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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临川一觉睡到中午,宿醉后依旧睡得神清气爽,他只以为自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想不到的是哈尔送他的灵气,对他的精神滋养起了很大作用。

他不知道云皎在他睡着的时候从傅青洲那赚了一笔小钱钱。

在客厅看见傅青洲和顾倦时,他第一句话,问道,

“皎皎呢?”

正喝水的顾倦差点喷出来,他和傅青洲两个大活人在这,慕临川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第一句就找他媳妇,重色轻友也没他这么过分的,他不满地反问道,

“你媳妇去哪儿你不知道?”

慕临川环视一周,月牙和小星星都在,他又问道,

“其他人呢?”

“远翠送然然回家上钢琴课,行知工作上有事,晚上再来。”

傅青洲也在一旁看着电脑中的文件和图纸。

慕临川刚睡醒,还有几分茫然,洗漱用餐后,想起给云皎发微信,

【你去哪了?】

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江行知工作上的事,正是昨晚云皎安排的,将天台上俩人缉拿归案。

他来到天台上,一黑一白两人已经在上面吹了一天两夜的风了。

白蘅见到他,当场哭了出来,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不管你是谁,给口水喝吧!求求你了!”

云皎把人绑在天台后,就变故丛生,白蘅和黑巫师在天台上无人问津,看起来任他们自生自灭一样。

天台上风又大,饥寒交迫,为了求生,二人也试图自救。

可是身上的金线越挣扎勒得越紧,二人便不敢再动。

事发当晚,白蘅还害怕蹲局子,现在想着,无论是谁,能把他从天台上放下来就好。

再没人来,他就风干在天台上了。

江行知到的时候,就见两人一兽,都奄奄一息。

白蘅的灵宠五不像胆小懦弱,不敢独自一兽去给他找吃的,只能陪着主人一起挨饿。

保险起见,江行知带着二人到达超自然管理局的直属监狱时,才用云皎给的特殊解锁钥匙,解开金线束缚。

白蘅和黑巫师狼狈地趴在地上,江行知打内线电话让属下送点水过来。

一起来的有两人,其中一位送水的下属恭维道,

“江处又立功了,这俩人打哪抓来的,咱们城市的和平,江处功不可没。”

“少贫,这两个都是精神力的觉醒者,你离远点,可别着了道。”

江行知吓唬下属,下属却大大咧咧地不在意,

“怕什么,咱们这的守卫大阵还是请当年云家那位小姐加固过的,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咳咳咳咳。”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同事就疯狂咳嗽,打断他,频频使眼色,示意他别提云九。

江行知演戏演到位,听到那个名字,立马脸色变得阴沉不悦。

“不好意思江处,这人刚来没多长时间,我这就带他走。”

知道内情的人扯着同事离开了,教训道,

“让你别多嘴。”

那碎嘴的属下还刨根问底,

“怎么回事儿?江处和云九有过节?”

知情者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听见,才小声和他咬耳朵,

“想好好干就别问,你只要记住,不能在江处面前提云九这两个字。”

江行知的上位史并不光彩,一开始加入管理局的时候,有不少人当面讽刺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如今三年过去了,随着他地位水涨船高,再没人敢当面给他难堪。

江行知本人,一直希望这出戏能早点结束,内心再怎么强大,也不想找罪受。

他坐在审讯室,展开自己的能量场,口中话语犹如千斤沉重,压得黑巫师直冒冷汗,却无法反抗,

“说吧,做过什么事,害过多少人?”

黑巫师本想拒不回答,但是江行知的精神力明显强过他,他不得不将以往劣迹,交代得一清二楚。

“......我在那女人上天台的时候对她实施了控魂术,伪装成她跳楼自杀。”

“在电影院控制工作人员,引慕临川去有厉鬼的放映厅......”

听见熟悉的名字,江行知精神一凛,加大了压力,黑巫师明显难受,却还是止不住地继续交代,

“最后一件,我控制慕临川的猫,配合造梦师让他永远地困在梦境里,但是没成功。”

本就在天台吹了一天两夜的风,经过江行知拷问后,黑巫师已经如脱水般的鱼,匍匐在地。

江行知思索片刻,这人冲着阿川和慕氏来的,云皎应该也知道。

不然这么多次,阿川作为一个普通人屡次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应该是云皎施以援手。

可是,据他所知,慕家离开京城后和玄学界再无任何瓜葛。

怎么慕家的私生子能请得动这样的人才,难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你为谁效命?”江行知调动全身灵力,向黑巫师施压。

控魂师应该想不到,自己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眼。

万物相生相克,再强的能力也有压制的办法。

以往都是他控制别人精神,如今,却不得不受江行知全力运转之下的审判之力控制。

“为......”

黑巫师迫于本能压制想口吐真言,却因为被下过禁咒受到阻碍。

两股能量抗衡,拉扯,他像是在受车裂之刑,不止是肉体生疼,灵魂也痛得颤抖。

白蘅在旁边看着,江行知的审判之力只朝着黑巫师一个人施加,他只是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劝道,

“再问下去,他就死了。我们都被下过禁咒,你问不出来的。”

江行知也觉得抗衡时喉头腥甜,灵力即将耗尽,无法维持审判之力运转,只得作罢。

让外面等候的下属带走二人,严加看管。

白蘅被押走时还喊着,

“对我的猪猪好一点!”

就算没问出来,这种邪教组织的出现,背后往往是一个势力的崛起,看来玄学界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他得找机会,跟云皎汇报这件事,更别说事关兄弟安危。

云皎回到小木屋时,晚霞漫天,慕临川独自蜷缩在外面躺椅上,抱膝望着天边。

背影落寞,带着几分凄凉,他发现云皎靠近的脚步声,回首看过来时,眼中盛满忧郁,委屈地问道,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