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云皎和燕家,也是被江城世家津津乐道的一段豪门狗血故事。
云皎是故事里真假千金中,被抱错的那个真千金。网上还曾经一度热火朝天地讨论过真假千金中谁最可怜。
可怜吗?
假千金燕明珠千娇百宠地长大,被燕父燕母捧在手心里疼爱,养得金尊玉贵。
就算发生了真假千金的事,燕明珠明面上还是燕家大小姐。
而真千金云皎,对外声称体弱多病,从小被送去乡下养病的二小姐。
做燕家的假千金当然不可怜;
而作为真千金,云皎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她从不自怜自艾,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会,养精蓄锐,好好搞钱。
她是天生的修行料子,悟性高,不着相。
可是也有坏处,她强大的实力无形中为社会安全带来隐患,上面经常重点关注她的行程。
尤其在云皎身负极强的能力下,又不服管。
她便成为了上头重点关注对象,被列为SSS级别,对社会构成威胁的潜在危险分子。
尤其是多年前,空手引天雷,吓坏了一批人。
玄学界有自己的评估系统,经过多角度分析,每年都有一份玄学界危险分子名单,自从云皎成名后,年年榜上有名。
师父劝过她,就算离开权力中心,也可以加入其他组织寻求庇佑。
云皎才不愿意,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脱离京城,隐居的悠闲日子还没过够呢。
现在的她不想加入任何组织处处受管制。
她实力摆在那,与地方玄学组织经过几次合作后,反倒被奉为座上宾,比去当下属自在多了。
现在还有人美男计诱惑她,企图拉她入伙。
她为还师父恩情,为云家效力多年。
在各种任务中奔波,追杀和被追杀,她累了,她想要自由。
为了自由,她宁可放弃所有的光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离开了京城。
怪只怪,如今她还是不够强,不能正面刚,只能退一步了事。
在离开京城后,为了给自己找个暂时栖息地休整,让上面放下戒心,她制造了“偶然”的机会,让燕家老太太发现当年孩子抱错的真相。
这样她拼命离开京城,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她寻亲去了。
燕家是燕老太太说了算,老人家重视血脉,当然不会让亲孙女流落在外,当即认回了云皎。
当初云皎一踏进燕家,就连连皱眉,燕家气场污浊,家宅不宁,恩怨太多,怎一个乱字了得!
云皎的特殊能力,不需要像旁的玄门中人那样,通过起卦推算、
她天生的感知力,就能察觉到能量场的不同。
这样的能力,修炼多年的老天师可以达到,而有的人,生来就位于金字塔尖上。
只是其中的详细纠葛,云皎也不能一眼看透。
要费点功夫才能看破,毕竟涉及因果纠缠,而她,不想和他们纠缠。
提前帮燕家趋吉避凶还是可以做的,对于云皎来说,也就举手之劳。
可是看燕家对她的态度,她也不想费这个功夫。
燕家明显对假千金更疼爱。
燕父在她回家那天说,
“你们俩都是我们家孩子,明珠有的,你也会有。”
却在给了云皎一张副卡后,燕父把手里的股权转了一半给燕明珠。
至于这些,都是燕明珠暗中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时故意提起的。
“我才是爸妈最喜欢的女儿,毕竟这么多年是我陪他们一起度过的。”
燕明珠仰着下巴,等着看云皎气急败坏的样子。
燕家最多的股份在燕奶奶手中,可是奶奶至今未立遗嘱。
如今云皎回来,多一个人分家产,就意味着燕明珠能分到手的财产少了,她按捺不住想挤兑云皎。
可惜,她必然要失望了,她说完,空气中一阵静默。
云皎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晒太阳,昏昏欲睡。
后知后觉地意会到她在等自己回答,懒散地回答:“哦。”
没兴趣。
在乎才会生怨怼,她不在乎燕家父母更喜欢谁,他们对谁好云皎也不在意。
燕明珠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没趣。转头就去燕母面前告状,
“我就是想多照顾妹妹,没想到她说这是她家,要赶我走,呜呜呜,妈,那我还是走吧。”
嘴里说要走,却还是趴在燕母怀里不动。
“说什么傻话,你才是我们的亲女儿,妈妈最疼你了。”
燕夫人心疼她宝贝女儿,大半夜的来敲了云皎的房门,为她女儿撑腰。
“云皎,你能不能懂点事......”
云皎在听她叨叨叨的时候,静心凝神查了下燕夫人的能量场。
没被下降头啊,看来她和燕明珠是真的母女情深,果然,人与人的智商并不相通。
云皎打着哈欠,依着门框,歪头看着燕母长篇大论地说教。
原来这就是众生百态,无理由的偏爱,喜欢就不需要带脑子。
燕母说了一大堆,云皎只敷衍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在低下头时,勾唇笑得讽刺,母爱倒是真的,就是这女儿不知道在帮谁养呢。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就连燕家的小儿子燕明朗放假回来听说燕明珠受了委屈,也跑到云皎门口放话,
“燕云皎,我把话放这!我燕明朗只认燕明珠一个姐姐,这是我家,休想在我家欺负我姐。”
云皎懒得和他计较,点点头,
“但愿以后你们还能姐弟情深。”
“休想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燕明朗在后面暴跳如雷,云皎施施然出门了。
燕明珠小打小闹的确实有效果,没几天,燕父就认为云皎骄纵成性,停了她的副卡。
可是云皎从来没用过那张卡,卡被停了,还是燕父一脸严肃地批评她时通知她的。
燕家说要为云皎举办认亲宴会,宴会的主角是她,但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第二天要为她举办认亲宴会的人。
宴会上,燕明珠出尽风头,光彩照人。
穿着定制的礼服戴着限量的珠宝,陪着燕父燕母迎来送往,在台上致辞时,眼泪含眼圈地说道,
“......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云皎妹妹,毕竟她流落在外,听说在乡下吃了不少苦。”
在场宾客听说云皎是乡下长大的,都纷纷投来目光,或鄙夷,或同情。
尤其在看到云皎穿着棉麻长裙,而不是华贵的礼服,全身上下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用一根发簪挽起头发,更是一阵唏嘘。
“真可怜,她怎么穿成这样啊,燕家没给她准备礼服吗?”
“可能乡下人比较保守吧,礼服哪能捂得那么严实。”
“嘻嘻,不过她倒是挺好看的,又白净,不像乡下人看起来就粗手粗脚的。”
一群小姐妹窃窃私语,对云皎评头论足。
其中一位兔子牙的姑娘一抬头,发现被嘲讽的正主就站在她一步之遥。
吓了一跳,连连拽着还在讲究云皎的小姐妹。
“看起来身材也不错,她比燕明珠高吧?”
其中一位眉心红痣的姑娘还在说,被小姐妹一拉扯,悄悄地噤声了。
刚背后讲究人,说人坏话,兔牙姑娘被看了一眼还有几分心虚。
不过想到燕明珠说的话,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也有了几分底气,一抬下巴,瞪了回去。
“怎么?我们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穿不惯礼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