天成看了一眼牌,没有说话,也是选择了跟,
而刘梅右手边那位死人脸的汉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过。”然后扔掉了手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