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世看着席将军不似说谎的样子有些犹豫了。
其实他也早有耳闻,这席将军的女儿,可能是样貌性子全都随了席将军的,的确是貌丑又粗鲁,脾气暴躁,胆子也是大得很。
所以这席将军从来没带她进过宫参加过此类宴会,许也就是因为怕那性子冲撞了贵人吧。
可是转念一想,上官如炎应该不会骗自己,那就应该真的只能是八字纯阳的女子才能破了这克妻之难。
左右也就是个女人,丑不丑的只当是个生育工具,关上灯了不都一样,大不了先生下孩子之后之后直接扔到后院养着不就行了,一个女人罢了,又不是养不起!
于是上官弘世再次说道:“诶,席将军太谦虚了,外在样貌只是一副皮囊罢了,哪有内心慧灵来的重要,相信以席将军的性子和能力,此等方面女儿也定是不差的。即是如此,那朕便为他们二人赐婚,来人拟旨!”
看着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上官巧峰和席将军都不敢再说话,上官巧峰狠狠的瞪了席将军一眼。
他么的你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也敢进本皇子的门,真是嫌命长了!
席将军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暗芒,二皇子,若是你能对我女儿好些哪怕不是真心,微臣亦不会怪你。
但是若你敢伤害我唯一的女儿,那就别怪微臣不顾一切也要和你折腾个底朝天。
白茵四下扫视一遍,摸摸下巴,似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个小狐狸般的笑容继续埋头吃东西。
宴会结束了,白茵也吃得饱饱的了,看着面前几乎全部空掉的盘子,上官如炎宠溺的看她一眼,嘴角有些不自控的轻轻扬起。
这丫头还真的是喜欢吃,只要有好吃的好像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白茵两人打算上马车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让白茵听起来就很厌恶的声音。
“皇弟请留步。”
白茵都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朝天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人回过身,果然就看到依旧摇着折扇朝这边走来的上官巧峰,虽是和上官如炎说着话,可是那目光却是灼灼的看着白茵。
白茵嫌恶的挪开视线,甚至莫名觉得有些犯恶心。
早知道刚刚就不吃那么多了,主要是没想到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这上官巧峰还会如此厚脸皮的凑上来。
“清芜姑娘,最近可好?”
看着如此垂涎白茵的上官如炎,脸色阴沉下来。
“二皇兄有事吗?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了!”
“哦,是有些事的,之前皇兄在酒楼偶然邂逅了清芜姑娘,只是因为不知其真实身份多有冒犯,所以今日特意前来赔罪,还请清芜姑娘莫要怪罪本殿下之前的唐突。”
“二皇子殿下客气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嘛,我又怎么敢去怪罪二皇子呢!”
上官巧峰眼中现出几分得意。
果然,这女人还是怯了,一定是当着太子的面想装的温婉一些,免得被太子嫌弃,也不过如此嘛!
可是紧接着白茵的话就让他面色凝滞。
“只是殿下有去医馆瞧病吗?”
“你!”
上官巧峰有些忿忿地说道:“本殿下根本没病,瞧什么病?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皇弟,你的女人如此不识礼数,你都不管管的吗?”
“皇兄,清清好心提醒你注意身体,你却如此出言不逊,到底是谁不懂礼数?”
“你!你堂堂太子,莫不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吧?为了个女人,如此编排自己的亲皇兄,你就不怕父皇会对你失望吗?”
“等皇兄什么时候坐到皇弟现在的位置,随便编排,皇弟绝无怨言!”
说着完全不再理会上官巧峰,直接牵起白茵的手便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只剩下原地气的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上官巧峰。
妈的,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那个位置迟早是我的,不止那个位置,你的女人也必须是我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将是我的!
马车上,上官如炎看着白茵,轻声问道:“刚才被恶心到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白茵疑惑道。
“你吃那么多东西,再看到那家伙,能不恶心吗?”
白茵无语的望望天,不得不说,这上官如炎是真的了解自己又心细如尘,她当然知道他不是随口乱猜的,一定是刚刚自己的表情被他看到了眼中。
“那席将军是二皇子的人?”
“茵茵果然聪明。”
上官如炎没有细说,白茵看得出他在有意避之。
虽然他对自己一直宠爱有加,但其实在他心中,还是被那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所束缚。
在她心中,女人是应该属于后院的,是用来疼宠的,是在闲暇时刻可以让自己放松开心的。
所以不管多么在意多么喜欢,他都不想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谈及朝堂之事,包括白茵,不是瞧不起,而是分得清。
白茵就是想打破他这种想法,于是白茵继续说道:“那白将军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二皇子也不是个傻的,若是让他们内斗,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此事必须要有人推波助澜,不是吗?”
上官如炎眉头微微蹙起,他并不是很想和白茵去探讨这个问题,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她掺和进来,一切都由自己来,她只负责安心享受便好!
“茵茵,这些事我自有安排,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永远做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白茵内心对这上官如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是这样的想法。
“上官如炎,格局打开,有没有想过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只有那肤浅的男女之情,还可以有很多,可以是手足,可以是莫逆,甚至可以是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上官如炎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想过,女人就是女人,是置于男人身后,要男人来宠爱和保护的,这有错吗?
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护好,那还能算男人吗?
白茵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在这个时代,他这样的想法还真的没什么不妥,甚至可以说是好男人的典范。
可谁让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
这种话多说无益,探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