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间是做休息室用的,尽管派对未开始,但总有人耐不住性子。
比如张温,越是得不到,越是心急。
他抓到慕临川后,已经不想等到宴会后的大餐,他想先品尝开胃小菜。
慕临川被绑着扔进房间,口中布条一被拿走,他就开始咬人。
见他实在难以控制,张温捏着他下巴,灌进一股甜腻的药液,
“这好东西,倒是便宜你了。”
等着药效发作期间,张可自告奋勇,说身为前辈要给他打个样,教他怎么伺候张温。
张温头脑一热,同意了。
慕临川紧闭双眼,被迫听了好一阵淫词浪语。
药效发作,令人恐慌的感觉席卷了理智。
蓝景燃总算提前一步,找到张温,飞快陈述,让他放人,
“霍小姐就是来找他的,你要是不想对上霍家,这次先认栽,我们以后徐徐图之。”
张温把张可一把推开,赤裸的下身围上浴巾,
“妈的!老子还怕一个小丫头!管她谁家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面露狠意,
“找几个人好好接待她,到时候拍几张艳照,看她还耍什么横!”
“别说气话了,谁不知道,霍家黑白通吃,她带的人可有不少觉醒者。”
蓝景燃推搡着张温,
“她快上来了,你先走,敌明我暗,不怕没机会整治她。”
二人不得不吃下哑巴亏。
“咣当!”
保镖踹开房门,他们体贴地确认过没有辣眼睛画面,才恭敬地请云皎进门。
云皎扫视一周,房间内凌乱不堪,男士外衣内裤东一件西一件地扔着。
但地上的人,衣服穿得好好的。
只是衬衫被揉皱了,扯掉了几颗纽扣,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空气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云皎沉下脸,走近奄奄一息的人。
她想看看是不是他,但又嫌弃地不想上手,拿起那根碧玉簪,挑起那人被碎发掩住的下巴。
是他。
那人眼神迷离,大口喘着粗气,皮肤透着诡异的红晕。
被冰凉的簪子激得恢复几分理智,他露出依赖的神情,松了口气。
声音虚浮颤抖,却不掩喜悦,
“你来啦。”
云皎纳闷,这么开心?
慕临川听见她的心声,心中回答,开心怎么够,应该是狂喜。
她来了!
不管什么原因,她来了,再次救他于水火。
慕临川觉得无论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他都会原谅她,把自己哄好。
云皎的命令清冽简短,
“带走。”
“老大,我们去哪?”
“医院。”
和他共处在同一密闭车厢,云皎再次闻到一股干净的清香,暖融融的清澈,让人松弛下来。
后座只有她俩。
云皎凑近想确定,是不是他身上的气味。
在她刚要靠近的一瞬,慕临川忙不迭躲向车门。
他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想让云皎看到他难堪的一面。
可是他躲的动作,却激怒了云皎,
“停车!”
司机一个急刹车,慕临川猝不及防撞在前座椅背上,不解地看向云皎。
她颐指气使道,
“你,下去。”
“为什么?”
慕临川扒在门边,他们还没驶出蓝家庄园。
他要是下车,又是羊入虎口。
“你惹我不高兴了。”
慕临川还不习惯她的喜怒无常,强打起精神,断断续续地说话,
“我什么......呼......时候惹你了?”
“我说惹了就惹了。”
云皎抱臂看向窗外,毫不留情地赶人,
“还不快下去。”
慕临川不动。
“你这人脸皮真厚,我捞你出来够意思了,还赖上我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让人丢你下去了!”
可是她只是嘴巴厉害,半晌没下命令。
慕临川闭目,他在读云皎的心声。
以前云皎从来没有小脾气,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高兴。
还好他能作弊。
掩盖在这些阴阳怪气下,满满的两个大字:
求我求我求我求我!
他忍俊不禁,原来她也有傲娇的一面,顺着她心意,可怜兮兮求饶,
“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不开心。”
“看在我这么虚弱的份上,大小姐行行好,好人做到底,别赶我下去了。”
“求求你了,别丢下我。”
他拽着云皎的衣袖,轻轻摇晃。
原本是嘴上说说,可最后一句,多少带点真情实感,慕临川染上哭腔。
云皎烦躁地挥挥手,
“算你识相。开车。”
转头时,恶声恶气地喝道,
“不许哭!”
又一番热意上涌,慕临川缩在门边,夹紧腿,咬唇不语。
偏偏云皎又凑过来,冰凉的手指触到他锁骨,激起一阵战栗。
“......别碰我。”
慕临川难受地想躲,但受红绳牵制,被迫倾向云皎。
云皎顺藤摸瓜,从他脖颈扯出一块血红色玉坠,握在手心打量。
金红色光华流转,双面玉坠的角落,刻着一个“九”字。
她感觉到一股能量共振,那是和她同根同源的灵气!
在接触到她的那一瞬,华光仿佛找到了家园,愉快地绕着她手心跳动。
慕临川欣喜,怎么忘了这个信物。
见云皎若有所思,他不由得紧张,她会想起来我吗?
可是,大小姐再次发怒,气得鼓起脸颊,
“原来你真是小偷!”
“啊?”
“啊什么啊!这是我的东西!”
云皎要摘下他的玉坠,慕临川死死捂住,
“是你给我的!”
“你撒谎!”
“我没有,真的是你给我的。”
她可真不讲理啊!慕临川气得牙痒痒。
“我怎么不记得!”
“哈!”慕临川气笑了,
“你怎么不记得,自己心里没数吗!”
云皎脸色大变,逼问他,
“你知道什么?”
她杀意顿起,慕临川心中一凛。
连忙安抚,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解,为什么云皎心里对故人如此排斥?仿佛如临大敌。
他意识到,现在的云皎冷冽,残酷,霸道,可没有以前对他的包容度。
她仅限于对他好奇,还没到处处维护的地步。
慕临川只好临时扯谎救场,落寞道,
“我以前家里挺有钱的,据说是从一位大师手里买的,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云皎歪头一琢磨,不是没可能。
那是个护身玉坠,既然她会画护身符,应该也会做护身法器。
云皎思虑万千,决定将他留在身边。
不过,还是有顾虑。
小弟陪慕临川进诊疗室,开出来一堆体检单。
云皎吩咐珊瑚几句,珊瑚瞪大了双眼。
云皎挑眉,
“还不快去!”
“是。”
珊瑚苦巴巴地跟医生沟通,让他按照婚检的流程,给慕临川再开一份体检。
慕临川觉得检查项目异常多,有些奇奇怪怪的。
“我只是中毒了,头晕发热,不需要看男科。”
这次的药不像上次在孙家中的药令人神志不清,他还能保持清醒。
只是一直出冷汗,四肢无力,说话都喘不上气,一路都由云皎的保镖搀扶着。
云皎派去的小弟搪塞道,
“来都来了,查查吧,说明老大重视你。”
“那好吧。”
慕临川念着云皎的好意,乖乖顺从去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