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听了云皎断言,连连摇头,否认道,
“不可能,从小我姐对我最好了,绝对不可能是我姐,再说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必要借运,真借也是从别人家借呀。
云皎不想勉强,只和他提议道,
“带我去看看你姐姐。”
何启虽然带着云皎去医院,却在路上连连自言自语,“云小姐,我还是觉得你多虑了。”
云皎一笑置之,不知道他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逃避现实。
云皎走进病房门后,就凝神探查何英姿的气场,气场旺盛得近乎诡异,就像两个人的好运加起来一样。
命运交织,一切都有自己的轨迹,可是何英姿的气运上,像果树嫁接一样,节外生枝了一段。
只是,云皎想不明白的是,何英姿本身的运气已属上乘,为什么还要借运?
何启的懒惰和拖延可不止是运气流失过多的原因,他原本就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
就比如说去北山,他明知夜夜做梦鬼压床不好,卓杭也早就向他推荐了云皎,他还是拖到不能再拖,过了这么久才来找她。
云皎平心而论,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运势,但是就何启这样的运气,白给她都不要。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步之间,云皎迈进房间开始,到脚步落下,一切真相无所遁形,皆已了然。
何英姿瞧着跟着弟弟进来的漂亮女孩,目露惊喜,眼神暧昧,热切地问道,
“小弟,这位是?”
何启毕业之后,就在家里懒着,也没出去工作,平日里也很少和女孩子来往。
他人情世故没有在商场打拼十多年的姐姐通透,还带着清澈的愚蠢,他这才想起介绍云皎,如实解释,
“这是我朋友云皎,卓杭介绍的。”
何英姿也是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卓杭家干什么的,她也知道,卓杭介绍的,能是什么正经姑娘?她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却没那么友好了,带着审视的眼光,探寻道,
“云小姐做什么工作的?看你很年轻,刚毕业?”
云皎随口胡扯,“无业游民,社会闲散人员。毕业好几年了。”
没正经工作,毕业好几年了,看她年纪应该是早就辍学不上了吧。
何英姿皱紧了眉头,看着何启一副憨憨的样子,而云皎美得近妖,不禁犯起了愁,担心自己小弟被外面不三不四的女孩骗了。语气不再热络,
“云小姐,随便坐。”
云皎不想理会她态度的转变,点了点头,自顾自找个阳光下的沙发入座。
确认了借运方,还得找到借运载体,正好双方都在,她趁机推算一下,有什么东西是姐弟二人身上共有的。
何家的条件,何英姿当然住的单人病房。房间内靠着窗边有几个沙发,慕临川坐在其中一个。
云皎察觉到慕临川目光如炬,刚刚背对着他和何英姿说话时,似乎要把她后背盯出个洞来。
而她回望过去时,慕临川又扭头装作视而不见。
莫名其妙,什么毛病。
何英姿看着云皎大摇大摆地坐在慕临川邻座,也不打一声招呼,客气赔礼,
“慕总,让您见笑了。”
她自觉云皎是自家弟弟带来的人,怕她无礼得罪了慕临川。
慕临川最近两年才接手慕氏集团,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江城的这些世家都不敢小觑。
如今何英姿作为慕氏的合作商,她出了车祸,慕临川能亲自探望,也是十分给面子,万分不敢怠慢。
云皎就地手指划拉几下,画阵法稍作推算,就找到了症结,果然借运的正是何英姿,之后手就随意搭在沙发边上。
慕临川心中暗自不爽,这女人,被人明嘲暗讽的,怎么说一句承认他是她老公有这么难吗?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没道理他在场的时候还让云皎受委屈。
遂把手覆在云皎的白净细腻的手上,想宣誓二人关系。
云皎反应极快,在他刚搭上她肌肤的时候,反手一巴掌拍在慕临川手背,“啪”地一声脆响,慕临川手背一片通红。
慕临川脸色一僵,维持着笑脸,
“无妨,自家人。反倒是让何总见笑了。”
何英姿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寻常的气氛,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慕总,你们认识?”
云皎从和慕临川结婚一年多,唯一一次出席宴会就是孙家那场,何启和卓杭都参加的那次宴会。
何家去的代表是何启,何英姿没见过云皎,也没关注过慕家那个几乎隐形的少夫人。
慕临川故意说道,“我爱人,和我闹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