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正在浏览洪荒论坛,对其中肖想云皎的网友嗤之以鼻,轻声嘲讽,
“凭你也配!”
周日与他同仇敌忾,他看到论坛上平地起高楼的帖子,男男女女的觉醒者都在向云九自荐枕席,嘴比脑子快,
“那可不,九小姐连我家少主都看不上,看得上你们这群凡夫俗子!”
论家世,论权力,论长相,论交情,云家少主都碰不到云九一个衣角,更何况这些人。
此话一出,云澜滚动鼠标滚轮的手指一僵,周一、周二、周三呼吸一滞,齐刷刷盯向周日。
周日收到兄弟们的视线,恍若未觉,大大咧咧道,
“看我干嘛?你们也觉着这群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是?”
他这一句,把云澜也骂进去了。
周一习惯了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率先反应过来,撞了下他肩膀,示意他闭嘴。
周日会错意,挠了挠头,
“我说错了吗?那不是凡夫俗子,庸脂俗粉?九小姐跟小慕情投意合的,轮到他们这群妖怪多嘴......拉我干嘛!”
眼见云澜脸色越来越黑,眸中寒光湛湛,周二、周三在大哥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搀走了周日。
“好久不见,兄弟们都想你了。”
再不走,怕少主再把他赶去西伯利亚挖土豆,挖呀挖,一挖一麻袋,再也回不来。
临走前,周日好像明白过来,嚷嚷着澄清,
“少主,我可不是说你啊,你可不能生气......唔唔!”
周二一把堵上他的嘴巴,连拖带拽弄走了。
这种欲盖弥彰的解释,云澜和他计较,显得心胸狭窄掉身份;不计较,只能他自己生闷气。
这不是上赶着给少主添堵吗!
他们这些护卫的宗旨就是为少主排忧解难的,偏偏星期护卫中出了周日这么个二愣子,而云澜又偏要自虐般,将他留在身边。
兄弟三人一直走出云澜的小院,周二和周三才松开对周日的钳制,二人对视一眼,
“他一向这么傻吗?”
“不傻能去挖三年土豆。”
“以前怎么没发现。”
身为兄长,周二和周三只能自我开解,
“傻人有傻福。”
“但愿吧。”
周日觉得他们才傻,在九小姐的事上,一味顺着少主才是下策。
少主的状态已经很危险了,对九小姐执念太深,处在崩溃边缘,他故意提起九小姐和她的男朋友,就是希望少主早日认清现实,回归自己的生活正轨。
周日想着,只要云澜不再纠缠九小姐,看在无心姑姑的面子上,二人也不会闹得太僵。
爱人会分手,做亲人多好,吵架了过年也得一起吃年夜饭。
可惜他不是云澜,云澜也不是周日。
云澜深呼吸几口气,平静下来。
周一向他汇报,
“少主,最开始造谣的【颠倒众生】,不是我们的人,安排的水军只会在有黑料的时候推波助澜。”
过年时,云皎在电话中,为姓慕的质问自己,云澜投鼠忌器,不敢在明面上对慕临川下手。
水军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起个话头,网友就会按照设想的情况展开联想。
没想到,事情失控了,这群网友连云皎也骂,这让云澜心生自责。
“查到是谁的人了吗?”
“没有,对方应该是收了钱,心甘情愿坐牢。”
推了推金丝眼镜,云澜沉吟一会儿,
“好在他们未挖出阿皎的真实身份。派周日密切关注娱乐新闻,有阿皎的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关于云皎的消息,总是在其他事件前向少主汇报,周一向云澜汇报行程,
“春季玄门斗法大会,少主是当天到场还是提前一天去?”
今年的斗法会场离京城不远。
“当天去。”云澜自嘲一笑,
“反正我这个未觉醒的总会长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到时候就靠你们兄弟几人了。”
“愿为少主肝脑涂地。”
周一虔诚地表忠心。
“云家旁支最近动作不小。”
“随他们去,翻不出来浪花。”云澜气定神闲。
往届斗法大会云皎代表云家出席,如定海神针,让旁支宵小不敢造次,如今以为没了云皎他们就有出头机会了?
他失去的是云皎,不是脑子。毕竟是云皎走后,云澜才坐上玄学联盟总会长的位置的。
周一继续汇报,
“秦小姐她,怀孕了,孩子是顾家的。”
云澜猛地转头,周一点头表示消息属实,
“青柠内部动荡,秦小姐有意隐瞒怀孕情况。有高层在暗中和对家公司勾结,要插手吗?”
云澜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沉思一会儿,半是自言自语道,
“没有青柠的资源,他还会如此顺风顺水吗?”
周一已经明了答案。
程锦拿来几个综艺邀请函,让慕临川挑选,
“秦总发给我的,我看了都可以,你属意哪个?”
慕临川接过资料,打量她的脸色,带着病态的红晕,和他说话时,明显底气不足,他劝道,
“你真的不用勉强,我又不会乱来,没人找事,我就没事。”
“工作的事,我不亲自盯着还是不放心。”
不久前他参加电影宣传就出事了,要不是慕临川机智化解,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程锦灌了一大杯水,按了按额角,感觉头昏脑涨,懊恼地说,
“医生说我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药也吃了,液也输了,怎么就不见好。”
她低烧已经有些时日了,做了彻底的身体检查,器官、血液包括神经系统都没有任何问题,最终诊断是病毒性感冒。
至今还浑身无力,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偶尔冷汗如雨,浸透衣衫。
慕临川停下翻阅动作,受云皎影响,突然福至心灵,隐晦地提醒,
“程姐,你信玄学吗?”
他以为程锦这种都市丽人不会信这些。
程锦会意,用资料挡住嘴巴,小声说道,
“你是说,我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知道,越是权贵,越会信这些,至于她自己,以前每年都会在年初赶云福寺的庙会祈福。
“你有认识的大师可以帮忙看看嘛?”
她还不知道自己就认识一个顶尖的玄学大师。
慕临川含糊道,
“你问问云皎,她或许会知道。”
“皎皎?”程锦觉得不可思议,她和慕临川差不多想法,她以为云皎那种年轻小姑娘,不像会信这些的人。
转念一想,云皎一向神秘,便释怀,
“哦,也对,或许她会知道。”
程锦生病,反应慢半拍,慕临川将资料翻阅完,她才想起来,打听,
“你们俩和好了?”
“不知道!好不好的,还不是人家金主说了算。”
慕临川赌气地说,转移话题,指着其中一份资料,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要去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