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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姐,奴婢觉得您自从上次遇到世子爷之后,就开始不一样了,您是不是对世子爷……”

夏韵清已经及笄,自然不可能不懂小荷的意思,只是她脸色顿时难看了。

“你乱说什么?”

小荷被吓了一跳,自己的确逾矩了,女孩子的名节大于天,自己真的不该在这种事上乱说。

看着慌乱的小荷,夏韵清舒了口气,缓下了语气。

“我不是在怪你,这里只有我们主仆两人,又没有外人,我只是疑惑,你怎么会把你家小姐和那么不靠谱的人扯到一起?我看起来像是那般饥不择食的样子吗?”

啥?小荷再次愣住?

饥不择食?

小姐这话也太狠了吧?

“小姐,奴婢瞧着世子挺好的呀,怎么看你好像对他很是不喜的样子?”

“挺好?”

夏韵清抬手在小荷脑门弹了一下,这丫头就知道看表面!

“对呀,你看世子爷长得好,又有钱家世又好,自己又有能力,最主要的是家风好,长公主府的家训,所有男子都不能纳妾,只能有一个妻子!您知不知道,现在那些想要与世子结亲的贵女们都快把长公主府的门槛踏破了!奴婢昨个去街上买东西时,可听很多人议论来着,说是为了几日后的那场宴会,都忙着采购上好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只为了宴会那日能出众一些,吸引世子的注意呢!”

不得不说,小荷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尤其是最后一点,那对于京城贵女来说可是最最梦寐以求的呀。

只是一想到那日自己被他诬陷,还那般护着那个夏芳彤,她就来气!

哼,不懂自己的人,条件再好有什么用?

“所以呢?”

“所以,小姐,您难道就真的不动心吗?”

“不动心!好了,我饿了!快去准备饭食吧!”

夏韵清赶忙否认,还找个理由把小荷赶出去了,小荷无奈的离开屋子。

唉,小姐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猜了。

京城的一处极为隐蔽的宅院内,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四处张望许久才终于敲响了院门。

几声之后,里面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谁?”

男子再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开口。

“是靖王殿下派我来得。”

过了好半晌,里面才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

男子循声望去,却是直接愣住了,刚刚的声音是个很好听的女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年纪,但是却真的好听。

本来以为开门见到的也会是个貌美妇人,可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全身上下通体松松垮垮的粗布麻衣,黑麻麻一片,头上还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虽然从身段看,应该还不错,可是即使再美好的身材这样一打扮,也毫无美感可言。

但是他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也只看了几眼,便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上前。

“靖王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妇人迟疑一下伸手接过,男子此时才注意到,这女子就连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不由的心中诧异,再次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透过衣服看出些什么。

可是对方自然也敏感的感受到了的注视,身体不由的往后退了一些,口气有些不悦。

“可是还有事?”

“没……没事了!”

心思被看穿,男子也有一些尴尬,说话也不由的有些结巴,想到自己任务已经完成,也便收了心思。

“那我就先走……”

可是他道别的话还没说完,院门便从里面重重的关上,院内人似乎对他很是厌弃,关门很是用力,差点拍到他脸上。

他悻悻的抽回身子,心中暗骂一句。

拽什么拽?

老子要不是看在靖王身份的份上,怎么可能管这闲事?

还敢跟老子甩脸子,真是有病!

门内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才急忙跑回屋内,快速的摘下手上的包裹,扯下帷帽,展开那张纸条去看上面的内容。

此人俨然就是淑妃,只是此时的她再无之前的美貌和妖娆,有的只是全身上下的各种坑洼和疤痕,密密麻麻,看起来很是恐怖。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便被镇国公安置在了此处,并且明确告诉他不准随意出门,更不能惹出乱子,否则他不会再帮她。

说实话,若是换做以前她未必会真的这般听话,可是现在她一没身份,二又变成这副样子,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万分嫌弃,她哪里还有心情出门折腾?

只求能安安静静的生活,只要熬到靖王登基的那日,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只是,靖王除了来过一次之外,便再也没来过。

不知道是她现在太过敏感还是靖王做的太明显,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靖王对自己的嫌弃。

虽然自己现在的确是有些难以入眼,可是被自己最在意的儿子嫌弃,还是会觉得心里很难受!

本来她还想,若是靖王再来,便把自己捂得严实一些,免得再遭了嫌弃。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都没有再等到靖王露面,她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

所以今日听说是靖王派人送信来了,心中着实激动了几分,可是待她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这,这哪里是信?分明是一封血书,而且也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一张破碎的布条上。

布条上上的内容,让她杏眸圆睁,不可置信。

“囚禁重伤,速救!”

只是短短几个字,淑妃便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难怪自家儿子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原来是被囚禁了,还受了重伤。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镇国公没有告诉自己?也没想想办法施救呢?

是救不了还是压根不打算在管他们母子了?

淑妃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终于要爆发出来,她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本来因为伤疤已经所剩无几的头发很快被她扯得更加触目惊心。

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念想现在正在大理寺的监牢内受着罪,淑妃就一阵心悸。

她好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多问几句,还因为自己的态度吓跑了来人,若是自己多问几句,定是能知道些原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