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国的商人们正在思索如何回答大明皇上的话，突然被郑天和怒喝一声，吓得一哆嗦。
“我们……我们就是卖这些……”马大小话未说完，郑天和提着他的领子，朝门外走去。
“既然不愿意和我们说实话，现在就砍了你的头！”
“饶命！饶命！我说，我说实话！”马大小赶紧求饶。
郑天和停了下来，将马大小放下。
刚才拖着人往外面走，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马大小，没有皇上的命令，郑天和可不敢自作主张。
马大小站稳之后，抬头看了一眼李洵，直接被李洵的冰冷目光给震慑到了，快速低下了头。
“大明皇上，您说的很对，我们和恶周岛明面上合作的是水果生意，暗地里真正合作的是药品生意。”马大小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合作的是什么药品生意，一次性讲清楚！”郑天和再次喝叫道。
马大小连连点头，道：“我们山越国山林比较多，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药材，所以卖给了恶周岛。”
听完马大小的话，李洵淡淡的看着马大小，道：“既然你们想要卖药材，为何舍近求远，不来大明帝国，而是来恶周岛呢？”
马大小愣了一下，道：“这……我们……”
郑天和有些忍不住了，山越国的商人也太磨叽了，如果不是皇上在这，他真的要把这些人按在茅厕里，狠狠的教训一顿。
“大明皇上，其实我们买卖的药品不是药材，而是由是用五种矿石研制出来的东西，名叫五行丹，吃完之后可以提升气血之力，融合体内的阴阳之气……”
马大小看到旁边杀气腾腾的郑天和，不敢再有犹豫，赶紧详细讲述了起来，否则自己有可能会被爆锤甚至是被杀了。
郑天和等人听着马大小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药听起来怎么跟书中说的仙药一样呢？
五石散！听着马大小的话，李洵瞬间想起了这个，他们弄的这个药物不就是华夏魏晋时期的五石散吗？
五石散本来是一种治疗感冒的药，配合着其它的药少吃一点没什么事，但如果吃的多了，那就会彻底上瘾，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少说那些夸张的话，你们的五行丹吃完之后是不是要不穿衣服散热，必须要吃凉的？”李洵问道，确认一下是不是五石散。
马大小愣了一下，这种药物是他们和恶周岛的人上个月研制出来的，还没大规模售卖，大明皇上是如何知道吃完后的感觉呢？
“是的。”马大小只能老实回答，“因为吃完药后，气血得到了增强，所以才需要……”
李洵摆手打断了马大小的话，什么气血得到增强，就是五石散吃多了，必须要散热而已，不散热就会死。
马大小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这……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药，我们准备推广出去，让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好身体。”
“你们山越国和恶周岛海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要让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好身体，朕是不是要夸赞夸赞你们呢？”李洵冷笑着说道。
马大小尴尬又忐忑，大明皇上不是在称赞他，而是在讽刺他，感觉大明皇上对他们的五行丹挺了解的。
“你们的五行丹，我们中原早就有过了，由五种矿石原料研制而成，我们是用来治疗感冒的，你们却是用来糟践人的！”
李洵冷冷的说道。
“你们制作的五行丹药量大，人吃完之后会形成依赖，戒都戒不掉，时间一长，将会变得精神失常，皮肤溃烂，七窍流血而亡！”
马大小呆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洵，大明皇上所说的这种副作用，跟他们实验的结果一模一样，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在实验的时候，就在恶周岛的密室里，除了他们几个核心人物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哪怕是万岛国的二号人物王九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明皇上如今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的如此清晰，难道他真的是天降神明，洞察一切？
“是的。”马大小回过神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明皇上什么都知道，他也不敢有任何隐瞒了。
郑天和听完皇上的讲述，心中惊讶又愤怒的，“你们竟然研究这种玩意，你们是想做什么？是想让所有人都染上你们的五行丹，最终死掉？”
郑天和很清楚，这种上瘾的东西一旦染上，必然要家破人亡的。
“马大小，将此事原委速速说来，否则朕便将你们这些人丢到海里喂鲨鱼。”李洵语气冰冷的说道。
对方制作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流落到大明境内，将会影响到无数人的安危。
马大小听到大明皇上的话，顿时慌张起来了，郑天和愤怒，他没有那么的慌张，因为没有大明皇上的命令，郑天和不敢杀自己。
但现在大明皇上已经发话了，马大小再敢有任何隐瞒，那就真要死了。
马大小道：“大明皇上，我们是去年底和恶周岛的恶来认识的，当时我们海上遇到风浪，迷失方向来到了恶周岛，
那时候我们双方确实只想着做水果生意，但是今年初，恶来要买我们山越国内的两种矿石，再加上他们岛上的三种矿石，研制成了五行丹，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五行丹是什么东西，后来他拿活人实验之后，我才知道五行丹的可怕。”
李洵等人静静的听着，原来是恶周岛那边的人研制出来的。
“五行丹推行出去了吗？”
“还没呢，刚实验好，我们准备下个月开始推行。”马大小回答道。
李洵道：“这次你为什么会被恶周岛的海盗追杀呢？”
马大小微微一怔，道：“因为……因为他们分配不公，我从山越国带来两种矿石，五行
丹卖出去的利润至少要给我四成，但恶来却只给我一成。我拒绝做这件事情，他就将我关押起来，后来我们找到机会逃跑了，
本来我们是想让山越国的海军来帮助我们的，但路途遥远，海军不愿意来，我们只能自己在海上逃跑。”
马大小实话实说，他发现大明皇上知道很多秘密，自己如果再去说谎的话，只会惹怒大明皇上，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答，赢取大明皇上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