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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道,

“有气味,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很好闻,我从没闻过,所以记得很清楚,不过,那味道散得很快。”

“会不会是押送人员身上带的?”

“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像会喷香水的样子,我得查查,不说了,挂了。”

刻板印象和揣测都容易出误差,还是得用事实说话,有了线索,江行知迫不及待去查,打声招呼就挂了电话。

云皎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怎么那么巧转押那天,江行知看管的监狱就出事了。

关于气味,慕南柯就是顶级调香师,香料的用途经过调香师的巧手,用途五花八门。

她看了眼慕临川,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该不会是慕南柯干的吧?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对慕临川那么关照,没有理由放慕成林出来呀!二人明显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这种虐心的猜测,没有事实依据前,云皎不打算跟慕临川说,徒增烦恼。

慕临川看起来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慕成林逃跑的消息影响生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担心忧虑,那干脆躲起来当云皎挂件好了。

他还在惦记着给云皎买同一班飞冰城的机票,庆幸云皎能多留几天。

两人相处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剧组的大部队先走一步,去冰城布置,其他演员也陆续到位。

慕临川将爷爷安排好,在他床边说了很久的话,慕宏山清醒时少,昏睡时多,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走之前交足了住院费,安排护工照顾他,慕家那群人现在为了生存奔波,根本顾不上慕宏山。

路远有个人行程安排,晚走几天,恰好和慕临川一起走。

程锦发现慕临川和云皎一起上飞机时,悄悄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她还以为慕总终于出息了,能把云皎磨下来,多待几天。

刚过完元旦的时候,早知道云皎要走,慕临川那几天格外焦躁,坐立不安,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结果飞机上一聊天,云皎是去冰城找一位姐姐,程锦收回自己的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瞧着慕临川,啧,啥也不是,只会单相思。

慕临川无视程锦鄙视的目光,把自己带的超厚羽绒服叠的板板正正放起来,准备下飞机时候穿。

路远看见他抱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笑话他,

“这么厚?你也太夸张了吧。”

慕临川骄傲地说道,

“云皎让我带的,她说冰城很冷。”

她怕我冷,特意提醒我呢,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路远神经大条,满不在乎,

“哪有我们江城冷,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听说他们那都有暖气的。”

说起冰城,他新奇地打开话匣子,

“我还没去那么北的地方,最北就到过京城,不过都说北方是物理攻击,我可是经受过魔法攻击的南方人,应该没问题。

再冷能冷到哪去,等拍摄任务完成,我们去打雪仗吧,我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雪......”

云皎挑了挑眉,笑而不语,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其实慕临川也没去过,慕家在冰城没有业务,倒是云皎几年前去过几次,对比一下,见他好几次在红螺江边吹风都冻得嘴唇发白,建议他准备一件超厚羽绒服。

慕临川对云皎的话绝对信服,不过走出机场的一刹那,慕临川格外感谢她,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尤其和捂着脸的路远对比。

从机场走到接他们的保姆车这段距离,寒风刺骨,刮的风里都带着小冰粒,吹得人透心凉。

月牙迎着寒风,被风吹得眯眼睛,喵喵两声,

“哇哦!刺激!”

慕临川原本只敞怀穿着羽绒服,没拉拉链,也没戴帽子,与江城截然不同的朔风,带着刀子灌进衣领,他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把小星星的航空箱递给云皎,动作麻利地拉链、戴帽子,顺手将装饰用的围巾扎紧,捂得严严实实,不给寒风留有一丝入侵的余地。

路远就没这么幸运了,颤抖着嘴唇,牙齿打颤,裹紧他的大衣,不顾形象地蹦跳着取暖,

“怎么一出机场风就扇了我两个大嘴巴!”

说话时,口中哈气凝成一团白雾。

一开始还感觉脸蛋刀割般疼,不一会儿就冻得发木,穿着单裤的腿又疼又麻又木,直到没有知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路远搓着双手取暖,在极寒的冷空气下,杯水车薪,毫无效果。

程锦原本就是北方人,虽然没来过冰城,但她自知体寒,装备准备得十分充足。

一行四人两猫,云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她还是穿着平日里的装束,立领中式复古长裙,外罩一件云纹斗篷。

由于她和慕临川相貌出众,有人在悄悄拍她们,云皎将斗篷自带的兜帽扣在头上,以示拒绝。

程锦摸了摸她袖子,惊呼,

“我以为是夹棉的,居然是单的,你不冷吗?慕总真是的,只顾着自己裹成熊,也不知道疼人。”

她就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件备用羽绒服,二话不说往云皎身上套,

“将就一下,这件是薄款,备用的,总比你耍单强。”

“程姐,我不冷。”

云皎解释,但只有慕临川知道她天赋异禀,程锦她们难以理解。

程锦强硬得将衣服按在云皎肩膀,像给小孩穿衣服一样,将云皎手臂塞进去,云皎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程锦给她扣上扣子,扎紧腰带,絮叨着,

“年轻时候都说不冷,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了。”

云皎斗篷是宽松款,套上羽绒服时,袖子里面卷边了,她有些不舒服,动了动胳膊,程锦以为她还要拒绝,霸道地命令道,

“我看着你冷,为了我的眼睛穿着。”

顺手将帽子给云皎扣上,满意地欣赏着新出锅的云皎“小熊”。

“那好吧。”不忍心拂了程锦的一片好意,云皎无奈地应下,“谢谢程姐。”

慕临川也说过她,尤其入冬以来让她多穿衣服,但是他说他的,云皎充耳不闻,他见终于有人能治住云皎,在一旁煞有介事地点头,

“看吧,程姐是过来人,听她的没错。”

“你还好意思说。”程锦见他在一旁幸灾乐祸,不满地怼了他一句,

“就知道往自己身上穿。”

慕临川觉得很冤枉,无辜地拉着云皎的袖子亦步亦趋,

“这下好了,我经纪人都向着你。”

由于和司机对接的地点出了点差错,他们站在机场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坐上暖融融的车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