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明明是他们开枪杀人。”
“特派员你可要给老百姓做主儿呀!”
为首的小队长还想蒙混过去。
谁知被哨卡拦住的大群民众却不干了,他们直接揭露了真相,并且大声呼喊起来,希望杨锋可以主持公道。
恼怒的小队长一个眼神,手下就立刻举起了枪托,预备用暴力叫人闭嘴。
可惜他们手才扬起来,一道人影就闪电般的窜了过去。
“砰、哇啊!”
“啪、哎呀!”
“咚、呃……”
一脚一个,黑着脸的杨锋一连踹倒了好几个,顿时就让民众欢呼雀跃起来。
“踹的好。”
“这才是青天大老爷。”
“呸!你们也有今天……”
可是就在现场气氛越来越高涨,民众们摩拳擦掌,忍不住就想教训这些保安团士兵时,杨锋却突然大吼了一声。
“全部闭嘴!”
“……”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开枪杀人的事情自然有王法处置,你们想攻击保安团,难道是要造反吗?”
“……”
“苦主在不在场?”
“呜呜呜,我弟弟、我弟弟被他们打死之后,就拖到那边去了。”
很快,一个哭泣的女人就来到了杨锋面前。
等警卫弟兄把尸体抬回来,哨卡的气氛可就真的紧张了。
那些兵痞一边盯着杨锋几人,一边鬼鬼祟祟的交换眼神儿,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了。
而杨锋也在头痛,自己才过来第一天,如果就这么跟周团长他们对上,恐怕后面的行动就会更加困难了。
但是无论如何,这事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做事得按照规矩来,你去警察局报案,这些人我会押走,回头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呜呜呜……”
“这里有一点钱,就算是我个人贴补你们的生活了,我的手下会帮你把尸体运回去的……”
杨锋尽量和气的说到。
可惜那几个兵痞太沉不住气了,完全没有听出来杨锋的推诿,他们看杨锋对待苦主的态度,本能的就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一颗汗珠滑过脸颊。
越想越恐惧的兵头,忽然就把自己的步枪给摘了下来。
一不做二不休……
“弟兄们,他们敢假冒特派员,一定是赤党,抓他们领赏呀!”
“对对对,敢反抗格杀勿论。”
“突突突……”
无奈心够狠,手上却不够硬。
感觉到这帮人眼神不对,再一听到喊声,甚至都没用杨锋出声,两个警卫营的弟兄就直接扫射起来。
短短几秒,几个看守哨卡的兵痞就全变成了尸体。
如此的果断、如此的凶猛。
哨卡前的民众也都被吓坏了,哗啦啦的后退了十多步,苦主的姐姐也扔下杨锋给他的大洋,连滚带爬的闪出去老远。
哎……
事情到底还是发展成了这一步。
内心一声叹息,杨锋就立刻出声为手下撑腰。
“持械拒捕、死有余辜。”
“旅座,这……”
“不用管他们,一切都能咱们到县城再说。”
“是……”
杨锋下巴朝苦主的姐姐那边一摆。
蛤蟆就立即心领神会的去善后了。
片刻后大家回到车上,这才继续前进,至于哨卡前的民众,那自然是趁机就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两个小时后,远远的可以看到县城的城门楼了。
可是等到车队抵达,杨锋却注意到城门口又是另一番景象。
首先是张贴的十几张通缉令。
接着是绑在木架上,半死不活的三个男人。
最后还有吊在城头上,装在木笼里面的两颗人头。
残酷!
真的是刻骨铭心的残酷。
在这种残酷的镇压下,民众不起身反抗才怪。
还有就是城门口一带,穿着制服、背着步枪,穿着便服却扛着木棍和砍刀的男人,乌泱泱的一群就迎了上来。
“是锦城来的特派员吗?”
“正是。”
“哎呀哎呀!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快请进,我给诸位带路。”
“那就有劳了……”
说话间,一名军官是边点头哈腰,边小心翼翼的往车内打量。
很快堵在城门口的人群就散开了,车队就这么驶入了萧条、冷清、不见人影的大街,那名军官则是骑上一匹马,跑在最前面引路。
10分钟之后,在县公署门口,杨锋刚下车整了整衣服,保安团的周团长就急吼吼的出现了,还隔着大老远就打起了招呼。
“旅座!杨旅座,职下有失远迎啊。”
“周团长客气了。”
“杨旅座这次以特派员的身份前来,我可真是太高兴了,能够听从抗日名将的调遣,我们整个保安团都是三生有幸啊!”
“周团长,有些话还是进屋再聊吧。”
“对对对,特派员这边请……”
说着杨锋就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县公署,蛤蟆等人跟上,香肉也颠颠的跟了进去……
落座
上茶
屏退左右
本县的县长在之前的暴乱中受伤,换句话说,现在偌大个县城完全是周团长一个人说了算,手里2000多人马就是决定一切的力量。
不过一路来根据杨锋的观察,保安团似乎都集中在县城了,并没有往乡间渗透,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特派员,你这一路辛苦了,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接下来不出意外,周团长带着讨好的笑容,直接把一个托盘放到了杨锋手边。
结果杨锋也没有客气,掀开红布一看,整整齐齐的十八根金条,在灯光下是一片橙黄。
“周团长,这怎么好意思呀?”
“应该的,职下还想带着弟兄们,到特派员麾下效力那。”
“哦?”
“现在整个川地谁不知道,钢城、三王山是富裕无比,成为特派员的心腹,那就等于是三辈子不愁吃喝了。”
“哈哈哈哈……”
听完周团长的话,杨锋是大笑起来,仿佛这马屁是相当的受用。
不过接下来他却一边把金条好似积木一般的摞起来,一边就换了个话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周团长推心置腹的聊几句?”
“特派员请赐教。”
“一切的一切,先把城门外的犯人和人头收起来再说。”
“啊?这是何故呀?特派员你不知道,那些都是暴动中的匪首,对他们是绝对不能姑息的。”