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五百万到账后,云皎合计一下最近几个月的收入,将手中的钱分成几笔,打入不同的账户。
到最后一个账户时,还差十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云皎思索着去哪搞十万块,倒是不着急。
这是还三年前欠的债,虽然那人很讲义气说不用还,但是差十万就还上了,她想早点结清,无债一身轻。
想起傍晚顾倦回来时眉眼间的桃花煞气,她灵机一动,闪现在顾倦房间。
她来得不巧,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表明顾倦正在沐浴。
可是还钱心切,而且顾倦的桃花煞有性命之危,云皎便站在房间内背对着浴室门等待。
顾倦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就见一大活人杵在房间中央,吓得“妈呀!”一声。
那人应声回头,他定睛一看,更吓人了,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咧嘴笑得谄媚,
“大、大佬,您怎么来了?”
幸好小木屋给他们准备的是浴袍,要知道顾倦在自己家时喜欢裸奔,反正家里就他一人。
“想你了。”云皎见他裹浴袍的动作,笑吟吟地逗他玩。
“哈哈。”顾倦干笑几声,将浴袍又裹紧几分,“您可真会开玩笑。”
云皎见他眼神躲闪,玩心大起,上前一步,缓缓地朝他走去。
她进一步,顾倦退一步,直到桌子的边缘磕到腰,挡住他的退路。
顾倦双手交叉,长臂将自己环抱住,态度坚决,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
云皎悄无声息地靠近他探查他的气场,紧盯着他的双眸,顾倦见退无可退,嬉笑着讨饶,
“别介,这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云皎明知故问,伸手朝他脸庞探去。
说时迟那时快,尽管两只手都占上了,顾倦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胸前,企图躲开女魔头魔爪。
语速飞快,
“弟妹,使不得啊!我们不能对不起阿川!”
云皎根本没碰到他,从他头发丝里揪出一个粉色甲壳虫,捏在手中,在灯下端详,桃花降?
还没彻底下成功的降头,他是遇见降头师了?
“睁眼。”
顾倦闭着眼睛摇头,他害怕,他担心女魔头玩弄他之后,先玩后杀,自己到时候死无全尸。
不得不说,慕临川的朋友和他一样喜欢脑补。
“三个数,一、”云皎刚开始数,顾倦没骨气地立马认怂,
“您有什么吩咐?”虽然有身高优势,顾倦还是不敢直视云皎。
云皎把甲壳虫捏到他眼前,
“这个,认识吗?从你身上拿下来的。”
顾倦看着稀有的粉色虫子,傻愣愣地摇头,
“没见过,您喜欢搜集昆虫?”
云皎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不是我说,你们觉醒后都不再进修了吗?桃花降这么基础的降头都不认识?”
云皎能感觉到,他们灵力都不弱,怎么就不学点基础知识,稍微懂点也不会任人摆一道。
顾倦,傅青洲明显都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这话相当于学霸质问学渣,你怎么不考洲大,是因为不喜欢吗?
云皎口口声声称为基础知识,对他们来说,如果不下功夫钻研,掌握还是有难度的。
尤其他们现在都有各自职业,精力有限,选择把精力投入在工作和生活中。
不过大佬说什么都对,顾倦连连点头,
“您教训得是。”
云皎无语地给他科普桃花降的知识,把降虫下到降人身上,等降虫入体融合。
到时候降人会对降头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等降头师腻了,便会抛弃他,降人浑身溃烂而死。
“我就是那个降人?”顾倦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
“不止,我之前问过你守不守男德,你身上桃花煞挺多的。”
见顾倦吓得脸色煞白,云皎解释道,
“其他的都不致命,下降头本就是害人,官方早就命令禁止玄师修习。
现在还修习降头术的人,十有八九偏执易怒,心狠手辣。”
“这人一计不成,还会再次出击,你要小心。
最直接的下降头是通过食物,那人估计没别的办法,才打算让降虫伺机从你耳道入体。”
大佬说得轻巧,顾倦却心如死灰,求助云皎,
“我该怎么办?”
正中云皎下怀,她拿出准备好的精致小巧的葫芦,在顾倦眼前一晃,
“辟邪葫芦,葫芦口涂朱砂,内置粗盐,随身配戴,专收桃花煞。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要来一个吗?”
顾倦对她的专业程度是一百个信服,只是后面这两句听起来就像天桥上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他接过小葫芦,入手摸到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细看才发现是篆刻的经文,大佬出品,必然精品。
“当然要。”他紧紧地将小葫芦攥在手中,这可是他的保命葫芦。
“对了,命犯桃花,必与四绿星相关,七赤金星为破军,你可以订做一只纯铜风水鸡,放到衣柜里,挡烂桃花。”
顾倦乖乖地点头,就听见云皎说道,
“顾大律师也不想阿川知道我们的事吧?”
顾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劲摇头,
“当然不想。”
云皎把手在他面前摊开,顾倦心中流泪,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女魔头的魔爪,怪不得她这么耐心指点他破灾解厄。
他正要屈辱地把手搭云皎手上,云皎清脆的巴掌落下,打得他手背火辣辣地疼。
“给钱!”他想啥呢!
“哦,给给给。”顾倦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转账。
顾倦也不差钱,大方转了一百万。云皎超额完成任务,喜滋滋地打算瞬移回房间,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他房门没锁,来人敲门示意后直接推门而入,
“阿倦,你那份凉茶我顺便帮你拿来了。”
见到房内的云皎,衣衫不整的顾倦,慕临川呆愣当场。
皎皎不是在房间里吗?没见她出过门,怎么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