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翌日一早,慕临川准时到达片场。

“慕白老师,这边请,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制片人搓搓手掌,点头哈腰地迎接慕临川下车。

他过于殷勤,让慕临川有些不适应,进入片场前站定,

“刘总,你还像以前一样就行。”

“不不不,那怎么能行!以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亏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慕临川客气道,

“您是剧组的掌舵人,要是大家看到你特殊对待我一个新人演员,不利于工作开展。”

那晚指着脑袋的火药味和黑洞洞的枪口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起来都头疼,那天之后,他总是梦见脑袋开花,脑浆四溢,吓得去烧香拜佛。

刘洪波头摇的像拨浪鼓,揣测他的用意,

“您愿意叫我声刘总,都是我的荣幸。至于之前的选角导演,已经开除他了,您不用担心。”

慕临川迫不得已,

“我这人喜欢低调,只要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会好好配合,在片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咳。”

他停顿一下,暗示道,

“主要是那位也很低调,你要是太兴师动众,她会不高兴的。”

“是是是,您说的对,多谢提点。”

刘洪波汗如雨下。一阵后怕,差点犯了忌讳。

进入片场后,他向慕临川点头示意,从落后半步越过他,直起腰,昂首挺胸地带他打招呼。

“郭导,这是慕白,还是由他出演楚枫宇。”

郭岩坐在椅子上,缓缓抬头,他不记得慕白是谁,但记得他相貌和试镜时的表现,点点头,

“行,挺好。”

郭导人到中年,经历过大风大浪,对慕白重返剧组的内幕没有多问,他庆幸,这个角色没换人。

同样淡定的,还有女一号席香,她礼貌地和慕临川握手,

“恭喜回来,小慕,我比你年长几岁,有什么不懂的一起交流。”

像第一次见面的前辈那般,热心照顾后辈,仿佛将前两次对他的觊觎和冒犯不复存在。

慕临川假笑着回应,虚握她指尖后,立马抽手,

“以后就要麻烦香姐了。”

席香暗自揣测,还真让慕白攀上高枝了,不然以张温的势力,有几人能越过他去。

她意有所指,试探道,

“小慕是遇到贵人了,有空给姐姐介绍介绍?”

慕临川没有否认,

“您都说是贵人了,贵人的时间很宝贵,哪是我说叫就能叫出来的。”

片场周围有许多人假装忙碌,探头探脑地关注这边情况。

此话一出,大家心中有数,怪不得当初闹得那么难看,还能重返剧组,原来是找到靠山了。

他在众人的打量下,走进为他专门预留的休息室。

之前进组,这样的单人休息室轮不到他。

慕白不在这几天,剧组都在拍其他人的戏份,他是男三,戏份不算多。

第一天拍了几场文戏,到收工都很顺利。

祁独柯过来问候过,偶尔也有工作人员试探他的靠山是谁,除了张可阴恻恻地瞪他,没人难为他。

收工后,郭岩嘱咐他,

“这几天先适应,三天后拍这场。”

他将剧本翻到那页,那是一场情绪爆发的戏份,女主决心离开渣男,和楚枫宇爆发激烈冲突的戏份。

“好。”

祁独柯招呼他,

“一起吃晚饭吗?香姐请客。”

慕临川拒绝,

“改天吧,我得赶紧背明天的台词,不然郭导要骂人了。”

席香在人前一直是大方温雅的形象,有人见她被慕白拂了面子,打抱不平,

“不就是抱上金主大腿,他傲什么。”

席香善解人意道,

“小慕很敬业。”

她一直旁敲侧击,想打听慕白的靠山是谁,再决定要不要滑跪道歉。

借着KtV喧闹的音乐,和张可闲聊。

席香:“那个慕白,什么情况?是张总的新宠?”

业内都知道,他是张温的人。

虽然关系不光彩,但张可是跟着张温最久,算说得上话的枕边人。

张可翻了个白眼,举手投足带着几分娇媚,不屑道,

“他?张总才看不上。不知道爬上哪个老男人的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宴会上的大佬,也就张总最年轻。”

无视他酸溜溜的语气,席香问道,

“谁敢不给张总面子塞人进来?”

“我哪知道,美色误人,说不定哪个不长眼的活够了吧。”

张可跟着张温多年,见识过他的手段,和他作对的下场都很惨。

席香心中大石落地,她将慕白的靠山锁定在那天出席宴会的大佬中间,那些人中最有权势的是张温,再往上,她没接触过,也想不到。

慕临川回酒店前,特意去了趟干果店,买了好几种蜜饯糖果,分成两份。

简约包装的那份递给元宝,礼盒包装的那份小心收好,还让店员打了个蝴蝶结。

“给你的。”

“谢谢哥!”

元宝笑弯了眼,慕临川摇头叹息,

“跟个仓鼠似的,别看你年轻,再这么吃下去,迟早有一天胖成球,还怎么保护我。”

元宝不以为意,

“那遇到危险我就滚过去,把所有人都压成肉饼!我二十多岁不使劲吃,等岁数大了,牙也坏了,胃也坏了,吃啥都不香。”

“好有道理!”慕临川拍手叫绝。

回到酒店,云皎还没回来,他将那盒蜜饯放在岛台,云皎吃药时倒水的位置。

他想等她回来,和她好好沟通,但过了午夜,云皎依旧不见人影。

楼下,手下们汇报完,鱼贯而出。

狼牙推了推昏昏欲睡的云皎,

“哎,完事了,回你窝睡觉去。”

云皎顾左右而言他,虚点了点门外,

“啧,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情报员,到现在还查不出来谁要害朕。”

“大姐,才过去一天,奴隶主都没你这么过分。”狼牙瞟了眼门外,

“可别让他们听见,人家把你当偶像崇拜,听见了要伤心的。”

珊瑚是极端分子,帮里的成员普遍将云皎当做信仰。

他将云皎推进电梯,反问道,

“查不查得出来重要吗?反正你怎么处理他心里都有了答案,不是吗?早点休息。”

云皎用指纹开门后,本以为黑漆漆的客厅内,留了一盏微弱的小夜灯,为她照亮。

她扭头看向卧室,主卧的门大敞四开,慕白已经懂事地从主卧搬了出去,搬到了对门的次卧。

她吞掉今日份药丸,想了想,拆开糖盒,塞了颗话梅。

酸酸甜甜的,是她喜欢的口味,她不喜欢纯甜的糖果。

慕白相处几天,就能了解她的口味,还挺贴心的。

嚼了几下,突然心中不忿,一想到以前他这么贴心照顾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口中的话梅味如爵蜡,酸甜可口的蜜饯突然变得酸涩,云皎压下胸中异样,恶狠狠瞪了次卧的门一眼,回房间睡觉。

翌日一早,慕临川起床时,发现蜜饯盒子被拆开,心中稍有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