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到底是谁?若真是不小心冒犯了,我可以解释,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更好?或者若真是气不过,那咱们不妨真刀真枪拼尽全力的打一场,你们这般藏首畏尾的又是为了哪般?”
“哼,你不用激我,也休想套我的话,我们主子是这样交代的,那我们自然是照做就成!”
镇国公气结,他么的,还真是难缠!
“你们主子真是上不了台面,居然这般恶心没担当!想来平日也是个畏畏缩缩拿不出手的主,真是恶心!”
镇国公故意说着侮辱的话,试图激怒对方,谁知道对方居然不但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而且还嘿嘿一乐。
“嘿嘿,你这话我会原封不动转告我家主子的,至于主子会怎么想,会不会想出什么恶心你的招数来,我们可是不负责的!”
“你……”
镇国公无语,他到底在期望什么?
难不成还期望这样不正经的主子能调教出什么靠谱的奴才不成?
“那你们今日到底要折腾到何种地步,不妨明说!”
他实在不想再陪他们这样折腾下去,太他妈的折磨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觉得过瘾了就行了!”
“什么?”
这是什么屁话?
什么叫他们过瘾了,自己是什么玩物吗?
再者,他们这么些人,看着状态要想过瘾怕是没那么容易满足,难不成自己还要陪他们折腾一夜不成!
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他很想告诉这些人,你们的主子怕是早已经死了,可是他不能说,那样会暴露他派人暗中谋害的事实。
他想快速逃离,不想再陪这些人玩,可是那些人就像狗皮膏药一般,他去哪他们就跟到哪,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且对方人数众多,自己这边的人明显不够数。
就这样,在天要蒙蒙亮的时候,黑衣人才终于停下了手,打个手势之后,只一个呼吸便全都没了人影。
镇国公无力的用剑撑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是累的而是气的。
其余人急忙上前。
“爷,您没事吧?”
镇国公挥挥手,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怕他一张口会爆粗口,这种心情还是长这么大他从未有过的!
“去派人打探一下天医谷内可有什么消息。”
他现在急需舒泄,若是那天医谷真的被灭门了,那他昨晚也算是没白折腾!
驿站掌柜低声问道。
“爷,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镇国公冷笑一声。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天医谷那孙子派来的!”
终究还是没忍住。
驿站掌柜一脸疑惑。
“国公爷什么时候得罪天医谷了吗?”
镇国公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去抢劫银票的,想到那天医谷主那恶心的样子,语气不善道。
“就他那般龌龊的人,还需要我去得罪吗?”
“爷,您会不会搞错了?天医谷主虽说平时很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人还真的是不错的,之前属下也曾经有幸排上号见过一面,虽然并未见到真容,可以属下观察并不是什么坏人,而且属下在这驿站住了这么些年,也见过很多去天医谷求医问药之人,皆是对天医谷赞不绝口,从未听说过任何负面的信息!”
镇国公对自己见过的天医谷主深信不疑,所以此时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选人的眼光。
这驿站掌柜的是自己细心挑选栽培出来的,怎的连最基本的识人都看不准?
那天医谷主明明就猥琐至极,怎的还成好人了?
不过他并不想和掌柜的探讨这个问题,左右天医谷主是一定要死的。
就算之前的事情他不追究,那他今夜派人来恶心自己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白茵没有理会任何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
她弯弯嘴角。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东方语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他已经好几日不曾见面了,心中早已想得不行。
“我也是刚刚来的。只不过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
“对了,昨晚发生何事了?”
这几日他查询郑国公的事情正好路过附近,所以便想顺便来看看白茵,可是没想到人还未到天医谷,就听到了天医谷被灭门的消息,吓的他魂都要没了。
直到到了天医谷,他直奔白茵房间,看到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小丫头时,才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但是只要茵茵没事,他就什么都不怕!
白茵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怕万一这家伙一气之下责罚了黑木那群人,左右那些人迟早也会向他汇报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我前几日就到了,是因为查到一些关于镇国公的线索寻到这里的,不过可惜好几日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此次也是因为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猜想镇国公的根基可能在这里,所以才会秘密来这里查探。
那打着皇室的名头打算和镇国公做金矿生意的人便是他。
只是对方实在太过谨慎,并未同意,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那隐秘处所在。
“是不是你也发现了镇国公在这附近有猫腻?”
“嗯!”
东方语没有隐瞒。
“我跟你说……”
白茵顿时眼光亮亮,把那日如何发现镇国公的金矿秘密基地的经过全都告诉了东方语,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兴奋无比。
东方语越听眼睛越亮,想不到自己这么久以来费尽心力都查不出的事情,居然这般轻松就被茵茵查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很快他便开始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蠢蛋一个,甚至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根本配不上白茵,白茵会不会因为嫌弃自己而最终会抛弃自己!
白茵说完,本以为东方语会跟自己一样开心,可是入眼的却是东方语一脸的担心。
“你怎么了?”
东方语一把把白茵拥进怀里,声音低沉。
“茵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不但无法保护你,还总是要你一个女孩子处于危险境地,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东方语现在终于明白方彦博那话的意思。
他太过于婉转,就等于无形中把茵茵推到风口浪尖。
毕竟以茵茵要强的性子,遇到这种蹊跷情况是不可能不去理会的!
是自己的婉转躲避,导致镇国公迟迟不能解决,也导致更多危险的境地。
若他一开始便敢于与郑国公硬刚的话,是不是此时早已可以安枕无忧了?
一瞬间,他只觉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