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此时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站起身,环抱住那一脸委屈的人,轻声说道。
“好啦,早晚还不是会被我看光?”
什么早晚?
那能一样吗?
那是情之所至你侬我侬,现在是自己单方面被……被折磨好吗?
看着他仍旧一脸委屈,白茵转移话题。
“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昨日睡得有些早,下次你可以叫醒我的!”
话题转移到这,东方语也不想再苦闷下去,只能就着白茵的话题说道。
“嗯,昨晚我去了一趟镇国公府。”
“可是发现了什么?”
两人的思绪皆被拉到了正事上。
“嗯,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想到那布满机关的宅院,东方语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只是,我同时也发现,这镇国公和季洪洲有同样的习惯,喜欢做些记号。”
“据我所知,他们年轻的时候应该关系很近,有相同的习惯也很正常。”
“茵茵就这般确定,季洪洲没有参与其中?”
对此,他始终还是抱有怀疑。
“在他的眼中我的确看不到野心和算计。”
以前的右相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那眼中的算计和野心是根本遮都遮不住的。
可是上次白茵看到季洪洲的时候,却完全没了那些神色,眼中是一片平和之色。
虽然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性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这么多,但是白茵相信自己的判断。
许是他到了这把年纪,突然悟透了人生,活通透了活明白了也不一定。
“那茵茵接下来如何打算?我本想去他的房间内搜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可是现在镇国公如此谨慎,担心轻举妄动会打草惊蛇!”
“以他的谨慎,怕是很难查出端倪,若是等他一切准备妥当,恐怕会为时晚矣。”
“所以,对他,不怕打草惊蛇!只有让他有些危机感,他才可能会露出马脚。所以我们不妨从他手下的人开始!”
有些东西只有似是而非才更容易让人慌乱。
“茵茵说的是陈汉星?”
“不,这种小虾米就算抓了也根本动摇不了他!”
“那茵茵说的是何人?”
“三皇子!”
东方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三皇子吗?
是了,他之前曾经疑惑过,三皇兄的运气好像格外的好,很多事情到最后都能化险为夷。
想想看,好像从小到大不管他做了何事都未曾真正失利过。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当初暗箭伤人的是不是三皇子的人,但是多方调查之后却丝毫找不到三皇子作乱的证据,甚至好像他根本不清楚此事。
所以他最终还是把怀疑转向了其他人。
白茵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不觉得三皇子的运气好的奇怪吗?好像锦鲤附体一般,当然心机肯定是一方面,但他的心机还不足以支撑他去做这么多事情而不露马脚,所以,他的背后定是有人在默默善后!”
“茵茵说的没错,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可是我实在想不出,镇国公为何会心甘情愿去扶持他,甘愿去对他这样一位皇子俯首称臣。”
“这个,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不清楚的事情未必就不是真实的,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这次我们也不妨正好借此试探,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
“可是现在三皇兄做事很是谨慎,而且我一直派人盯着他,最近也并未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东方语突然顿住,没有证据便捏造证据,正巧天牢里的秦御医不是一直还没招供吗?
东方语顿时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放心吧,此事交给我吧!”
说完,他撩了撩白茵有些散乱的发丝,就想把白茵揽进怀中,可是想到自己的狼狈和那处的尴尬,他只能忍住。
白茵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拥住了他,还乖巧的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蹭了蹭。
东方语感受到了她的主动示好,尴尬感也瞬间冲淡了不少,回抱着对方。
“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不然被别人看到不好!”
“好!”
白茵松开他,目送他离开,直接又躺回到了床上,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又想到刚刚的场景,伸出手回味了一下刚刚的触感,她不由羞赧的把头埋进了被子。
他本也是个纯情女孩子的好吗?
现在怎的都快成女流氓了?
看来还是快些解决那镇国公,自己也好早日把自己的小娇夫娶回家。
……
果然,这几日朝堂上有些热闹。
起因是,关押秦御医的牢房半夜有贼人闯入想要杀人灭口,结果没能成功。
秦御医惊恐之余终于反水,承认自己所做之事是有人授意,他们拿自己的妻儿老小做威胁,自己不得不从。
而那幕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
于是,皇上一怒之下,连夜昭三皇子进宫。
可是三皇子殿下宁死都不肯承认,说这根本就是有人陷害,自己从未下过毒,更从未指使过任何人下毒,求皇上不要因为一个御医的一面之词就怀疑自己。
无奈东方简命人搜查三皇子府,果然搜出了与秦御医身上同样的毒药。
皇上震怒,顿时下令把三皇子打进天牢,命慎刑司严刑审讯,任何人不准探视!
一时间朝堂的气氛再次变得诡异。
东方简每日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很是不开心,对中百官的态度也是疾言厉色,惩罚加倍。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都没有谁敢乱说话,有些官员原本想着替三皇子求情的,现在全部噤了声。
明哲保身的道理他们可是最清楚的。
一时间三皇子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
……
这日,东方简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便有太监来禀报。
“皇上,陈御史在外求见,说是要……大义灭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